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利老板还在笑,顾白徵不由得皱了皱眉。这时候官老爷正好回头看到,于是他一挥手,一个狱卒就靠近了他,他低声耳语了几句,狱卒就朝着安利老板走去了。具体做了什么,顾白徵也不知道,只发现,那可怕的笑声消失了。
她对官老爷报以微笑,这官场混的人都不一般。
终于,在地牢的最尽头,官老爷指着一间宽敞明亮的监狱对着顾白徵说:“您看这里可以么?”
顾白徵一看,这牢房里基本东西都俱全了,比较丧心病狂的是居然还点上了熏香,顾白徵对这方面没有研究,但是那香味不难闻,思量一下,大概理解。这监狱里潮湿而且腐朽,官老爷怕她受不了这种味道特地弄的。
然后地面上还铺上了地毯,同样是因为潮湿。
顾白徵点点头,比她想的好。她由衷的说了句:“考虑得周到。”
“哪里。”官老爷谦虚的笑笑说,“小地方,东西不齐全,您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们提,这些狱卒我也交代过了,全听您差遣。”此时,无论是顾白徵还是官老爷,都完全忘了顾白徵之前的借口是考察监狱的现状。现在的样子那里你还有什么机会可以考察的。
不过牢房的门没有锁,顾白徵行动自由。两个衙役小心的把黑衣人放在床上,官老爷最后打量了一眼黑衣人。
顾白徵说:“你们下去吧,没什么事情了。等我住够了自然会出去的,不会为难你们。”
“没关系没关系,就是怕您住不惯呢。那我下去啦?”官老爷对着几个下人挥挥手,又交代了一次,才离开了监狱。
等官老爷走了,顾白徵才想起来对狱卒说:“帮我打一盆热水过来。”
“好咧。”官老爷不是什么好人,但是狱卒小哥倒是勤快麻利,马上打了水过来。
顾白徵一摸黑衣人额头,果然是发烫的。她叹一口气,试了试水温,倒是合适,于是她对着狱卒说:“谢谢啊。”说罢,她撸起袖子,打湿了搭在盆子边上的毛巾,给黑衣人擦起汗来。
“他还好吧。”小狱卒站在一边担心的问道。
顾白徵说:“受了挺重的伤,不过死不了。现在发烧罢了,熬过今晚就好了。”
“真可怜。”小狱卒说。说完转身就走了。
顾白徵叹世态炎凉,本来以为小狱卒要对自己表示同情得到,想不到就这么溜了。看来,又是一个不能睡觉的晚上。
照顾生病的人,也不是第一次了。顾白徵叹一口气,男人,还真是麻烦。
至于为什么要照顾这个麻烦?顾白徵想了想,大概是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总之在顾白徵第十三次帮黑衣人擦去额角的汗珠的时候,小狱卒回来了。手上捧着一盒药膏。
他怯怯的把药膏递给顾白徵说:“给你,这个擦在身上,对降温很有用的。”
顾白徵结果盒子,打开闻了闻,大概是薄荷,冰片,还有酒之类的东西调制的。味道有点香醇,冰冰凉凉的,涂起来应该没有什么害处,毕竟酒精挥发吸热不是?
于是顾白徵对小狱卒说:“你给他涂吧。”
“怎么?”小狱卒看到顾白徵分明已经自己动手给那人涂在了额头和脖颈,为何还要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