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之所以当众将此事说出,为的就是让嫔妃们都看到,是木紫槿勾引的他,到时纵使四弟愤怒,也说不出什么来。不然纵使他是皇帝,可无故霸占了四弟的妃子,总说不过去。
可是现在,事情的发展却跟他所想相去甚远,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知皇后娘娘今日召见,还有何吩咐吗?”木紫槿起身施了一礼,“若是没有,妾身身体有些不适,想先行告退。”
司徒皇后下意识地看向宣德帝,今日她本来就是依皇上之言,召木紫槿进宫,只是她也没想到,皇上的用意竟然在此!“这个……”
“四弟妹哪里不舒服,朕这就传御医,”宣德帝一副责无旁贷样,立刻吩咐,“赵公公,去请御医。”
“遵旨。”
“不用了,皇上,”木紫槿施了一礼,“妾身只是小有不适,无甚大碍,再说王爷就可以替妾身诊脉,妾身不敢叨扰御医,妾身告退。”
宣德帝纵使心有不甘,却也不能强行留她,只能压下体内翻腾的yù_wàng,冷冷道,“既如此,朕也不勉强,你切退下吧。”
“妾身遵旨。”木紫槿慢慢退后,到门口才转了身,轻盈离去。
宣德帝也没了留下来的心情,甩袖出去。
“恭送皇上。”
离开皇后寝宫不远,安玮忽地冷笑道,“聂昭仪一直认定是王妃要放火烧她,竟是咬着不放,还真是执着。”
“我早料到会是这样,”木紫槿根本不把聂昭仪的话放在心上,淡然道,“她没了地方可以去,又在人前栽了这么大个跟头,还不把怒气都出在我身上?由她去,反正她也奈何不了我。”
安玮眼中精光一闪,“王妃以后还真是要多加小心,聂昭仪必不会如此甘休。不过属下看最不妙的,是皇上对王妃起了心思了。”
暗卫的职责是忠心护主,所以无论看出什么不利于主子的事,都会直言相告,不会为了顾忌主子的面子,而含糊其辞。
木紫槿无声冷笑,“我知道,宣德老儿方才拿话试我,就是要探一探我的口风。可惜,他打错算盘了。”
别说大姐二姐要不要进宫,都与她无关,就算如此,她也绝不可能委身于宣德帝,她没那么贱。
安玮对于主子给皇上的称呼忍俊不禁,“娘娘还是小心的好,此事要告诉王爷知道,王爷也好有个打算。”
“我知道。”
“王妃,皇上过来了。”安玮眼神一寒,“要不要……”
“这里是皇宫,别生事,”木紫槿心念电转,已约略猜到宣德帝的意图,沉声提醒,“光天化日之下,皇上不会将我怎样,且听他说些什么。”
“是,王妃。”休沟广才。
说话间宣德帝已过来,看他微有些气喘,而且是忽然之间就出现,必然是赶了小道,急急追过来的,必然是心怀不轨。
“参见皇上。”木紫槿神情淡然,施了一礼。
宣德帝神情却有些冷,“木紫槿,朕有话要问你,随朕来。”说罢也不管木紫槿是否会跟上来,回身就走。
木紫槿示意安玮在原地等候,她则轻步跟上去。倒是要听听,宣德老儿到底能说出什么来。
来到一处小亭子边,宣德帝停下来,看着木紫槿的目光中,让人看不出喜怒。
木紫槿半垂着眼睑,气息沉稳,也不急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