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喜无声无息的出现在白揆面前,白揆正拿起最后一只兔子,刚放在唇边。
见到面前的人影,无声的一笑:“你来了?本王还以为不知道过多久你才会注意到呢。”
“白潇?真的是你!”范喜狭长的眸子一眯,打量着白揆。
“当然是本王,不然谁被打的魂飞魄散还有本事活下来?”白揆,不,现在应该称呼他为白潇了,白潇放下手中的兔子他挑挑眉,拿着兔子,往范喜这里递过来:“要尝尝吗?”
范喜蹙眉,“你都舔过了,脏。”他能吃姜紫的和孩子们的,一只白狼的,他才不要吃呢!
白潇不以为意的放在唇边,哧溜一声,三下五除二,以十分凶残的方式将这只兔子解决了。才抬头,对上范喜探究的目光,笑道:“怎么?想知道谁将本王打伤的?”
范喜摇摇头:“不想。”
“不想?那你看什么?”白潇擦了擦嘴,森然一笑,那牙齿泛着寒光,好似比正常的人类牙齿还变长了一些。
“我只是想看看,你用这样的躯体,怎么吃的跟狼一样,现在看完了,果然十分恶心,我先走了,你自便!”范喜说着,挥一挥,就要离开。
眼看走到门口了,白潇又将他叫住了:“你不想知道,本王偏要告诉你!”
“本尊不听,凭你现在的本事还拦不住!”范喜脚步不停的说着。
身后传来白潇嘲弄的声音:“璠玺,你当真不介意?打伤本王的跟打伤你的可是同一个人。”
范喜脚步一顿,白潇又继续道:“他的灵力大进,本王都敌不过,以你的恢复速度,现在最多也就六成灵力吧?我再不济也能跟你打个平手……”
“我看未必,你最多就只有六成。”
“你胡说!本王至少也有九成!”
“六成!”
“九成!”
“现在比比就知道了。”范喜冷冷的道。
白潇狠狠的回:“本王现在肉身都不保,能活命都是艰难,你现在跟本王比?你也真是太狡猾了。不比!”
“六成。”
“……六成就六成,反正已经是过去了。”白潇怒气冲冲的道。
范喜这才转过头来:“说吧!”
“说什么?”白潇狐疑的看着他。
范喜像是看蠢物的眼神看他,他才回过神来了,一声冷笑,“明明想知道,还装什么!”
范喜不语,他继续道:“就是他也杀不得我,本王只是受了伤而已,说起来,本王现在的样子,皆是因你之故,算是替你挡了灾了。”白潇说着,一张脸顿时都要气歪了。
“哦?”
“本王在路上碰到几个修仙者,说是有高徒死在莱县的鼎体女和她身边的妖怪手中了,见到本王,将本王当成是你,一翻斗法,他们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璠玺,本王可是给了你天大的恩情了。”
范喜不语,他继续道:“难道你就甘心吗?当初你御敌在前,才有了昔日的尊者称号,现在就这么被人夺走了,你们是双生兄弟,他有的一切你都没有,你甘心吗?璠玺?”
范喜淡淡的道:“谁说的他有的我都没有?我有的,璠麟也未必就有。”
白潇嗤笑:“你有什么?”
范喜回:“我什么都有。”
白潇正要嘲讽他,见他神色从容中带着几分暖意,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当初印象之中,那个冷冰冰不容人靠近的璠玺,竟然柔和起来,浑身的戾气也不若先前,他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他们此时已经再没有半点相似之处了。
范喜回来的时候,姜紫和三只小的,都在呼呼大睡,他也躺下来,手自然而然的环住姜紫的腰,顿时心中就平静下来了。
姜紫含含糊糊的说了几句什么,范喜轻笑,将她紧紧抱着了,头靠着她的后脖颈,往里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也睡去了。
第二日姜紫最早起来,好不容易摆脱了范喜的桎梏,他皱了皱眉,又将她拉过来,躺下,收在怀里了:“再睡一会。”
“今天还有事情要去做。”
“都做完了,还有什么事啊,等到晚上再出发,正好路上可以训练三个孩子。”
“白家的事情怎么处理了?”姜紫问。
范喜又靠在她身上拱了拱,“放心,白潇不会找茬。”
“白潇?”姜紫顿时坐起来,瞬间就被他拉下来了,将白潇附生在白揆身上的事情简单的说了,妖族的那些自然是跳过去了。
“难怪呢,最近那些修仙者都没有来找茬,这只白狼也真是讨厌,之前仗着自己厉害总来找茬,现在风水轮流转了,你就没有想过报仇?”
范喜眸光闪烁,他向来睚眦必报,怎么可能不报呢?白潇当初可是趁着他灵力没恢复,找了不少麻烦的。
不过白潇太弱,他成了也没有什么成就感,只好让他约束住白家人,不能找姜家麻烦,至于白潇听到他的话会不会照办,他是完全不担心的。
他只需要说一句,让白潇放过张廉,白潇肯定会生疑,他范喜何曾求过人?不服的打到服气就是了。
白潇绝对会去问申宝嫃,姜家和张家的关系,为了将自己和张廉的关系撇清楚,申宝嫃肯定会添油加醋将张廉和姜紫扯在一起。
白潇这时候对他嫉妒非常,是不介意用灵力之外的一切方法给他添堵了,自然也就不会为难张廉,说不定还促成张廉在姜家来晃,达到气他的目的。
不管如何,反正最终结果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