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虽说得软,但态度却是强硬,安平候再怎么有权有势,可在王府中人的眼里,连皇帝老子都不算什么,又何况是皇帝的狗?
几个侍卫上前,先从安平候搜起,安平候耻辱的解开外袍,一页纸轻飘飘的落了下来,侍卫捡起,看了一眼,惊叫出声:“还真是地契!”
安平候立时傻了眼,他连声惊叫:“这怎么可能?这绝无可能!”
唐笑霜上前,拿过地契,唰地戳到他眼前,嘲讽道:“父亲,张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这到底是什么!”
安平候看着那张地契,惊恐的瞪大了双眼,却哑口无言,这时,又有侍卫叫起来:“王妃,你的猫眼吊坠在肖太医身上!”
“祖母绿钻石戒指在你妹妹身上!”
“天哪,这不是房契吗?”又一个侍卫惊讶大叫,“云夫人,你可真敢偷啊!”
侍卫们的惊叫声此起彼伏,伴随着惊叫声的,是安平候等人惊慌失措的尖叫。
“我没拿!我没拿!”唐可心拼命摇头,“父亲,母亲,我真的没拿啊!”
可她的父亲母亲大人已经自顾不暇。
唐笑霜充分发挥了她绝佳的口才和出神入化的表演才能,她站在安平候面前,水葱样的指尖,差点戳到安平候的鼻子上。
“好啊!你们这些人,还真是给本王妃争脸!这就是娘家人啊!你们就是一群贼啊!唐森,你窃取我母亲的财物起家,不知恩图报也罢,反害她屈辱而死,又如此苛待于我,现今倒做起这等下三滥的事来,你还真是有出息啊!”
安平候被她骂得哑口无言,只瞪大眼睛瞧她,唐笑霜话锋一转,又指向云枝。
“我母亲当日待你何等亲厚?你这贱婢,不光抢了她的夫君,还想霸占她的房产,像你这种贱婢,就该拉去浸猪笼!”
云枝张张嘴,脑中一片晕乱,竟不知从何反驳,唐笑霜那边又直逼向唐可心。
“你这只绿茶婊,天天扮弱扮娇柔,实际都坏到骨头里了,这祖母绿钻石戒指,可是我母亲的传家之宝,你都霸占了那么多年,看我要回来,心里又怎能甘心?可再怎么想要,也不能偷啊?一个贼女,还有脸以太子未婚妻自居,我真替你害臊!”
她一迭声说完,指尖又转向肖其恩,肖其恩方才摸不到她的脉搏,便已心生惧意,此时又见这等诡异之事,直惊得面色如土,唐笑霜指到他,还没来得及开训,他嘴里狂叫:“鬼啊!有鬼啊!”
短促的叫了两声,他白眼一翻,竟然晕了过去!
“唉,还是太医呢,怎么就这点出息?”唐笑霜“嘁”了一声,那边吴管家适时开口:“王妃,如今罪证确凿,您看,要怎么处理才好?”
唐笑霜冷哼一声,问:“像他们这样,在王府之中,众目睽睽之下,公然行盗,该当何罪?”
“这个……怕是要送到京都衙门,听候发落!”吴管家憋住笑,一本正经回答。
“不要啊!”安平候两股战战,快要瘫倒,他急急道:“霜儿啊,这里面定是有什么误会……”
“证据确凿,你还要抵赖吗?”唐笑霜厉声喝道:“看来,你还真是不把本王妃放在眼里!你好像忘了,我现在,可不止是你的女儿,还是漠王的结发之妻,是尊贵的嫡王妃!”
“……是!”安平候脑子里乱得像一锅粥,他满怀算计而来,怎么也没想到,倒先被人算计了,事到如今,这场闹剧,该如何收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