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君向来善于察言观色,虽然他一直被女帝禁足,外界所有的事情他半点不知晓,但女帝如此问,必定有原因,“待如亲女,”他淡淡地说,也不见话语间对梁以蔚有多么的疼爱,这向来是他说话的态度。请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是吗,那么榆儿让你做什么,你都愿意”女帝微微眯眼,眸中闪过一道寒光。
贵君岂能不知女帝这正是发怒的前兆,他淡淡一笑,“榆儿向来聪慧过人,她没什么事情是自己办不了,要臣妾代劳的。”
女帝冷哼,干脆不再拐弯抹角,直接开口问道:“是不是榆儿指使你下半月香,谋害朕”
贵君闻言,哈哈笑出了声,榆儿指使他毒害女帝真是不经之谈“是与不是,女帝难道不该自有定论榆儿是个什么样的人,臣妾以为女帝最是清楚,女帝对榆儿如此不信任,榆儿该对您多失望”
他与二王爷梁以蔚关系确是很好,他待她如亲女儿般看待,而梁以蔚也总会从宫外搜来些新鲜玩意来给他解闷,他喜欢榆儿这个孩子,她心地善良,性格耿直,对女帝忠心,对姐妹友好,他相信她的人格,她绝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可是,如今女帝问着他如此可笑的话题,真是让人寒心她作为榆儿的亲生母后,竟然怀疑自己的亲生女儿
“呵,”贵君讥讽地轻笑,这个皇宫,着实没有半点令人留恋的东西,皇室啊,向来是个动荡不安的权利中心,当初他不过是被自己母亲逼迫进的宫,如今想要全身而退,谈何容易
女帝听着,心里忽而一上一下,很是不安,她不相信榆儿,更不相信贵君,她已经失去对任何人的信任了
“女帝若是无事,臣妾便告退了,”贵君瞥了女帝一眼,冷漠的眼神扫过她一身庄严大气的龙袍,眼中快速闪过了一丝悲凉。
他也曾是爱过这个女人的,不然为何每日重复地做着关心她的事情,可是,她让他失望透顶了转身之际,他的眼角,迅速滑下一滴清泪,他极快伸手拭去,快步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
女帝看着贵君的背影,心内遽然生起一股悲凉,那身影,像极了榆儿的生父,她心里,由始至终唯一的温暖与爱意
宫外,勾栏院
俏如花在房内来回踱步,皇宫传出二王爷通敌叛国被打入天牢的消息放出来已经四五天了,他本想不管不顾地摸进皇宫将二王爷救出来,王青也是同意他的做法的,可是他们刚想行动的时候,来了好几个人拦住了他们,他们自称是二王爷暗卫的各部总领,而且拿着的是二王爷特制的令牌,与二王爷给他俩的可是一模一样的,他俩不得不相信他们所说。
徐采妹在梁以蔚进宫的那天,便被卑子木揪住衣领一路拎到了暗卫在京的大本营,她当时还是一头雾水、莫名其妙的,还不待她破口大骂呢那武功极其高强的无言倏忽出现在她面前,吓她好大一跳就算了,那厮还恶狠狠地也揪住她的衣领,开口就是冰冷夹杂着火气的一句“你怎么办事的”,她真是冤到姥姥家了这是招谁惹谁了啊
“怎么现在还觉得冤枉”卑子木看着坐在角落里闷闷不乐的徐采妹,主子回京当天他正在城门口查探,所以除了无言,他是最先知道主子出事的。
“我哪敢,”徐采妹委委屈屈地回了一句,自从知道主子出事,她真恨不得给自己抽筋剥皮了,发生这么大的事,她竟然半点消息都没查到自责的同时她也很沉痛,她当时多想杀了钟凤华,可是她不能冲动,冲动会坏事,这几天来她一直出去查探消息,也总算是有所收获的。
“这事不能怪她,有本事在全城将消息封锁得密不透风的,除了女帝别无他人,主子不会责怪的,”了一句公道话,他心思向来缜密,能想到这一点也是极为容易的。
“查出来半月香是谁下的吗”东门继急切地问,这几天所有人都出去查探了,不知道有没有消息回来。
“是太子,更正确地说,是帝君,”卑子木身为情报组的统领,自然将消息查探得水落石出,没有分毫差错。
“那所谓的证人百里七和刘三呢他们什么身份背景”亢凉远问。
“百里七的身份没查出来”徐采妹有些尴尬,毕竟这个事关个人能力问题,被人取笑可就丢脸了,不是她没有尽力,是事关长恨国皇室与姬氏世家,她确实查不出来,“倒是刘三,他是长恨国皇城的百姓,生性好赌,以前曾是皇城太守下层礼书,因为手脚不干净被赶出了太守府,因为欠下大笔赌债,被债主追杀,之后无意被钟凤华救起,据查,刘三极善模仿,尤其是笔迹与印章,那些书信,便都全是刘三模仿主子笔迹与印章伪造出来的。”
“那,太子的半月香是怎么来的”萧凡均问。
“操他劳什子的钟凤华,害得本将连军营都回不了”
这时从门外传来一声震天般的大吼,若非这儿是暗卫的大本营,周围极少有百姓居住,否则这吼声早传遍出去了。
“这个莽夫脾气就不能小点”卑子木唾了一口,不待他其他动作,李决闻已飞身射了进来。
乍一看到又多了一人,俏如花简直眼睛都直了,主子的暗门组织,到底是什么结构的,为什么他从来不知道
李决闻虎背熊腰的身躯一出现在议事厅,暗卫所有的总领都向他看去,他们都知道李决闻已经暴露了,他不回军队来了京城,是无言的命令。无言不仅是暗门的统领,在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