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妇问过了,王爷的确是这么说的。”
“我不信!”向梓月干脆自己下了花轿,就要往正门处去,“我要自己去问清楚!”
金巧傻了眼,赶紧去追。“郡主,您现在不能下轿啊!”
向梓月哪管得了这么多,下了轿不说,还揭了红盖头,怒气冲冲地往里闯。
“站住!淮王府不得乱闯!”守门侍卫哪管谁是谁,双枪交错,把她拦下来。
“大胆!你们知道我是谁,敢拦我?”向梓月怒目瞪过去,硬往里闯。
“无论是谁,擅闯王府者死!”
“你们----”
安玮忽地现身,冷声道,“向侧妃好大的威风。”
向梓月气急败地叫,“你是什么东西。敢这样跟我说话?叫他们让开,我要进去。”
“向侧妃要进来可以,但必须从侧门进,这是王爷的吩咐。”安玮冷冷回一句。如果不是怕惊扰到王妃,她才懒得理会这莫名其妙的郡主。
“我不信,我要自己问!”向梓月闯了几次没闯进去,累的气喘吁吁,大声叫道,“我就不从侧门进!要是、要是王爷非让我从侧门进,那我就不进去了!”
看这样僵持着,难看的是谁。
安玮冷笑。“王爷吩咐,如果向侧妃不愿意从侧门进。那就原路返回吧。”
向梓月脑子里“轰”的一响,再厚的胭脂也盖不住她瞬间惨白的脸色:王爷他、他竟然这么说?
要知道出阁的女人就是夫家的人了,如果原路送回,也等于是被休弃,以后她就会沦为魏王朝的笑柄,永远别想抬起头来。
王爷是有多厌恶她,居然说得出这样的话?
安玮扫了她一眼,“向侧妃这嫁衣也不合规矩,重新换过。”
在成亲之时,只有正妻才能穿大红,侧妃妾室只能穿粉红,可向梓月却穿了一身红到不能再红的嫁衣,这是对王妃的藐视,要让王爷看到,又有她受的了。
向梓月气的要晕过去,“我就不换。你管得着吗?”她当然知道这礼仪,可她在私心里是把自己当成王爷的正妃的,就要穿大红,怎么了?
“我是管不着,不过向侧妃这样不合规矩,王爷面前,讨不了好。 ”安玮冷笑,“除非向侧妃想当众被脱衣,那就另当别论了。”
“你、你威胁我?”向梓月快吐血了,天底下有她这么倒霉催的新娘子吗?从出门开始,就受所有人的威胁和羞辱,这算什么?
“我只是说事实,听不听在你。”安玮对两名侍卫道,“看好了,别什么阿猫阿狗的都往里放,若是冲撞了王妃,你们吃罪不起。”
“是,安护卫。”
向梓月眼前一黑,身体直晃荡,安玮竟然说她是……
金巧好不容易追过来,边喘边劝,“郡、郡主,还是别、别这样了,快、快从侧门进吧,时辰、时辰就要到了。”除了拿时辰说事,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主子了。
向梓月恨的直咬牙,却也无可奈何,王爷根本就不受她要挟,现在她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从侧门进,要么回去。斤页广弟。
好,侧门就侧门,木紫槿,你不就是想用这法子激我回去吗?我偏不!等我进了王府,绝对不会看你的脸色过日子!
“郡主,慢些!”金巧见主子往侧门去,这才松了口气,赶紧跟上去服侍。
结果到了侧门那儿,喜娘又把她拦下了,手里拿着件粉色的嫁衣,一脸为难地说,“郡主,方才府上的管事送出来这件嫁衣,说是要郡主换上,否则就不能进门。”
“什么?还有完没完了!”向梓月气的要发疯,一把夺过嫁衣就摔在地上,“我不换!我就要穿大红嫁衣,我不换!”
这些人真是欺人太甚了,还拿不拿她当主子了?她是郡主,郡主,不是贱民,凭什么要这样对她?
喜娘也很无奈,“郡主,这是规矩,你若是不换,还是进不了淮王府的门。”真不知道郡主到底是怎么想的,既然上赶着要给王爷当侧妃,就早该想到这些委屈,既然受不住这些委屈,那干嘛自己求来这份姻缘?
向梓月鼻子都要气歪了,“我就不换,要你多管闲事!滚开,都给我滚开,我要进去!”说着话她拨拉开金巧,就要往里进。
这可好么,刚刚死活不从侧门进,现在又非进不可,她这脸面也丢的够可以的了。
安玮條地出现,冷声道,“向侧妃请安静些,王妃身体不适,王爷严令任何人不得喧哗。”
向梓月一股火就喷过去了,“王妃不舒服,关我什么事?那个你……你叫安玮是吧,你立刻让这些人让开,吉时已经到了,我还要跟王爷拜堂呢,耽误了你负得起责任吗?”
拜堂?安玮冷笑一声,“向侧妃好兴致,还想着拜堂。”
向梓月愣了愣,“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今天是她跟王爷成亲的日子,拜堂怎么了,不是应该的吗?
“我方才已说过,王爷有令,不得惊扰王妃休息,向侧妃就别说拜堂这话了,免得惹人笑话,若向侧妃还想进淮王府,就换上嫁衣,静悄悄进去,自有丫鬟带向侧妃去休息,若还想要继续闹事,就哪儿来哪儿去。”
“你、你好大的胆子,敢这样跟我说话!”向梓月咬牙切齿,如果不是知道安玮武功高绝,早一巴掌扇过去了!
从小到大,她也是被父亲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谁敢对她有半分无礼之处了?
安玮面无表情,“向侧妃误会,这并不是我的话,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