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的滋味,郁采早已习以为常,而习惯,显然比思念更加强大而可怕,没了祈书凡的温声笑语,没了他的温柔呵护,郁采突然觉得时间诡异的无限拉长了,所以在郁某人好不容易赶回省城却发现了一大屋子的人,其腻在祈大省长怀里打滚的迫切渴望被硬生生掐断后,郁大小姐明显是相当不爽的。
祈大省长见了郁采显然很惊喜,“小采,不是说后天才回来吗?”
郁大小姐已经很牛掰的控制好了自己的面部表情,一边摘下帽子围巾一边跟一屋子人打招呼,当然特意有选择性的忽视了祈某人。
眼见郁采脱了羽绒服坐下,里面是一件黑色的长款毛衣,却更像是修身短裙,腰间束了条红色的腰带,更显腰身盈盈不堪一握,何其同学色心大起,凑了过去色迷迷的摸上郁采的腰,“哎,这腰比夏韵韵都细”。
郁采一点点的愤怒立即转为了得瑟,转手拧上何其的脸,笑嘻嘻道,“小子,夸奖姑奶奶可以,调戏就不行了,去,别吃姑奶奶豆腐!”
夏母不高兴了,你何其夸郁采夸好了,何必踩我家韵韵,“小采也太瘦了些,骨头马上都能铬到人了,书凡,你可得好好帮她补补”。
潜台词,你那腰不叫细,乃叫骨感。
祈书凡仍旧温和的笑着,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有种阴森的感觉,“小采,听到了没有?以后记得好好吃饭”。
郁采敷衍点了点头,接过夏韵韵递过来的热水道了声谢。
何其的粗神经显然没发现祈大省长已经出离愤怒了,上下打量着懒懒歪在沙发上的郁采同学,“哎,郁采,我到现在才发现你身材还满有看头的嘛!”
郁采的小虚荣心极度膨胀,很是得瑟的谦虚了几句。
“你们公司有没有人追你?”
郁采脸上的笑容僵住。“没有”。
何其感慨,“你们公司的人真没眼光!”
郁采又格格笑了起来,“何其,我怎么从来没发现你这么讨人喜欢?”
何其凑近。“你真的不考虑跟我一起去美国?”
郁采摇头,何其声音压的更低,“反正你也没人追,不如就委屈委屈做我女朋友吧,你要是不放心我,我们可以先订婚,然后再一起去美国,回来就结婚”。
郁采瞪大眼睛,何大少,您的想象力太丰富了吧?
何其显然没意识到自己造成的震撼效果。越说越高兴,“你喜欢什么样的订婚戒指——”
何其的话被夏韵韵一声惊呼打断,“订婚戒指?你们准备订婚了?”
好吧,重磅炸弹也没这句话造成的效果大,郁采将刚刚喝下去的一杯热水全部喷出来后才终于将误会压了下去。可有的人就是不愿意给她好过,比如,兴致勃勃的祈奶奶。
“说起来,何其跟小采还真是挺配,又是同学,又玩的来”。
好吧,我们要原谅老人家喜欢做媒的普遍心态。
郁采急了。“奶奶,何其比我长的好看多了,一点都不配”。
“我不……”嫌弃两字硬生生被郁采杀人的眼神逼了下去。
祈书凡发言了,“何其性子还不稳,再说两个都小,不急。小采,你奶奶帮你买了套衣服,在你房里,去试试看”。
郁采起身谢过祈奶奶,上楼去了。祈奶奶还想再说,又被祈书凡堵住话头,“对了,何其,你要去美国?”
何其点头,“学法律还是要去美国,去英国一点前途都没有,祈叔叔……”
祈书凡打断他,“不准撺掇着小采去,她个女孩子家跑那么远干什么?”
何其张嘴欲辩,却被何母压了下去,“书凡,依兰说的对,你男人家的不懂,小采好像从去年开始一直就脸色不好,可得仔细了,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最要注意了”。
郁采别扭无比的下来时,话题已扯到了千里之外,祈书凡一见她就满意的笑了,“小采,喜不喜欢?”
郁采僵着脸笑的其假无比,“喜欢”。
何其扑哧笑了出来,“果然人要衣装,这一穿就像只会滚的红灯笼”。
郁采忍怒,祈书凡笑的更欢,“过来让我看看”。
郁采不甘不愿的到他身边坐了下来,祈书凡捏捏她的衣服,“还是妈眼光好,小姑娘们这样穿着多喜庆”。
祈奶奶感叹,“我那时候就盼着有个女儿,天天给她穿红花袄子,扎红头花,唉”。
好吧,这母子俩果然是母子俩,连打扮女儿的品味都是一样的恶俗。
祈奶奶发话,郁大小姐再不甘愿也只好穿着那件喜庆的衣服,假装自己是一只红灯笼滚了一天时间,但明显不是没有怨气的,而这怨气在只剩下她和祈大省长两人时就彻底爆发出来了,当然,郁大小姐的气势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永远棋高一着的祈大省长轻轻松松用一枚吻就让河东狮彻底化身小绵羊。
“小采——”祈书凡看着怀中面色绯红,双眸迷醉的郁采,轻声叹息,还是孩子啊,她又能不能分清自己对他的感情,有几分孺慕,几分依恋,几分她口中所谓的爱?
郁采哼了一声,头埋进他怀中使劲蹭着。
“小采,你很喜欢听何其夸你?”
郁采嗯啊了几声才反应过来,面上就带了几分别扭,“都没有人夸过我身材好”。
“那我以后天天夸你”。
郁采神色更加别扭,“我才不要你假惺惺的!”
祈书凡失笑,“何其夸你就是真心的,我夸你就是假惺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