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对你了,你好好说说。”木紫槿托起下巴,一副洗耳恭听样。
程侧妃有些讪讪然,起身站到另外几人身边,彼此交换个眼色,都觉得木紫槿太不近人情了,向侧妃都烫成这样了,她不安慰几句也就罢了,还说风凉话,难道就一点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
向梓月红了眼圈,悲悲戚戚地道,“王妃为何一定要这样呢?妾身是真心实意要给王妃敬茶,可是王妃却故意打翻茶碗,妾身……”咦,怎么好像有点不大对劲?
木紫槿轻蔑地笑笑,“这才看出来?向侧妃,你脑袋被驴踢了吗,你倒是真的感觉到烫再叫唤啊,忙不迭的就叫的跟杀猪一样,你是受虐狂吗?”
别嫌她说话粗俗难听,对什么人就得用什么招,对向梓月这种人,再难听的话也骂不醒她。
程侧妃等人茫然不解:什么意思啊?
金氏也忍不住问,“紫槿,到底是怎么回事?别真个烫到向侧妃,还是请大夫来年看吧。”
木紫槿对她笑笑,“母亲,你放心吧,我早知道向侧妃要耍心眼,所以刚刚安玮端上来的茶碗是空的,根本没茶水。”
既然没茶水,那就无所谓烫与不烫了,向梓月根本就没揭开碗盖来看,也没试出来茶碗是轻是重,就故意打翻,然后叫唤上了。
啊?金氏恍然,不禁也对向梓月生出不满来,“向侧妃,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既然没烫到,你装那么委屈做什么?”
再看程侧妃等人,更是又吃惊又尴尬,原来王妃早看穿了向侧妃的算计,却并不点破,而是看她出尽洋相,好可怕的心机跟手段,幸亏自己没有贸然出手,否则还不知道要落到什么下场呢!
向梓月恼羞成怒,“王妃,你、你太污辱人了!”
原来茶碗是空的!太可恶了,自己居然没察觉!
木紫槿骤然敛了笑容,森然道,“向侧妃,你才进淮王府的门,就想对我不敬,耍心机使手段,不知自重,你是不是以为我王府的规矩都是摆设?”
“我----”
“我早有言在先,若你不遵王府规矩,定当受罚,来人!”
一声令下,安玮立刻上前,“王妃请吩咐。”
木紫槿冷冷道,“向侧妃心术不正,算计本妃,罚十下戒尺,闭门思过三天。”
“是!”安玮转身进去拿戒尺,其他人都瑟缩着往后退,不敢替向梓月求情。
向梓月吓白了脸,“你、你敢打我?”
“我为什么不敢?”木紫槿冷笑,“进了我淮王府的门,都都受我管束,我念在你今天是初犯,只罚打戒尺,而不是刑棍,否则你小命都得玩完。”
“我----”
安玮拿出戒尺,居高临下看着向梓月,冷声道,“伸手。”
向梓月立刻把双手藏到身后,怒瞪着她,“你敢打我试试?我父亲是安平侯,我是郡主,你敢打我?”
木紫槿不屑地提醒,“你已经是苍擎的侧妃,以后别再提郡主的话,否则你就回你的安平侯府,当你的郡主去。”
向梓月又惊又怒,“我不!你凭什么赶我走,我是皇----”
“既然是淮王府的侧妃,那就得守王府的规矩,你想清楚。”木紫槿听那句“皇上赐婚”,耳朵都要出茧子了。
向梓月这个恨啊,木紫槿是属什么的,这么狡猾,居然三言两语就把她逼到绝境上,非做出选择不可?
“走,还是不走?”木紫槿反正是不急,对付这种人,就跟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