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地方待着还习惯吗?”江宁懒懒地问道。
程安澜的二叔和那个女人此刻像两条哈巴狗似的跟在旁边,看上去要多乖就有多乖。
“习惯,非常习惯。”程安澜的二叔也顾不得这样回答的后果了,顶多在这里多待几年,他怕的是被扔到南极去看守企鹅。
他已经打定主意回头狠狠收拾一下身边的这个女人,什么话不能说?居然说兔子小心眼……不知道这只兔子的心眼有多小吗?
“知道我为什么来吗?”江宁问道
“不知道,您说,我听着。”程安澜的二叔面对江宁,一点都不敢摆长辈的谱,甚至都不敢提侄女的事,唯恐让江宁想起当初那辆土方车来。
“过年之后我会运一批人过来,人数大概有三千多。”江宁随口说道。
程安澜的二叔腿不由得一软。
他实在太清楚被送到这里来的都是什么人了,全都是得罪过兔子的人,他也知道这只兔子心黑,手狠,仇家多,但是一家伙搞过来三千多人……也太那个了。
不只是他,旁边那个女人更是脸色发白,那个女人在暗自琢磨,这话是不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别疑神疑鬼的,我只不过是觉得x市藏污纳垢,社会不安定因素太多,所以出手整治一下,顺便也让那些流氓混混有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总这么混下去也不是头吧?”江宁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个女人感到有些反胃,这个论调她非常耳熟,当初把她和那些混混抓来这里的时候,这只兔子不就说过类似的话?好像这家伙还称自己为江雷锋。
“怎么?不相信?”江宁转头看了一眼。
“不敢不敢……没有不信。”程安澜的二叔脑筋比较快,一开始说不敢,立刻想到不能这么说,兔子心眼小,会以为他说反话,所以立刻改口。
“这怎么可能嘛?”那个女人一脸假笑。
“别给我打马虎眼,你以为我看不透你的心思?”江宁切了一声:“你刚才不是还在抱怨我小心眼,怀疑我给你们的药里面做了手脚,所以你怀不上孩子吗?”
他看了看程安澜的二叔:“那根本就不是药的问题,不过确实和功法有关,这家伙肯定没告诉你,这种功法本身就有避孕功能,修炼之后倒是可以延年益寿,另外还有青春常驻的好处,但是想要有孩子……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
程安澜的二叔脸微微一白,这不叫小心眼,什么叫小心眼?转眼就报复。
他同样也能猜到,那个女人肯定会软泡硬磨非让他改主意不可。
“您不会专程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的吧?”程安澜的二叔连忙转移话题:“从中国到这里可不近,还没直达的航班,就算是坐专机过来的,也得十几个小时呢!要不要我给您准备一个房间……”
“用不着。”江宁摆了摆手:“我一点不累,你忘了?我手里有十马赫飞行器,到这里一个小时都没用,这一次过来,一方面是看看情况,毕竟三千多人呢!总得给他们找活干吧?”
他有一句话没说。
他得想办法让这些人创造出每个月3000元的价值来,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能够创造出更多价值……越多越好。
“十马赫……”程安澜的二叔想起这茬来了。
这玩意儿就是程家的人在搞。
正因为如此,程家上上下下都知道这只兔子急着送死。这也是他们极力想要让程安澜早点把这只兔子搞定的原因。
“要不要我带你回一趟印尼,让你给你家老爷子请安?难得我的心情不错。”江宁笑眯眯地问。
“不需要,绝对不需要,老爷子说了,让我在这里好好待个三五年,收收心。”程安澜的二叔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没意思。”江宁叹了口气:“走吧,你带我去看看这里的情况,特别是那些苦力……不对劳务输出得怎么样了?”
………………
程安澜的二叔在前面带路。
他穿得挺奇怪,身上是一整套的功夫衫,香云纱的,这倒不奇怪,肯定是图凉快,诡异的是他的脑袋上还顶着一个羽毛冠,弄得和野鸡似的。
“这是什么?”江宁不懂就问。
“这是巫师的象征,我在这里多少有点威望,刚来的时候露过两手。”程安澜的二叔有点小得意。
江宁一听就明白了,这十有八九是借助法器的力量。
他认识这家伙是去年春节,作为程家第一批修炼的人,药肯定没少吃,药浴什么的肯定也不缺,再加上这家伙修炼的不是《青木真诀》,而是双修秘法。
双修这东西一开头肯定最快,另外双修往往对精神方面有着特殊的强化作用,如果再配合头环的话,想要玩玩他心通之类的把戏,或者来个催眠或者精神暗示什么的,应该没问题,用来吓唬一下普通人绝对足够了。
“我送来的那些人没有被欺负吧?”江宁问道。
程安澜的二叔翻了翻白眼,要说欺负人也就只有眼前这位了,不过这话他绝对不敢说,说出来就是作死。
他不想作死,也不会作死。
“您看了就明白了。”这家伙又是一阵小得意。
一刻钟之后,江宁知道这家伙的意思了。
离这边不远的地方有一片码头……那种简易码头,吃水太深的船停不了,只能停游艇、渔船或者小货船。
这已经足够了。
他要找的那些人就在码头边上……清一色剃成了光头,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