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我!”突然有人说道。
楚兮和楚云听见突然的一声,齐齐往门口望去,原来张焉站在那里。
楚云见楚兮站起来,本已站起的他,又掩饰着坐回原处。
楚兮急急地奔向门口,扶着张焉进来,一边说道:“不是让你休息一会吗,怎么这会子就起了?”关切之心,溢于言表。
“我没事。你们有什么行动,一定要告诉我。”张焉说道。
楚兮一脸疼惜的模样,可是并不反对张焉加入。因为他知道张焉的脾气,如果不让她知道他们的进度,她反而会更加担心。
“你们打算先从何处下手?”张焉问道。她的意思是,对付一个这样的朝中重臣,必须要有一个突破口。
“他生活极其奢靡,而且”楚云看了看张焉,“他的采阴补阳之术,害了多少性命,早已被人非议。我们便借机大做文章。”
“如何采阴补阳?”张焉听了,心里一阵疼痛,她最为反感与痛心的便是此类的事儿,故而忙问道。
“魏兴岚听信了一个道士的胡言乱语,将大红枣放于女孩儿的下体,然后缝上,放置十天,这期间不给这些女孩吃饭,也很少给他们喝水,十天后再将这枣取出,作为魏兴岚的补药。不知多少女孩儿死在这个上面。”楚兮说道。
张焉心里狠狠地疼了一下,有一股气郁结于胸内,久久不能散去:“难道这天朝京师之地,就放任这种杀人凶手作恶吗?为何没人来管呢?”
“他位高权重,谁敢管,谁又能管?而且这事他做得极为机密,很少有人知晓。这还是楚忠无意中说漏了的。我们才知晓的。”楚云说道。
“不行,我不能让他这么做,必须制止他!”张焉心里难过得快要死了,她不明白,为什么在哪一个时空里,都有这么些畜生,伤害那些纯洁的女孩子,伤害他们圣洁的灵魂。
“听闻齐玉壶大人清正廉洁,一身正气。或许让他知道这件事,他会上奏皇上。依法办理。”楚云说道。
张焉点头同意,想了想,站起来。走到书案前,拿起笔,写了几个字。
楚兮和楚云走过去一看,原来上书:“山巅极地掌乾坤,风御而行登宸紫。”
两人对视一眼。会意地笑了,敬服与张焉的聪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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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二,京都举城热议的事情,便是初一,在京都近郊出现的巨石。那巨石似是从天而降,上写“山巅极地掌乾坤。风御而行登宸紫”两句话。
整个京城都为之震惊,本来应该是透着喜气的初二日,这会却透着诡异。大家似乎都在窃窃私语,又似乎都在讳莫如深地闭口不谈任何事。
初三上朝的时候,大家都三缄其口。让朝堂上的皇帝也感到很是奇怪。姬玄宸心下不解,只好另卫忍出宫探听。
卫忍半日后,将城中议论之事禀告了姬玄宸。他立刻皱起了眉头。心下不安。
初四上朝。姬玄宸坐定后,又见群臣默然。只好等到退朝后,将耿直的齐玉壶留下,在御书房说话。
“齐爱卿,你说说,为何众人在朝上都不说话了?”姬玄宸问道。其实他已经知道了石头的事儿,但他故意不提。
“皇上恕罪!”齐玉壶郑重地跪了,对皇上大声说道,“臣要参宰相魏兴岚!”
“起来说话!”姬玄宸面色平静地道。
齐玉壶却跪着不肯起身,对皇帝说道:“宰相魏兴岚戕害百姓,人神共愤,京城百姓无不唾骂,只是惧怕他的权势,而奈何他不得。”
“除了戕害百姓一事,可还有其他?”姬玄宸问道。显然他更在乎的是其他的事儿,比如京郊的巨石,上书那两行字,上句首字为“山”,下句首字为“风”,分明是“岚”字,而那两句,分明在说他有不轨之心,要登大宝。
这是危险的信号。
如果是上天的警示,那么这人万不可留;如果是人为,那么这人便更加可恶!
齐玉壶明白皇帝的意思,便开始列举魏兴岚的罪状,奏道:“上年正月。皇上在行宫召见魏兴岚,其竟骑马直进左门,过正大光明殿,至寿山口,无父无君,莫此为甚,其大罪一;又因腿疾,乘坐椅轿抬入大内,肩舆出入神武门,众目共睹,毫无忌惮,其大罪二;并将出宫女子娶为次妻,罔顾廉耻,其大罪三;自剿办教匪以来,皇上盼望军书,刻萦宵旰,魏兴岚于各路军营递到奏报,任意延搁,有心欺瞒,以至军务日久未竣,其大罪四;皇上令魏兴岚管吏部、刑部事务,嗣因军需销算,其系熟手,是以又谕令兼理户部题奏报销事件,其竟将户部事务一手把持,变更成例,不许部臣参议一字,其大罪五;前年十二月,镇远将军凤昭南奏报循化、贵德二厅,贼番聚众千余,抢夺dá_lài喇嘛商人牛只,杀伤二命,在北疆肆劫一案,和珅竟将原奏驳回,隐匿不办,全不以边务为事,其大罪六;军机处记名人员,魏兴岚任意撤去,种种专擅,不可枚举,其大罪七;魏兴岚府邸所盖楠木房屋,僭侈逾制,其多宝阁,及隔段式样,皆仿照宁寿宫制度,其园寓点缀,与北宫蓬岛瑶台无异,不知是何肺肠,其大罪八;蓟州坟茔,设立享殿,开置隧道,附近居民有“岚陵”之称,其大罪九;所用珍珠,皆为大珠,较御用冠顶尤大,其大罪十。凡此种种,均为逾制,目无君主,且于法不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