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俱是点头,随即,式微与李菲儿出门去。见他们走了一段路程后,青蔓铃拣了分离之后的大事略略讲了一遍,待讲到自己武功全废时,随形不由大惊。
青蔓铃摆摆手,示意她稍安勿躁,道:“如今我身在星宫,自有人护我,你不必担心。再过几日,我便会出宫,然后,再做谋划。”
随形点点头。
青蔓铃又道:“李菲儿她那些日子不知受了多少罪,我见她身子单薄得紧,你刚刚也给她号了脉,不如趁这几日略得空闲,做出几味药丸来,好好给她调理调理身子。”
随形也点头应下。
青蔓铃遂与之分手,唤了门外的淳黄,向星宫去了。
此刻天色微朦,晨风带寒,正是人昏昏沉沉,体力不济之际。两人默默无语,只管行路。
走到回宫必经的街巷时,两人同时脚步一顿,接着,青蔓铃大喝一声:“什么人?出来!”话音刚落,就见八个黑衣蒙面人同时从暗中跳了出来,不发一言,直直向两人攻去。
青蔓铃功力全失,只能凭着以往的招式险险来去闪避;而淳黄则与所有的“彩女”一般,轻功极好,与人过招却是二流。那八人本就武功不弱,又配合得当,未几,便占了上风。
忽地一下,八人同时上前,青蔓铃双拳难敌四手,一个不防,被点了穴道,昏睡过去。淳黄见之大惊,就要来救,一个转身,也被制服了。
八人将淳黄打晕,放置路边,背起青蔓铃便跃上屋顶,向北门而去。
待他们全都走了个干净时,一团黑影飘过,淳黄的身边便多了块玉佩。
迷迷糊糊中,青蔓铃感到自己不断地上上下下地颠簸着,前进着,好像,是在马车上。
睫毛轻颤,青蔓铃的双眼微睁,确实是在马车中。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之前李菲儿所说的话:走在街上,被人点穴,昏了过去,醒来时在马车中……果然,该自己承受的还是要亲自承受。
“你醒了。”旁边传来一道温润的声音,青蔓铃眨眨眼,向右边望去,是他!
她不满地微蹙眉头:“霆王爷,你这是何意?”
“本王并无恶意,只不过想请青蔓姑娘前往明都游玩一番。”霁日霆折扇轻摇,笑意温润,满脸真挚。
只是刚刚遭逢劫持的青蔓铃又怎么会相信他的诚意?她微勾嘴角,颇为嘲讽地笑道:“这便是王爷的待客之道?”
霁日霆温润地笑了笑,满怀歉意地说道:“手下人不知轻重,我已经训斥过了,青蔓姑娘可以原谅本王了吗?”
哼!没你的命令他们会擅自抓人?青蔓铃暗自冷哼一声,随即又想到:既来之,则安之。他费尽手段要将我带到明都,也不知究竟为何。不如暂且忍耐,与之周旋一番,待明了其用意,再作打算。于是,她缓了缓脸色,恢复往日的冷淡,扭头望向窗幔,一言不发。
霁日霆也不介意,倚在另一边,笑意盈盈望着她。良久,突然问道:“不知青蔓姑娘,家住何处,家中还有何人?”
“被灭门了,无家,无亲人。”青蔓铃淡淡地答道。霁日霆摇扇的手却是微微一顿,眼中光彩变幻一番,再次诚恳地致歉:“本王又唐突了。”
青蔓铃也不理他,闭着双眼,歪靠在车厢旁,不知是真睡还是假睡。
霁日霆深深地凝视着她娇好美丽的脸庞,眼中是深深地迷恋与朦胧的回忆。
他们一路马不停蹄地驶向明都,直到进入了霁日国才放慢了速度,好似游玩一般,每到一个大城市都会停下来歇歇脚,四处走走,再品尝一下当地小吃。
青蔓铃摸不清他的想法,索性随他,走一步看一步。心中暗暗盘算着沿途将要经过的城市。
这日,马车驶入了三国四地中最具游玩妙处之地——湑杭,青蔓铃心中不免有些激动,又有些感慨。这是她自芜山出门所至的第一个大城市,却同时也是一切事件的最初发生地。
马车渐慢至停,霁日霆伸手给她带上帷帽,扶着她下车。
青蔓铃抬头一看:【双一客栈】!心中欣喜一笑,随霁日霆往内走去。
两人选了个窗边的位置坐下,青蔓铃随意打量四处,却未在柜台处见着方年。心中暗暗计较了一番,镇定地坐着。
小二菜端上来,青蔓铃提筷吃了几口,突然抱腹弯腰,大汗淋漓,呻吟不断:好痛……
小二菜端上来,青蔓铃提筷吃了几口,突然抱腹弯腰,大汗淋漓,呻吟不断:好痛……
霁日霆一见,急忙拥她入怀,焦急地问道:“月儿,你怎么样了?”
青蔓铃口中呼痛不已,心中却快速滑过一丝疑惑:月儿是谁?莫非我被劫之事与她有关?
霁日霆抬眼,就望见一旁已被吓傻的小二,立刻吼道:“还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找大夫!”
小二回过神,赶紧向门外跑去。霁日霆又吼道:“掌柜的呢?掌柜的在哪里?给我滚出来!”话音未落,一个又白又肥的人就滚了过来,带着谄媚的笑,不住点头哈腰:“我就是【双一客栈】的掌柜,鄙姓袁……”
他话没说完,便被怒气冲冲的霁日霆打断了:“我管你姓圆姓方,我只问你,这菜里加了什么?为什么她吃了会肚子痛?”
那个袁掌柜此时也看到了双手捂腹,不断呻吟的青蔓铃,顿时满头大汗,结结巴巴地道:“不,不可能啊……”
“还敢狡辩!来人啊,把这家【双一客栈】立刻给我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