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琛……嘿嘿……”左左捂着嘴巴呲牙笑。
“他认识左左的爸爸,关系非常好,他爸爸很忙,在国外过年,跟他爸爸说了说,让左左回来过年吧。先前他提过,我没信这是真的。”顾暖瞎编的,为了让母亲信。
左琛哪有跟她提过呀,一个字都不说,完全就是个要让她在新年这天幸福的哭晕,给她一个惊喜嘛。
“外婆,你今年没染一染头发么?”左左摸着外婆的很多根白头发,问。
顾暖还记得去年,不是在海城过的年,过年那天早上,董琴自己买了染发膏染头发,左左去摸了,弄的满手黑,吓得哇哇大哭,以为那东西把他的小爪子烤熟了呢。
“没染,你不在身边儿,外婆记性都不好了。”董琴哄着左左,抱着就不肯撒手。
平日里总在身边,没这么稀罕,还嫌这孩子平时太吵太闹,这会儿怎么闹,就是把房顶给掀了,也乐意。
左左说,“我听做饭阿姨说哦,岁数大的黑头发老太太不上档次,有点白头发才上档次。”
全家人哈哈笑。
吃饭时,左琛打来电话,跟董琴拜年,说完话之后,顾暖抱着左左进了房间,先让左左跟左琛说话,左左不敢说,顾暖说外婆在饭厅听不见的,这孩子才敢叫爸爸,说话。
俩父子嘀咕半天,才轮到顾暖。
“新年快乐,你又长了一岁,老婆。”左琛叫的理所当然。
“新年快乐,你又老了一岁,32岁的老男人。”顾暖哈哈笑,很有味道的男人。
左琛倒是自信,“我年轻时,魅力是你无法想象的,女孩惦记我。我30岁之后,惦记我的女性范围在增长,你没有危机感?”
“我太有危机感了,求您了,三妻四妾的嫉妒死我吧。”顾暖跟他贫。
“顾暖,你想气死我吗?”左琛挺不住了。
初二的上午,乐乐和美啬打来电话,订了初六之后要出去玩儿,去北方滑雪,非要顾暖跟着一起。
顾暖当时没有答复,问了吴哥,左左走的日子,定在了初四,说左左不能多呆,趁着林家没人在海城,才敢接回来。初四就走,又是失落落的一种感觉,不然接着出去玩一玩吧,放空一下心情。
北方的雪,顾暖见识过,很大。
董琴同意她去,跟同龄的这帮丫头们四处走走挺好的,别像她这一辈子,哪儿也没去过,这一辈子就这么过去大半辈子了。
“妈,等到天暖了,带您去哪儿玩玩。”顾暖说。
董琴抹了抹眼镜,“我不去,这么大岁数了身子骨不行了,黄土都埋到脖儿了,出去一趟回来就得散架子喽……”
初一那天左琛说,要初十以后能回来。
顾暖心惊,往年不是初六就回来的吗?今年怎么初十以后?想起了登记注册那件事。
没有问他,事情怎么回事,初十以后就是个定数。
顾暖说要跟她们去北方滑雪,左琛是不同意的,极力反对,怕她照顾不好自己。顾暖说自己27岁了,不是小孩子,左琛还是觉得不妥,顾暖说还有美啬,还有乐乐呢,左琛仍是觉得她们俩加一起不如一个他照顾的好。
“左琛,不带这样的,姐妹是姐妹,你是你。”顾暖说。最后,左琛给了她空间,让她去玩儿,小心身体。
乔东城初三来了家里吃饭,买了很多东西。美啬和乔东城从那件事到大年初三,快一个月没见面了。顾暖不好插嘴别人的事,自己的事还是糟糕提着一颗心。董琴和乔东城聊了点开心事儿,葛丽云在牢里过年也是自己作弄的,没人提起。
送走左左那天,吴哥来接的,不让顾暖跟着出去,顾暖知道防范什么呢,不去便不去吧,左左很听话,但顾暖觉得,出门时很听话,到车上,路上,孩子一定是哭了。
初六早上,乐乐和美啬已经坐车到了海城火车站,顾暖拿上东西,到车站跟她们汇合就行了。
“多穿点,到那边戴上手套,别为了美臭得瑟!来个电话。手机别关机。”
董琴嘱咐了很多,顾暖喊知道了,提着小小的行李箱出门了,海城过年的这个二月已经不太冷了,但据说北方还是冰天雪地冷的吓人。
三个人赶往机场,乐乐找人帮定的票。
飞走时心情是忽高忽低的,顾暖是这样,因为心情不好,林美啬虽然事情过去一段日子了,但心情也是好不起来,唯一乐呵呵的,就是乐乐了。
到了北方城市,下了飞机,出机场坐大巴,转到市区。
没有提前订宾馆,问了司机师傅,司机师傅把她们三个送到宾馆门口,下车,问了前台有没有房间了,最好是三人的。前台给查了,有,三个人抢着付钱,最后是乐乐付钱的。
洗澡,换衣服,厚厚的衣服都找了出来,手套帽子围脖,全副武装,出去吃东西。
滑雪顾暖玩过一次,掌握不好平衡,总是摔,这次来也是摔啊摔的。
但就是想发泄一下心情,憋了一年的好的不好的,都想遗忘在这座城市,冰封起来,然后回去暖和的海城,希望一切都能好起来,新的一年,不要再有不好的事情了。
玩得很累,很热,脸红扑扑的,以至于顾暖都没有太咳嗽。
一天下来,晚上睡得很早,明天继续玩了命的去玩!
顾暖给董琴打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