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赫连定兴冲冲地应绮云之邀,来到她的房中。寻找站,请百度搜索+一进门,赫连定就觉得屋子里热气腾腾,香气扑鼻。
绮云邀他在桌前坐下,他清了圆桌中央上摆了一个铜炉,正生着火,再上面架着一个盆,盆内正在烹的是牛羊羹。
绮云给赫连定盛了一碗羹汤,双手递给他。赫连定在绮云温柔的注视下,接过碗,大口地吃起来。
绮云托腮着他吃,笑问:“殿下,味道怎么样?”
赫连定夸道:“比起我上次吃过的羹汤味道更美,就是……好像有股药材味。”
绮云心中暗笑:你上次派人送来的药都进你的肚子,当然有股药材味了。口中只是说道:“这种羹汤加入一些补药,滋补身体,并无大碍。”
赫连定知道她见多识广,并不怀疑,把碗里的羹汤一扫而光。他把碗递给绮云,抹了一下嘴巴,面有歉意地说道:“绮云,你上次托我找寻失散的侍女,我仔细打听过了,俘虏营的人员流失不定,那个叫绿瑛的丫鬟还没有下落。绮云,对不起。”
绮云听了,心中一阵酸楚。夏军残暴,据说俘虏营中,每天有人忍受不了折磨,死了埋了的都有。她勉强带了一丝笑,回道:“殿下已经为我尽力了,绮云感激不尽。至于绿瑛……生死由命罢。”
用过美味羹汤之后,绮云拉着赫连定来到桌前,请他坐下,赫连定见桌上摆了一张纸,画了一些奇怪的图形。赫连定拿起来,细之下,上面写着乾元、坤厚、巽从、艮永等文字,又有许多的格子、线条。他只了一会,只觉得眼前出现了许多兵甲,自己的兵马陷入重围,左突右冲,也突围不出,所见之处,真是处处陷阱,变化万端。
赫连定大惊,问道:“绮云,你这是什么图?怎么如此复杂?”
绮云笑答:“这是春秋时期兵法家孙武创制的八阵图,是以乾坤巽艮四间地,为天地风云正阵,作为正兵。西北者为乾地,乾为天阵。西南者为坤地,坤为地阵。东南之地为巽居,巽者为风阵。东北之地为艮居,艮者为山,山川出云,为云阵,以水火金木为龙虎鸟蛇四奇阵,作为奇兵。这八阵图实在是威力无比。今天,如果你能走出我这阵图,就算你赢了。”
赫连定仔细那八阵图,欲找走出阵图的路线,一会儿便觉得头晕眼花,昏昏欲睡。
绮云绕在他的身边,边踱步边说道:“这八阵还可以变化多端,可以变为用于截断敌人的方阵,用于聚结队伍的圆阵,用于扩大阵地的疏阵,密集队伍不被分割的数阵,如利锥二十四小尸13312用于突破敌阵的锥行之阵;还有雁行之阵,钩行之阵和用于疑敌的玄襄之阵。八阵法历经秦、汉传至三国,被诸葛亮加以改进。”
赫连定见绮云在眼前走动,更加眼花,支撑不住,歪头昏睡在案上。绮云推着赫连定,柔声问道:“五王子,你怎么了?”
赫连定口齿不清地说道:“绮云,我很困。你别吵我。”
绮云在他耳边轻声蛊惑:“那五王子到我床上去歇息,可好?”
赫连定凭着最后一丝意识,扶着绮云,一头倒在了绮云的睡床上,只觉的幽香袭来,柔软舒适,口中喃喃道:“绮云,我在这儿就睡一会儿,冒犯之处……还请见谅。”说完,就沉沉睡去了。
绮云把他随身的物品摘了下来,将他的外袍脱了下来,让他只穿着里衣,面朝床内侧卧,又伸手把他用锦被捂个严严实实。
紧接着,绮云动作利索地穿上赫连定的外袍,扎上腰带,戴上他的紫色貂毛风帽。穿戴整齐后,她又从柜子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张面具戴上,镜中赫然又是一个俊朗英气的赫连定。绮云在腰间仔细的挂了赫连定的金牌,手拿他的佩剑,怀里放入一包早已准备好的碎银。抬步欲走时,她环顾了屋内,眼角扫到桌上的八阵图,赶忙把它折起放入怀中,离开房间。
走至门外,门口的两个侍从对她行礼致意。绮云粗着嗓子,对他们吩咐道:“灼华郡主昨夜一宿未眠,方才身体不适,才刚服了药,在房内休息。你们不许去打扰她,知道吗?”
两名侍从低头称喏。
绮云大步离去,走在皇城之中,心情既紧张又兴奋,如同鸟儿正准备飞出樊笼,雀跃不已。脚步也不由得轻快起来,越走越快,恨不得双足长出一双翅膀,飞上蓝天,飞出皇城。
走过一处拐角处,她的脚步急快匆忙,差点儿一头撞上来人。绮云赶忙收住脚,低头避在一边,只听到一男子的声音“五弟,你慌里慌张的,这是要去哪里呀?”
绮云闻声抬头去,原来是太子赫连璝正在问她。与他并肩侧立的则是三王子赫连昌,目光深邃,深不见底,正疑惑地着他。
绮云见了,赶忙作揖致歉,陪笑道:“原来是两位皇兄。我这是要出皇城,到街市上买点东西,差点冲撞了两位皇兄,还望恕罪。”
赫连璝和赫连昌对视了一眼,那赫连昌慢条斯理地问道:“买东西?什么东西,皇城里没有,要到外面去买?”
绮云黑亮的眼珠子转了转,答道:“那灼华郡主病了,吃不下御厨里的东西,想吃长安城里的特色小吃。”
赫连璝一听“灼华郡主”,心头火起,朝绮云嚷道:“郡主,你就知道郡主。我你要放置丽敏于何处?何况那冯绮云狡诈多变,你当心着了她的道。”
“太子殿下教训的是,阿定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