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一步,加上祈大省长的如莲巧舌,郁采同学乖乖做出一副上钩的表情,乖顺伏在了祈大省长怀中,思恋已久的人在怀,加上没了后顾之忧,祈大省长如何还能忍得住,俯身含住那双颜色略嫌浅淡的唇,而他的小采显然也甚是动情,祈大省长更加激动,微带凉意的手伸进郁采衣服内里,不想刚刚还柔顺承受他热情的郁采却似被蛰了般,恶狠狠推开他,“别碰我!”
“别碰我,”简简单单三个字,曾被郁采用过无数次,或娇嗔,或羞涩,或欲拒还迎,或故作凶狠,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般带着浓浓的厌恶与痛楚,祈书凡愣住了,郁采自己也愣住了——
两人僵持半晌,郁采咬唇开口,“不好意思,我,我还需要时间——”
祈书凡立即就坡下驴,“是我心急了,下次不会了,然之睡了?”
“嗯”。
祈书凡顿了顿,“老是在这打扰阿撷也不好,不如,回家?”
“你带然之回去”。
“我让我爸妈明天一早就走,”祈书凡小心翼翼,“绝对不会有人给你脸色看”。
“不,不用——我迟早都要面对,我,去收拾下东西,你去把然之叫起来”。
虽然郁采同学态度良好,祈书凡还是强行遣走了自家爹娘,一心一意要营造温馨的家庭氛围,郁采却依旧徘徊着,祈书凡自然也能看出她的留恋不舍,却更能看出她眉宇间的郁色不甘,每日只陪着小心哄着母子俩,将工作完全抛到了一边,完完全全成了一正常的上班族,朝九晚五外加双休,带着郁采然之到处走走看看,只望有朝一日。郁采能再如当日般满是依恋满是信任的看着自己……
在郁采纠结的同时,郁采同学此生最大的情敌日子也不太好过,整整四年时间,她在那个男人身上花费了无数心力心血。他却滑如泥鳅,再不可见当初的半分笨拙,让她心喜欣赏,却也让她不知所措,而前段时间,他竟然凭空冒出来一个儿子,虽然很不想承认那个孩子的血统,但那两张脸往那一放,说不是父子人家都不信,祈书凡并没有说孩子的母亲是谁。而孩子的母亲也从来没露过面,她却直觉那孩子是当年那个冷笑着说谢谢她的巴掌的郁采的,想起郁采,陶其华又烦躁起来,其他女人她从未放在眼里过。但郁采,郁采——
烦躁的陶其华女士决定去祈家探探口风,也顺便施加施加压力,话说祈家二老对她还是很满意的。
“谁啊?”奶娃娃嫩的几乎可以掐出水的童音显然又加重了陶其华的烦躁。
“是我”。
奶娃娃莫名其妙,“那,我又是谁啊?”
陶其华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怒气,“我是你爸的朋友。你爸在不在家?”
“不在”。
“那你爷爷奶奶在不在?”
“不在”。
“那你开门让我进去,我等你爸下班回家”。
奶娃娃断然拒绝,“我不认识你,娘娘说不能放不认识的人进家”。
“我是你爸的朋友——”
奶娃娃觉得自己的礼貌已经尽到了,啪地挂了话筒,陶其华简直没气死。努力平息了半天怒气,才又拨响了门铃,这次依旧是郁然之小朋友接的电话,见了陶其华的影像,不满了。“阿姨,我不会让你进来的”。
“让照顾你的阿姨来接电话,她认识我”。
“不行,”郁然之小朋友很坚决,他家太后娘娘有旨,不想见任何不相干的人,他坚信他家倒霉爹爹的朋友定然属于不相干人等。
这时郁采晃悠出来了,“然之,不要跟陌生人多嘴”。
陶其华一声尖叫,“郁采!”
郁采心头一跳,忙走近几步,在看见陶其华脸的瞬间,抢过郁然之手中的话筒挂了上去,将陶其华下一声尖叫隔在了院子外。
“娘娘?”
郁采捂着狂跳的心,大口喘了几口气方开口,“然之有没有看清楚刚刚那个阿姨?”
“嗯,娘娘,她是谁?”
“记住她,以后看见她离得远远的,更不要跟她说话”。
“娘娘——”
“记住!”
郁然之小朋友吓到了,呐呐嗯了一声,郁采伸臂将他抱下椅子,“然之,那个阿姨做过很不好的事,以后都不要理她,知道吗?”
“嗯”。
郁采勉强笑了笑,“来,娘娘陪然之去看动画片”。
祈书凡回来时已经九点多了,奶娃娃早玩累了睡了,郁采靠在他身边垂眸看着手中的书,长长的刘海几乎遮住了半张脸,祈书凡无端有些心慌,低声叫了声小采。
郁采恍然回神,伸手撸了撸刘海,抬起头,脸上还带着未尽的笑意,“回来了?先去洗澡,我看完这点就走”。
祈书凡惊疑不定的看着她,发现她又埋头书中,只好去洗漱,等洗漱回来恰好看见郁采合上书,忙上前按住她,“别麻烦了,我去别的房间睡”。
“你多陪陪他,”郁采推开他,下了床,手里还攥着那本书,眼中明显带着笑意。
祈书凡试探开口,“小采今天心情不错啊?”
郁采扬扬手中的书,“阿释从印度寄过来的,挺有意思的”。
“他什么时候回来?”
“谁知道,他说印度是个好地方,他简直不想回来了”。
郁采脸上的向往一看可知,祈书凡慌了,“小采,然之也到上幼儿园的年纪了,你要不要去找份工作?”
郁采有点惊讶,转瞬摇头,“不过然之这样整天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