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凌韦依跌坐在椅子上,她从未想过事情会如此严重。
关雪坐在凌韦依身边:“韦依......你没事吧?”
凌韦依望了眼关雪。她是来安慰关雪,给关雪做支撑的,怎么反倒让关雪安慰起她来:“小雪!我......纤儿就像我女儿一样,可明馨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
“我知道,不要说你了。我想到她小模样心就止不住的痛。”
关斯培看到两个女人在相互安慰,他便四下张望,终于看到明德和凌水曜远远地围在一起。明德竟然拿着支烟往凌水曜的火机上凑,可两人抖做一团,谁也对不准谁的,点不着烟。
关斯培走到明德和凌水曜那里,接过打火机,替明德和凌水曜点燃了烟,又给自己点了一支,然后,一起沉默。他知道,生死关头,活着的人能挨过去,就是最大的胜利。刚才他听关雪那话......警察过来:“哪位是当事人?我们需要......”
关斯培站起来,压低嗓音:“需要什么?有什么明天再说,没看到现在是什么状况吗?”
那警察看关斯培红着眼,声音虽然低沉却威严强势,转身走了。
——————&&&——————&&&——————
“纤儿你不要动,你受伤了,不能动的。医生!大夫!我女儿醒了!她醒了!”关雪忘记了呼叫器,大声地喊着。她要告诉所有人,她女儿醒了;她要告诉全世界,她的宝贝女儿想喊妈妈;她要告诉自己,她的生命再次开始了......夏纤凝望着大夫:自己受伤了。脚吊着呢,胳膊好像也动不了。那个女人喊自己纤儿,说自己是她的女儿,不,她一定要讲出话来。
痛!好痛!夏纤凝轻轻地拽了下大夫的衣襟。大夫不解:“想说话吗?你的下巴受伤了,现在讲话可能会很痛。”看到夏纤凝执着的眼神,大夫俯下身来,夏纤凝吃力地抬起手臂。将手放在了大夫上衣袋的那去笔上。
大夫笑了:“想要这个?”
夏纤凝轻轻摇摇头。
“想写字?”
夏纤凝吃力地闭了下眼睛。
大夫将笔放在夏纤凝手里,帮她握好,然后把纸放在床上。
虽然握笔的手也是剧痛的,夏纤凝还是坚持着在纸上写了三个字。
关雪和凌韦依看着纸上的涂鸦,不解地望着大夫。大夫拿起来,将纸放在夏纤凝的眼前。夏纤凝看着那凌乱模糊的‘字’,泪涌了出来。
“你别急?我要是像你这样写的话,也会写成这样的。我来猜,我来猜,猜对了你闭一下眼。错了就闭两下,好不好?”
夏纤凝闭了一下眼。
“北日大、全?”
夏纤凝否认。
“北昊......”
夏纤凝否认。
凌韦依拿过纸,手指在纸上依稀寻着笔划的顺序:“我......是、是什么?”
关雪看着凌韦依的手指在纸上划来画去,她吃惊地转向夏纤凝,女儿眼里竟充满了疑问。天哪!关雪跌坐在地上。
凌韦依和大夫吓了一跳,孩子醒了,妈妈应该高兴啊,怎么......难道是兴奋过度?还是守护的时间太长了,看到孩子安然无恙,精神的彻底放松导致虚脱了?
“小雪!小雪!” 凌韦依看到关雪的眼睛又开始流泪了:“怎么了?纤儿醒了呀,你怎么......你看出什么了?你看出什么了。是不是?你读出来了是不是?你快说话啊!”
关雪借着凌韦依的力量站起来,她鼓起勇气,望着夏纤凝:“纤儿!你不认识妈妈了,是不是?你忘记妈妈了,是不是?”
凌韦依和大夫,两人惊慌地望着夏纤凝:“我是谁?”
夏纤凝木然地闭上了双眼。
关雪的身体直直地往后躺。
夏之北简直是撞进来的。看到正在倒下的关雪,本能地伸出双手扑了过去,却已经来不及了......
——————&&&——————&&&——————
弋戈轻轻关上裴亦尘的房门。明知道裴亦尘现在在练习舞蹈,可弋戈的心带是呯呯地跳个不停。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偷东西,而且还是好朋友视如生命的东西。
裴亦尘看到弋戈从自己房间里走出来:“弋戈!你做什么?”
弋戈吓得三魂丢了二魂:“你不练习舞蹈。怎么回来了。哦,没,没什么,我丢了只袜子,来你房间看看是不是什么时候扔在你房间......”
“谎话!从昨天开始,你就在看我的行程表,你也从不单独进别人房间,你挑我练习的时候来我房间,说吧。”
“我说了,我说了你可不能动手。”
“我不动手。”裴亦尘不耐烦道。
弋戈战战兢兢从衣袋里拿出mp4:“你说了不......啊!”弋戈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裴亦尘拿过mp4,人也跌坐在地上。
“亦尘!我们没有时间了,机会马上就要失去。你没看到名子自从上了综艺节目后已经超出你一大截了。”
“我知道!我知道这样的机会在我的人生中不可能再出现了。可我就是做不到,我毁了她的家,不能再拿她做我成功路上的垫脚石!”
“你不拿她做垫脚石,别人就会拿你做垫脚石。这个社会就这么现实!你还想过从前的日子吗?你奋斗到现在容易吗?我奋斗到现在容易吗?不错,你已经毁了她的冢,但是如果以后,你有能力给她一个更好的家不可以吗?再说了,你已经拿她做了一次垫脚石,一次也是做,两次也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