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1-19
回府后
飞烟径直的回了倚澜阁。
才一日不见飞烟的两个丫头,早已经站在倚澜阁外扬首探望,刚一瞧见飞烟与净鸢的身影,新瑶与阿雅连忙跑上前去。
新瑶跑到飞烟的面前,停了下来。
她一脸难掩的高兴:“小姐,你可算回来了。”
“小姐。”性子活泼的阿雅,见到飞烟回府,连忙小跑到飞烟身边,直接抱住飞烟的手臂。
突如其来的冲力,一下子直直的撞到的伤口处,剧烈的痛楚使飞烟身子猛的一僵,喉咙里泄出痛呼,她脸色也一瞬间变的惨白。
“阿雅,放开。”守在一旁的净鸢,连忙厉声低斥;说着,她上前扶住飞烟。
净鸢虽然有时性子刁钻古怪,可是对下人极好,也不常与奴才们大小声,此时瞧见净鸢脸色难看,又见她扶住飞烟,阿雅这才注意到,夏日的晌午,飞烟脸上却冒着密密麻麻的汗珠儿,阿雅心头微微一惊,连忙松开了飞烟的手臂,有些手足无措的僵在原地。
伤口痛的已经让飞烟冷汗直冒,飞烟想压住痛吟,可是一股股烈痛,让她无法克制痛楚。
“嫂嫂,你没事吧?”净鸢担心的问。
飞烟轻咬毫无血色的唇,摇了摇头。看飞烟强忍的模样,净鸢心头有些担忧,她瞪了阿雅一眼,喝斥道:“这都当了多久的丫头了?性子怎么如此莽撞不懂事?”
阿雅委屈的低下头,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可是看到飞烟一脸惨白,她心里也难受。
此时,新瑶眼尖的看到飞烟暗灰色的衣袖上,有一处黑色的湿印。新瑶一惊,失声喊道:“小姐受伤了?”
听到话,阿雅抬头看向飞烟,一脸担忧。
“我没事!”飞烟的唇,已经褪了血色,只余下苍白,她勉强的扯着笑,摇了摇头。反而安慰起大家来。
新瑶见飞烟脸色极差,心底一慌,便对净鸢说:“麻烦公主照顾我家小姐,奴婢这就去请大夫。”
说完,她便要跑。
“新瑶,你给我站住。”
飞烟突然出声,叫住了新瑶。新瑶有些疑惑,回过头来。
“小姐?”
“不用麻烦了,我没事。”说完,飞烟话峰一转,吩咐道:“咱们王府里有着上好的金创药,待会儿你去向柯总管讨一些,阿雅去准备点白酒,纱布,在倚澜阁上点药就好。”
净鸢担忧的看着飞烟:“嫂嫂为什么不让新瑶去请大夫?”
“我受伤的事绝对不能传出去。”飞烟叹了口气:“伤口不是很严重,简单包扎一下便好!”
说完,她又嘱咐阿雅与新瑶两人,此次,她受伤的事情,绝对不能传出去。
飞烟担心受伤一事传出,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也想,自己是不是顾虑太多?!可是,想一想今天皇帝极差的脸色,和那一个个死去的刺客,飞烟顿时觉得,她的顾虑是有必要的。
昨天那个刺客和今天那些刺客指不定是同伙,染相没有抓到刺客,更不晓得那人张什么样儿,昨天她私下里放走了刺客,染相指不定对她有了印象,如果此时此刻传出她受伤的消息,保不准,染相会怀疑到她头上。如今之际,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如果被染相看穿,或者被人知晓她曾去过南山,而她完全可以来个死不认帐。
她原本想,受伤的伤口及时做了清理,消毒,应该就不会有什么大碍,可是,事实却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
上过药后,飞烟便躺在床上午休,可这一睡,便没有醒过来。
夜,漆黑悠静。
琼华楼里,火光极亮。
四处点燃的火烛,将整个黑暗的楼阁,照的如同白昼。
小姜将唯一一盏不亮的油灯里再添些燃油,然后点亮烛台,看着整个明亮的琼华楼,小姜心底直呼,钱就是这样烧的!
平常人家,哪舍得用油灯,烛火。粗粗一数,整个琼华楼里共有不下十个烛火。静王不喜黑暗,一到夜里,便要让人点满烛火。
将点亮的烛台放在红木长案上,长案后,面容如画的男人,手里拿着兵书,认真的看着。忽然,男人将手中兵书放下,眼眸极冷的看着漆黑的夜。
见男人心情似乎很不好,小姜大气不敢出一声。以往静王有着许多习惯,通常每晚都要看兵法书籍,直到深夜,今天……这是怎么了?
“什么时辰了?”男人突然出声问。
小姜被吓到,手中一慌,火烛差点熄灭,稳稳心神,小姜回道。
“回禀王爷,戌时刚过。”
戌时了?男人眉头一皱。怎么还没来?是什么事情耽搁了?男人眉眼削冷。
见静王因为他的回答,脸色更加阴郁,小姜心头慌乱不已。
男人脸色有些不耐烦,一甩兵书,便说道:“挑灯,倚澜阁。”
静王府,倚澜阁。
夜深闭户,倚澜阁里却四门大敞,灯火通明。
阿雅脸上泪滞未干,她在外厅里焦躁的走来走去,一脸担心,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怎么还没来?怎么还没来?”
新瑶心头烦燥,听她不停的碎碎念,她突然恼火的冲阿雅吼道:“你别念了行不?烦不烦啊!”
阿雅焦急道:“我能不急吗?小姐都病成啥样了?这小菊去找大夫都快一刻钟了,现在连个鬼影也没有!”
懒得搭理阿雅,新瑶拿下覆在飞烟的额头上冰凉的白布,新瑶试了试飞烟额头的温度,清秀的脸颊始终紧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