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让雪国投降的士兵又犹豫了一番,再次拿起武器,对着御林军防备着。激动之情洋溢在他们的脸上,险种求富贵,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单婧媛不由得高看了白钧一眼,若是有了这份魄力,在深宫里哪怕吃斋念佛也不会被埋没了,怪不得能保持着皇后之位不倒呢。
“皇后娘娘说得信誓旦旦的,可皇后娘娘可还记得鲜于夜只是你与夜丞相的孽种,皇后娘娘可知这不是逼宫,而是改朝换代啊。安皇治理有方,若是被改朝换代了,造反者可知要背着千古骂名的。”单婧媛低头悠闲地把玩自己的手指,笑意浅浅。
见到又有士兵放下武器,她又道:“背着千古骂名也就算了。鲜于夜是何人,可是出了名的翻脸不认人,若是逼宫成了,兔死狗烹的事比比皆是。若是不成,青山埋骨,白白浪费了志气,白来人间一遭了。”
说完,放下武器的士兵越来越多,而在恰当的时机里,白钧却说不出话来,只能暗自恼恨,想要再鼓起士气,此时,投降的士兵已经高达三分之二。
这时,夜丞相策马带着另一群人过来,见到这幅场面,先是白了一下脸,见到单婧媛闲适的模样,更是气恼了一下。
想他快马加鞭来造反,而正主却悠闲地站着,是谁都很恼火,他顿时白了脸,气哼哼地到了白钧的身后,脸黑得可以滴出墨水来。
单婧媛笑了笑,凑到莫愁的耳边说了悄悄话,“夜丞相这货挺长情的,他养在外头的女人逼宫了,他屁颠屁颠地就来参与,真是妇唱夫随,情深意重啊。鲜于夜有他这么一个父亲,实属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
虽是悄悄话。声音却夹杂着内力,让在场的人都听了个遍,话音落,白钧带来的士兵们不断地放下武器。夜丞相带来的士兵们狐疑的眼神看着他们,有些士兵也稀里糊涂地放下了武器。
夜丞相更加恼怒,气急败坏地道:“媛公主千里迢迢而来,就是为了来参合安国的国事的吗?媛公主别忘了建康城可还握在雪国手里,如此堂而皇之地管他国之事吗?皇上也任由她胡闹。拱手让江山了吗?”
一副恨铁不成钢,随时为国捐躯的模样,鲜于浩然的眼里闪过一丝深邃,冷冷道:“媛公主是朕的儿媳,管国事也无不可。朕倒是想知道夜丞相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朕,带着军马逼宫是何意。”
夜丞相未能来得及开口,又被单婧媛接过话来,“当然是以清君侧之名了。本公主是个狐媚子,乱了安国的朝纲,他一边清君侧一边改朝换代。把他的那个野.种儿子谋夺皇位,把安国的国姓改成夜呗,多简单的事儿。您老问问题的时候能否先动动脑子?”
话音落,鲜于浩然嘴角抽了抽,默默无语,御林军们拿着剑的手轻微地颤动了一下,似乎在死命地忍着笑意。见到对方武器不停地放心,心中更是一阵痛快。
此刻也终于知道媛公主的战魔之名从何而来了,不战而屈人之兵,确实不是一般人都能做到的。眼看着对方不断地放下武器,他们有着一种兽血沸腾的赶脚,如同火山爆发,黄河决堤一般不可扭转。无法忽略。
半响,夜丞相的老脸已然完全扭曲,刻意隐藏了多年的秘辛被如此轻描淡写地公布于众,何人能够忍受?若是他逼宫夺位成功,面对的也是千古骂名;如果不成功,则是断子绝孙。抄家灭族的下场。
想及此,更是恼恨,虽然一开始就想着逼单婧媛从雪国逼到安国,再以一个清君侧的名义逼宫,部署周全的情况下不仅能够问鼎九五之尊,更是可以流芳百世;可谁知单婧媛是个异数,摊上她准是倒霉。
想着,心中有些后悔,早知如此,先前便不要算计单婧媛才是,免得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无法下台。
想到多年来的步步经营,不能如此便崩溃,连忙开口:“媛公主休要胡言乱语,夜王爷是皇上的骨肉,何时是在下的血脉?倒是媛公主擅自来管理他国之事,其目的值得怀疑,夜王爷是为了清君侧而来的,在下只是从命罢了,媛公主莫要再狡辩,放下武器吧,夜王爷宅心仁厚,兴许还能保住公主一命。”
话音落,单婧媛嗤笑,笑意微凉,让现场多了几分嘲讽,莫愁扯了扯嘴角,想要嘲笑夜丞相的不知悔改,御林军的心先前已经被单婧媛培养得刀枪不入,而此时却为夜丞相的臭不要脸而激烈地跳动着。并非是怕的,而是羞耻的。
单婧媛上前一步,负手而立,微风吹过衣袂起,月光照在身上,朦胧而又神幻,淡淡而立,无端地多了几分威严。
她冷声开口:“夜丞相果真是天下无敌,痴人说梦。明明想要争权夺位,为何还要信誓旦旦地立着牌坊呢。让人极其不齿。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本公主还不相信了,凭着本公主的能力,就算本公主现在在此放肆,鲜于夜还能奈何本公主。”
不等对方开口,又道:“投降者不杀,死命地反抗到底的格杀勿论,诛杀三族。尔等可是想好了。死了倒是无所谓,连累家族,最后落得断子绝孙可就不好了。”
话音落,又是一批人放下了武器,夜丞相毕竟是男子,当了丞相多年,也有几分杀伐决断,自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士兵们不断地投降。于是开口:“给本相杀,一个不留,把这个敌国公主杀了,清君侧。皇上被挟持了,尔等要拯救安国的血统,拯救安国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