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夫人的目标在单顾,自然是不管莫安宁的。
估计是晚饭过后,所有的佣人们都在收拾整理屋子,注意到莫安宁的人很少,她无意间却走进了陈列着历代叶卡捷琳堡主人画像的陈列室内。
她慢慢走到最中央的一幅画相前,那是油画师描绘出的安娜夫人。
画中的女人仪态端庄的坐在一把宝石点缀着的中世纪贵妃榻上,微微蜷缩起腿,显得典雅娴贵。
莫安宁总觉得此人的神态与此时此刻那妖媚的安娜夫人有所不同,却又总说不出其中的蹊跷。
画中的安娜夫人xiong前锁骨中央微微凸==起,被镶嵌上了一颗绿色宝石。
莫安宁如同被蛊惑一般,轻轻踮起脚尖,伸手按住那颗宝石。
房间是死寂的,什么都没发生。她有些失望的收回手,大抵是判断失误了吧。
却没料就在这短短的一瞬,她身体左侧的一副油画缓缓移开,她认出那是女皇叶卡捷琳堡的画像,而移开的油画后是一个圆形的通道。
莫安宁害怕出现在罗家被罗老夫人给困在密室中的情况再次发生,于是特意观察了此暗道的机关,看清楚开门机关就设在油画背后后,她放心跳进圆形通道中,将油画缓缓关上。
陈列室中什么也没有改变,然而深处建立了百年的密道中的莫安宁却觉得,或许自己会有意外的收获。
密道很长,没有灯光,她身上除了一把防身的手枪连电筒都没带,只能拿出手机用微弱的光芒照着前方。
渐渐的,道路越来越宽敞,似乎笔直的通向尽头的一间房间,莫安宁还听到了规律的滴水声,还有……让人熟悉的血腥味。
她捂住口鼻,慢慢地往前走着。
忽然,她停下脚步,因为手机微弱的灯光下,她看到了暗红色风干的血迹。
饶是大胆的莫安宁手也抖了一抖,她镇定地将手机往上移,忽然猛地吸了一口气,呼吸也急促起来。
因为,就在她身体一米开外,有一名浑身溃烂的全\裸女子正在昏睡。
那名女人被捆在了十字架上,身体上是刀伤,鞭伤,还有烙铁的伤痕,似乎所有中世纪冷兵器的惩罚都加在了她的身上,让莫安宁都浑身一颤。
女人的面容也被毁了个七七八八,整个人恐怖得如同地狱来的干尸。
她感觉到灯光,努力地抬头,看见了面前神色苍白的莫安宁后,忽然露出了一个诡秘的笑容。
她脸上全是血淋淋的伤口,这一笑就如同索命的厉鬼,莫安宁才想后退,却发现手机的灯光已经暗了下来——没电了。
整个地道又暗了下去,随着地道变暗,被铁链捆在十字架上的女人忽然开始剧烈的挣扎,叫喊。但是她似乎已经丧失了说话的能力,嗓音含糊,如同粗糙的纸张在摩擦。
到底是谁?这个城堡到底隐藏着什么?莫安宁转头便往出口处跑去,她必须在绝对安全的情况下再来调查这一切,不然还没等她拿到盔甲,恐怕就要命丧于此。
就在她的手要掀开暗道的开关时,突然听到暗道深处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如同母兽的孤鸣,带着泣血的悲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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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安宁从那暗道里出去就直径回了房间,见到那样的场景,只要是个正常人心里都会恶心得难受。她在c\\上躺了许久,正打算小睡一会儿的时候便被轻轻地敲门声吵醒,
一打开门就看到单顾站在门口,有些担忧的看着她:“你刚才没下来吃饭。”
莫安宁侧身放他进来,淡淡地应了一声,显然情绪不怎么高:“刚才路过陈列室,好奇过去看了下。”
“然后?”
“安娜夫人在暗道里关了个女人。”她坐在c沿处,脸色十分难看:“严刑拷打,那女人被折磨得几乎不成人形了。”
“然后?”
“然后,我在想那个女人是谁。”她从密码箱里拿出自己的笔记本,将caa内部对于安娜夫人的调查给他看:“如果说安娜夫人有仇人,那也应该是男人。她的性子轻浮,加上外貌艳丽,这样的女人甚少有朋友,加之她的地位,女性敌人也应该不多。”
毕竟安娜夫人丈夫早逝,所以也说不上她将丈夫的情==人关在那里拷打折磨。
单顾躺在还带有莫安宁独特清香的c\\上,仰头看那天花板:“那么,你有结果了吗?”
莫安宁摇头:“有,但是太荒唐。”
单顾将头靠在她的肩窝处,闷闷一笑:“你是不是怀疑,密道里的其实就是安娜夫人?”
感觉到女人的身体一僵,单顾撒娇似的将她抱得更紧:“然后现在这个安娜夫人是假的。”
“没错。”没想到这个男人的洞察力比自己还要强大,莫安宁揪住他耳朵,让他坐直,才问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单顾没皮没脸的笑了笑,只是说:“我是男人嘛,这男人对于女人的判断可比女人对于女人的判断要准确得多啊。”
“是经验多吧。”莫安宁凉凉地说。
单顾打个寒颤,再也不敢卖关子,只是俯在她耳边说道:“我怀疑……”
莫安宁听完,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对方却老神在在,趁她不备狠狠亲了她一口,才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整了整衣襟说道:“今晚不就知道了?”
“今晚?”她重复了一句。
“对。”看样子她被自己的猜测震惊得不轻,单顾看着呆呆的莫安宁心情大好,毕竟他也是正常男人,也很想看到莫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