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响亮的喝斥声响起,众人吓了一跳,都静下来看了过去。
只见御史的头头周御史板起脸,大声责问道,“二皇子,听闻您大闹街市。凌辱刑部尚书之子,又咆哮公堂,视顺天府尹和朝庭重臣于无物,肆意伤人,不知是否有此事?”
众大臣皱了皱眉头,有些暗恼周御史的不知轻重,就算要弹劾人,也要看场合。
这算什么?
太过了。
太子微微蹙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之色,但面上丝毫不露,依旧笑如春风。
若诤早就有心理准备,他向来精怪,哪会怕一个御史呢,不慌不忙的反问,“周御史打听的好仔细,不过你有没有听闻刑部尚书之子做了什么?”
“这……”周御史怔了怔,这倒是没打听清楚。
但他的所做所为太嚣张了,无视朝庭命官,在公堂胡闹,这样的举止太嚣张了。
若诤叹了口气,淡淡的道,“没有困,哪来的果?御史大人难道只在乎果,却不关心起因吗?如果是这样,本皇子表示很失望。”
他特别的淡定,也特别的理直气壮,好像他才是正义的化身,谁质疑他,就是质疑正义。
周御史被他的气势所压,倒抽一口冷气,好强势的二皇子。
当着这么多的人面,他有些下不了台,强辩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您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了一个皇子的本分,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他仗着皇上宠信,居然忘了君臣有别,断然指责一个皇子,全然忘了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御史。
一心想在众人面前来个下马威,震慑所有人,却忘了对方是高高在上的主子,为什么要受臣子的窝囊气?
何况这事谁对谁错,还没调查清楚,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炮轰了再说,不得不说这样的办法很粗暴。
若诤冷笑一声,毫不客气的嘲讽道,“你的意思是说,本皇子只能忍受吴公子对皇室的辱骂,对父皇的不敬,而不能抗议?只能任其羞辱?不,身为父皇的儿子,身为这个帝国的皇子,荣誉是我的生命,父皇的声誉比我的性命还重要,恕我不能当缩头乌龟。”
众人面面相视,不动声色的交换了一个眼色,二皇子晓声初啼,让所有人都看到了一个强势又不失手段的皇子,不容任何人挑衅。
若诤慷慨陈词,越说越激动,白玉的小脸微红,大声的责问道,“周御史,如果是你置身此事,难道会装聋作哑任人羞辱你的君王吗?”
这样一问,立马将问题提升到对君王,对皇室的忠诚度上。
至于什么打官员之子,就不值得一提了。
周御史额头全是冷汗,向来伶牙俐齿的他居然被堵的哑口无言,脑袋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臣不敢,若是有人敢不敬皇上,臣豁出性命也不会放过那人。”
他乱了阵脚,浑然不知节奏全被对方掌控,被若诤牵着鼻子走了。
若诤满意的点了点头,“果然是忠心耿耿的直臣,我也是这样的心思,绝不放过任何一个敢羞辱皇室的混账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