怎么有风吹过来?凉意甚浓。
那僵尸后面的森林,幽蓝的黯淡的光弥漫在浓浓的雾里,树木在这微弱的光下显得狰狞恐怖,一只两只头的眼镜蛇慢慢显现,一只变两只,两只变四只,越来越多······
“啊——!”
又一阵长长地让人窒息的尖叫声,凌水曜甚至感觉到大地也在颤抖,低头一看,不止是暮思雪,估计所有的人都在跺着脚尖叫。
他刚一抬头,脸被什么糊住了,他扯下一看,原来是前面座位的丝巾被风吹了过来。
紧接着,放映厅里一声凄厉的尖叫:“啊——!僵尸下来了,我快要被他勒死了!啊——!”
“僵尸下来了!”
“僵尸下来了!在哪里?”
“哇——!呜呜呜······僵尸,有人看到······僵尸了······呜呜呜······”
“开灯!快开灯!”演播厅乱成一团,有人尖叫有人哭泣。
“开灯!僵尸来了!”
“开灯!”
终于,播映停止,整个演播厅的灯全部打开。
那个吓得瑟瑟发抖满脸是泪的女生被同伴唤醒了,她的手却还紧紧握在自己脖子上那已经脱落的丝巾‘尾巴’······而丝巾的另一个‘尾巴’正握在凌水曜的手里。
暮思雪大笑不已,她以为僵尸在哪里,却原来竟是坐在她身边的凌水曜!
凌水曜做梦也想不到,眨眼之间,自己就变成僵尸走下荧屏!
“对不起!对不起!”女生同伴道歉。
看凌水曜面无表情的不作回答,暮思雪忙收住笑:“没关系,一定是风吹得太大了,偏她的丝巾又太长。你们还可以继续吗?要不要先退场?”
保安走过来,询问什么情况后,然后劝那女生和她同伴离场。可俩人都吓成这样了还不肯离开,保安无奈地摇着头,让导播继续放映。
暮思雪看到凌水曜还是一脸的不高兴:“都怪我好不好?不该来看恐怖片的。”
怎么还绷着脸啊,暮思雪附在凌水曜的耳朵边:“都怪坐在你前面的那个女生,围巾那么长,像条蛇似的,看着你英俊无比,就想赖上你。幸亏我美色无边,她无法赢得你的心,所以只能偷偷······”
凌水曜越听越高兴,还想听暮思雪继续编下去,没想到,一声尖叫,暮思雪跌回座位。凌水曜的眼睛也再次被荧屏吸引,那可怕的屏幕又收回了暮思雪和在坐的所有人的心。
这也是看电影,心脏此起彼伏,像海浪,冲击你的脉搏、拍打你的思维。
凌水曜和暮思雪走出影院,两人都还沉浸在刚才那一个又一个可怕的画面里。
“那只手是特效吗?我怎么看着像真的。”
“一定是真的。我听说,好多导演为了求逼真效果,买通医院的看守,独自一人去医院的解剖池里,随便找个胳膊或大腿,拽下来拍。”暮思雪认真的不得了。
“你信吗?”
“嗯。为什么不信?”
“那个导演现在就在我们后面。”
“什么?做什么?”暮思雪顿觉脊背发凉、阴风四起、无数只僵硬可怕的手伸向她背后·······连回头看的勇气都没有,跟紧凌水曜,生怕走得靠后被那个导演拽下来一只胳膊。
凌水曜得意地微笑,她还知道怕啊,看了近二个小时的恐怖片,眼睛就没离开过屏幕,除了尖叫跺脚,脸上就没流露过一丝恐惧,现在的女人都这样吗?不是,坐在他前面那位就浑身发抖尖叫连连的。
“你故意的,你故意的。”暮思雪看到凌水曜的嘴角竟然露出笑意。
“我是故意的,那你别跟紧我。”
暮思雪忽地一下挽住了凌水曜的手臂,她的裤角好像已经被人扯到了:“我才不怕呢,就是他真的来了我也不怕。”
什么呀,他都感到她挽着他的手在发抖,凌水曜停下来故意转过身:“导演!她同意了。”
暮思雪一下子跳到凌水曜背后,头抵着凌水曜的背,手臂死死地环住凌水曜的腰。
有些过分,她在发抖。凌水曜想掰开暮思雪的手,好让她看看什么人都没有,可他怎么都不掰不开。
不知过了多久,凌水曜的背后被泪水洇湿一大片。他轻轻地把手放在暮思雪的手上:“我们得回家。”
“呜呜······就你坏,吓我有意思吗?”暮思雪抹着眼泪,一塌糊涂地望着凌水曜。
凌水曜爱怜地将她的女人揽在怀里,什么也不说。他想用他的体温和心跳告诉她,有他在,什么都不用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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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你一个人在家不害怕?”
“嗯。我又不是小孩子,还能一直怕下去。还好意思说呢,刚才要不是你故意吓我,我怎么会被吓到?”
“你看恐怖片的时候怎么就不害怕啊?我只不过说了两句而已。”凌水曜就是弄不明白,那么恐怖的电影她不怕,就怕他说的那两句话?还是看恐怖片的时候已经害怕到极点,故意装作不害怕,出来便彻底崩溃了。
“我练习过的。”暮思雪用非常‘凶狠’的语气回敬凌水曜的无视。
“练习过什么?”
“看恐怖片啊。”
凌水曜笑得差点儿没坐在地上,还有人练习看恐怖片:“为什么?胆子小就胆子小。女人胆小又不丢人,干嘛非得装作······”
看暮思雪‘凶狠’的目光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