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脸色有些深沉,恨不得把她给撕碎的表情,单婧媛嘴角抽了抽,就这水平,这些年是怎么能保住皇后的位置不倒的?还想着能够参与极其有挑战性的宫斗呢,一开口就失去了大半的兴趣。
瘪瘪嘴,单婧媛笑容浅浅道:“皇后娘娘难道不知皇嫂是安国公主吗?皇嫂一旦嫁入雪国,天下皆传安国与雪国已然联盟。皇后娘娘到底是老了,不仅耳背还眼瞎,睁着眼睛也能说出瞎话来。本公主确实云英未嫁,却许身鲜于姬了呀。来未婚夫家有何不可?”
淡淡的反问让白钧语塞。鲜于浩然轻笑,原本恼怒的情绪压下,威严散去,多了几分俊美,一时间又亮花了白钧的狗眼。
一群拿刀的士兵和御林军们举着笨重的剑。身家性命全都悬着,冷汗淋淋地听着主子们的聊天,嘴角抽搐不止,要杀要刮不是该尽早的吗?如此闲聊,到底是几个意思?媛公主,你的战魔形象就是在战场上闲聊得来的?
白钧此时已经气怒,气血上升,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见到鲜于浩然柔和的目光定在单婧媛身上,场景宛若当年他对洛落一般深情。而她只能在一旁黯然神伤……
突然,她表情一禀,狠心道:“未嫁私定终身,本宫怀疑媛公主的品性是如何能够得到天下人的尊重,如此不堪的品行。本宫为之羞耻。安国从未发出任何公告,安国与雪国的联盟也尚未达成,请媛公主回避,否则刀剑无眼,媛公主成了刀下亡魂可不能怪我们安国。再者,安国处理家事。媛公主参与总归不好。”
话音落,单婧媛笑了笑,不顾那些士兵们哀怨的眼神,道:“皇后娘娘见外了。本公主既然决定要嫁入安国,安国的大小事宜必定先要熟悉一番。原本以为皇后娘娘知道雪国民风开放来着,可曾知皇后娘娘竟是孤陋寡闻之人。不知倒也罢了,只是皇后娘娘为何要怀疑本公主冰清玉洁的品性呢?”
说着,露出苦恼的模样,不顾白钧恼怒的眼神。继而道:“呀,皇后娘娘带着这么多的兄弟,是想要逼宫吗?哦……”单婧媛拍了拍脑袋,又道:“貌似本公主先前说了,到底是老了,又重复了一遍,那就赶紧吧,你的兄弟们都辛苦了。”
说完,鲜于浩然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宠溺地拍了拍她的脑袋,笑意不停;莫愁在身后抽搐,兄弟们……怎么听都有一种从山寨上下来的土匪一般,粗俗而又目中无人。
白钧此时已经是血丝布满眼睛,恼怒的表情使得原本还略为清秀的脸庞扭曲不已,如同地狱里到达的恶魔一般,杀气腾腾。
然而她即使气得嘴巴颤抖,手紧握着却没有让士兵们上前,依旧在平复着心情,单婧媛望了望天边,大概计算了一下时辰,叹了叹。
转而继续激怒道:“皇后娘娘想要逼宫,是想着让自己的野种儿子登上皇位吗?你这么冲动,夜丞相知道吗?他可是允许了?鲜于夜,好名字,注重的不是鲜于这个姓氏,而是在夜这个名字啊。真的涨姿势了。”
单婧媛摇头晃脑地不停地从嘴巴里说出特别贱的话语,偏偏表情还十分认真,让人气恼又不能有动作,特别是士兵们和御林军们看向她的眼神里带着审视。
白钧挥手,准备打破僵局,鲜于浩然似乎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不着痕迹地退下,把单婧媛表露了出来。莫愁依旧冷脸地握着剑柄。
单婧媛回头见到鲜于浩然退居二线悠闲的模样,嘴角抽了抽,太麻油真爱了,也知此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随即再回头,制止御林军的骚动。
不得不说,安国御林军的品质是极好的,聪明若他们,自然能够从她的只言片语中知道她说的宫中秘辛,却只是骚动一下,并未全乱,倒也是鲜于浩然治军严明。
“投降不杀,若是逼宫的士兵们愿意投降,保证不杀,且尔等就愿意追随一个给丈夫戴绿帽子的无知妇人吗?当妾的时候不知道安分,野心勃勃的残害嫡妻,嫡妻死后残害嫡子嫡女,此刻又想逼宫。难道尔等就愿意追随一个不安分的恶毒女子吗?”单婧媛用内力喊出,保证在场的人均能听见。
白钧数次想开口,却不知道单婧媛把她怎么了,竟然没能开口反驳,任由单婧媛继续说了下去,即使知道这些就是事实,可却是不能说出来的秘辛啊,否则她将会兵败如山倒的。
单婧媛的话刚好说道他们的心坎中,正常的士兵谁愿意逼宫造反呢。不成功便成仁,说不定失败了还会连累家族呢,谁愿意取冒着这个危险?若不是因为首领的煽动,此时的他们应该在兵营里训练着。
单婧媛的话让许多人打了退堂鼓,不管单婧媛说的是不是真的,造反逼宫却是杠杠的事儿……虽说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可他们要执行的是天子的命令,而并非将军的命令……将军犯糊涂,他们却不敢啊。
想及此,很多人瞬间放下武器,当场投降,追随白钧的将军见此,拉了满弓,射杀了投降的士兵。顿时几人倒地,直接惨死。
士兵们见此,更是心凉,追随了几年的将军净是如此冷血之人,看来追随白钧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不但不能加官进爵,还会身首异处呢。
想着,投降的士兵越来越多,那将军的箭无法一个一个射杀,十分恼怒,没有看到单婧媛的动作,而此时一把带着内力的箭脱离,眨眼间没入那将军的胸膛。
顿时,他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