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的阳光很毒辣,没有那个人愿意跑到外面去受罪的。一个个的搬了张小凳子道树荫底下,或闲聊或午休。
李家几个爷们怕热,吃过午饭就提了一把小椅子往河边的大榕树走去了。
风和庄河边的这棵大榕树有好些年的历史了,长得枝繁叶茂的,粗壮的枝干笔直地向四周伸展开来,像一把天然的绿色大伞,遮挡住了猛烈的日光。
李邦国父子几个到了大榕树下的时候,榕树下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嘿,李大叔,你们几个也来了。”张子成乐呵地打招呼。
李邦国找了个位置坐下,笑着说:“是啊,这里凉快,也热闹。”
“呵呵呵”众人闻言亦是笑了起来。
顾斯廷也在其中,一边与乡亲们闲聊,一面从众人的口中得知庄上以前的事。
农忙的辛苦没有亲身体验过的人是无法理解的,顾斯廷一家来了这里也耕种了一些田地,不过要是没了李家人的帮衬,顾斯廷还真不知道要怎么打理这几分田地,而这几天更是因为农忙累的满身酸痛,不过精神上却是愉悦的。
下午还有事情忙,众人也没多说些什么,各自摊在凳子上,眯着眼,酣然入睡。
在家里,林子晨已经习惯了每次午睡前都要进空间瞧瞧。
空间崩溃后,林子晨清理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让空间看起来有模有样的,但与之前相比,眼前只剩几棵果树的果林实在是没什么看点。
菜地和田地都种上了新的作物,溪水也慢慢恢复流量,就是果林和房子一时之间难以恢复。
前几天,姜戎来视察制造厂的情况,给顾斯廷带了一个果篮,顾斯廷给李家人送来了一个菠萝。
林子晨便把菠萝的蒂切了下来,种在了菜地旁边的菜地上,这几天已经发芽了。估计过段时间就能吃上自己种的菠萝了。
林子晨沿着地域不广的土地走了一圈,最后来到了房子前面。
轻轻推门进去,屋内的陈设依旧不变。
林子晨往书柜的走去,想要找本书打发一下时间。
走进书架。细心的林子晨便发现右边最底下的一个抽屉被打开了。
林子晨好奇地蹲了下来查看,见里面放了一本书页泛黄的古籍。
翻开看了看,林子晨立马乐了,也顾不上别的,趴在书桌上不停地抄写。
看着纸张上弯弯扭扭的毛笔字。林子晨心情颇好地吹了吹上面的墨汁。
轻轻地把书籍放回抽屉里,林子晨走出了房子,出了空间。
“阿婆,睡了吗?”林子晨敲了敲李月娣的房门。
“小晨啊,快进来,阿婆没睡。”李月娣放下手上的针线,“小晨找阿婆有事?”
“阿婆,这个给你。”林子晨把手上的纸张递给了李月娣。
李月娣好奇地拿过来一看,不解地问:“小晨,这上面写的都是什么啊?”
李月娣认识的字不多。手上这密密麻麻都是字的纸张对她而言有点难度。
林子晨拿回李月娣手上重新抄了一遍的纸张,笑着说:“阿婆,这是酸菜的方子。”
“酸菜方子?你之前不是给我了吗?”李月娣有点不明白了,“难道是新的方子?”
林子晨给了李月娣一个聪明的眼神,点了点头。
李月娣心里一阵明了,“你是想让阿婆下午的时候把这个新方子教给大家?”
林子晨摇摇头,方子还没试验过,林子晨也不敢冒这么大的险,“先别教给大家,你跟村长说一下。就说拿一小坛的菜来试一试这个新方子,如果新方子弄出来的酸菜比较好吃,下一次我们就全部用新方子来腌制酸菜。”
李月娣明白了,把方子折好。放进贴身的衣兜里,这是外孙女想的方子,绝对不能丢了。
下午,李月娣早早去了制造厂,家里几个孩子则扛着锄头去后山的果林里给桔子树上肥。
李月娣来到厂房,第一时间就找到了顾斯廷。“村长,我有件事想找你商量商量。”
“李大婶你有什么事就直说,不用这么客气。”顾斯廷顺着李月娣的意来到了角落里。
李月娣开门见山道:“村长,晌午的时候小晨给了我一个新的酸菜方子,但是还没试过,能不能留一缸白菜给我试一试这新方子?”
李月娣对自己提出这样略微过分的要求而惴惴不安,连正眼都不敢瞧一下顾斯廷。
顾斯廷听完李月娣的话也是愣了一下,就是这愣了一会儿的工夫让李月娣误会了,以为顾斯廷不乐意。
“村,村长,要是很难办的话就算了,我可以回家先试一试,觉得好了再教给大伙儿们。”李月娣战战兢兢说完这句话,转身就准备去忙活。
顾斯廷忙叫住她,“李大婶,你先别走,就按你的意思办。”
“什么?”李月娣一时没听清楚,回头你难以置信地看着顾斯廷。
顾斯廷也不介意,笑着说:“我说就按你的意思来做。”
对林子晨的提议,顾斯廷一点疑惑的念头都没有,直接答应了李月娣的要求。
倘若林子晨知道了顾斯廷对她的话如此盲目地相信了,不知道心里会是什么滋味了。
下午,李月娣就独自一人按着新方子弄了一坛酸菜。
庄上其他人或许会议论顾斯廷这样做太冒险了,但顾斯廷却不担心。每一批酸萝卜腌制完成后,都会流出一缸分发给庄上每一户人家,如果酸菜的新方子弄砸了,大不了把这一坛的酸菜留着自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