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戎三皇子言道:“九王爷莫笑,本王还真是看上一个,就是刚刚那《七德舞》的领舞之舞伎。那小女子气质很是独特,兵戈肃杀间笑颜如花,万军之中来去自由,不同于这些世俗胭粉,本王对她很是心喜!”
“啪嗒……”一声,一只酒盏掉在酒案上,坐在那一边的西兹斯澜王爷不小心打翻了酒杯,一旁的侍女慌忙来收拾。
“王爷,奴婢帮您换一壶新酒来!”宫女言道。
“无妨!”
斯澜亲王自从看了《七德舞》之后,便一直是这般沉默寡言,似有心事重重?
北戎三皇子讥讽一笑:“怎么?斯澜亲王不会也看中了那名宫舞伎吧?嘿嘿,你可别跟本王抢。等下天熙小皇帝来了,本王就向他讨要那一名领舞舞伎。咦?你们家小皇帝去哪里了,这老半天儿都没有看到了。”
“难不成,怕本王向他讨要舞伎,就躲起来了?哈哈、哈哈。”
站在一旁侍奉的太监,细声细语的言道:“好叫三皇子知晓,我们皇上去内殿里换衣袍了,稍后就会来,王爷莫要着急!”
“赫赫……”北戎三皇子不屑一笑,言道:“一个大男子,一会儿就去换一身衣衫,打扮得比个女子还要艳丽。怪不得呀…”
他压低了声音,对海靖九王言道:“听说这天熙重臣都不把小皇帝放下眼里呢?吃喝玩乐、个中高手,太娘娘腔了!他有这么多女人,夜夜行欢,不知道身体行不行?”
几个外国使臣都嗤嗤笑了起来:“就是!不如多多分给我们一些,大家帮皇帝分忧吧,哈哈、哈哈。”
那太监急得面红,翘着嘴言道:“三皇子不可乱讲,我们家皇上是爱干净爱清洁,一天换上几套衣服很是正常!”
北戎三皇子摸着自己的络腮胡子,豪迈地言道:“算了、算了,你们天熙朝的人都是爱讲究,管他去干什么呢!本王且来问你,刚刚那《七德舞》的领舞女子叫什么名字?就是站在战台上雷鼓的舞伎。”
斯澜亲王的呼吸一滞,暗暗竖耳倾听起来,或许只是面容有些相似,根本不可能是苏离兮。
“这个……”那太监似乎有些迟疑。
“这个、那个的,你倒是干脆说呀!”北戎三皇子不高兴的言道:“怎么?难道那领舞的女子不是宫舞伎?是个出身高贵的闺秀,本王爷不能挑选她做侍妾?哼,就是是一个名门闺秀,本王爷乃是皇族,照样可以纳她为妾。”
那太监想了一想,苦着一张脸言道:“三皇子,奴才劝您,您还是挑选别的宫舞伎吧,一定可以得偿所愿。那领舞女子肯定不行!”
众位王爷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太监的身上,心中均感好奇。
太监继续言道:“实话告诉王爷,刚才《七德舞》的领舞之人苏离兮,乃是我们皇上最最心爱之御前七品宫舞伎,是早就被皇上临幸过的尊贵身子。皇上要她日日相伴不曾离身,决计不会将她送给别人!”
三皇子扼腕叹息:“哎呀,这真是太可惜了,竟然是个破了-身的舞伎,本王遗憾之极、遗憾之极呀。咦?斯澜王爷,你的脸色儿怎么如此难看?你身体不舒服吗?”
斯澜王爷勉强一笑,紫眸中都是伤感之色:“无妨,有些舟车劳顿。”
苏离兮,你到底遭遇了什么,怎么会变成天熙皇帝的宠伎?如果是这样,再想带离兮回西兹国?可就是难上加难了。
阿尔斯澜蹙眉斟酌着:该想一个什么办法呢?
殿堂上,一名太监高声呼道:“皇上驾到……”
皇帝从屏风后走出来,果然换了一身舒适华贵的新衣袍。只见他眉眼舒展,神清气爽,仿若乌云散去,雨过天晴。
皇帝坐在宝座之上,他眸底深处是倾泄之后的餍足满意,心情显得非常好。他端起一杯酒,微微朝着这边的王子们点头示意:“各位王爷,请酒!”
各国王子们也纷纷端起了案前的酒杯,举起向皇帝敬酒!
皇帝注意到唯有西兹国的斯澜亲王一动不动,他手指轻转一个白玉酒杯,脸色十分不悦?
皇帝问道:“斯澜王爷为何心情不好?可是天熙宫中的奴婢们怠慢了王爷?”
斯澜亲王站了起来,拱手言道:“陛下言重了!小王-刚才看了贵国的《七德舞》,内心十分震撼,还在久久回味之中。”
“哈哈、哈哈!”皇帝笑道:“斯澜亲王满意就好!此《七德舞》乃是朕闲暇之时亲自编排。王爷若是喜欢,朕就叫宫人抄录一份《七德舞》舞谱,赠与王爷!”
斯澜亲王剑眉微扬:“多谢陛下恩赐。既然谈起歌卓越,精通舞乐。”
皇帝谦虚言道:“略懂一二,不过是陶冶心志而已。”
斯澜亲王笑道:“陛下何必过谦?小王这一次来到贵国,也带来了一名绝世妩媚的胡伎,乃是我西兹国闻名天下的胡姬舞女。至此贵国春年元日的喜庆日子,让她为陛下献上一舞鉴赏可好?”
“哦?……”皇帝顿时来了兴趣:“朕曾听闻西兹国无论男女老少,人人能歌善舞。特别是西兹胡姬,天下素有艳名。既然斯澜王爷有心,朕岂能辜负王爷的一番美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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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悠远、古老、奇特的西域之乐幽幽奏起,飘荡在大殿半空中,给人一种奇异美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