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既口口声声说你不明白,为师便让你明白!”默阳无视她背脊伤口,硬生生将脚踢在她伤口处,只听芷晴“啊”的一声惨叫,整个人便撞在不远的墙角边上。-79-

这样痛!比在伤口上撒盐还要更痛数倍。可她不敢再叫,死命抵挡着背脊伤口的痛楚,默默期盼这一日快些过去。只要能过了今日,一切便能好了……她落着泪,心里这样想。

默阳居高临下的俯视墨婼,静一静道:“你,你一向是个明是非的,如今却也要和她一起糊涂,真叫我失望!”他转首,负手而立,“你们所演的戏,是谁,究竟是谁先出的主意?!”

二个姑娘这才终于恍悟,原来导致师傅大怒的,居然是这件事。惊慌之余又不免狐疑,究竟是谁把一切告诉师傅的?是墨娆么?或许是她,毕竟这些天来,都是由墨娆陪在师傅身边,也只有她有告之的可能。

可,又不会是她。能知晓整件事情前因后果的人,仅有墨婼,芷晴,墨寒以及小阎尘的二位少主。然而这五人,无论是谁,都没有告之给默阳的理由。

想到这一层,默阳之所以会知晓此事,想必必是他无意听着了。

这样的结果非但没有让两个‘女’子喘一口气,反而更叫她们不安起来。师傅究竟是何时知晓的?他知晓了多少?

全是未知。

芷晴偷偷同墨婼对视一眼,事到如此,她二人唯一能做的,便是要瞧瞧师傅知道多少,再决定要怎样答。

于是芷晴忍着痛,止一止泪,抿‘唇’道:“师傅……您怎会知道?”

许是过于气恼的缘故,默阳甚至不仔细想便直接道出:“我本从不曾有过什么怀疑,可直到昨日……打从梦柔说出墨熙喜爱墨寒时,我便生疑了。后来又听你们说了那些话,见到墨寒的举动。你们一直以为我是傻子,什么也看不出么?这样的小把戏,果真能瞒得过骊絮?”他怒目直视芷晴,恨声道,“竟还是从宫里面走出的‘女’人,怎会做出这般愚蠢的事!”

芷晴微微松一口气,又想师傅所说之话,心头到底泛起一阵酸涩。宫里走出来的‘女’子又如何?难道一个个都应如武则天一般可以狠辣到自己亲‘女’杀死的‘女’子,才是真正皇宫里的‘女’人么?

她流着眼泪,尽量让自己咬字清晰道:“回师傅的话……弟子的确不应当擅作主张,可是师傅又可曾想过,弟子之所以要这样做,不仅为婼师姊一人着想,更是为师傅,为阎尘着想。”她深深一拜,继续道,“弟子经过骊絮夫人‘门’前无意听得夫人竟说要与阎尘联姻,让婼师姊嫁亦摩少主。弟子当时又惊又怕,奈何天晚,想着待到第二日时在将此事告诉师傅。可夜里弟子翻来覆去睡不着,便想起此事,觉得无论如何,师姊都不可嫁到小阎尘。弟子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也是因弟子觉得,难道两地和平当真是一个小‘女’子便能决定么?婼师姊嫁给一个她所不爱的男人,不说她不会幸福,难道亦摩少主会顾忌妻子的心情便放弃侵略阎尘?这样的想法与自欺欺人又有和区别?于是弟子就在第二日时将一切告诉给婼师姊,再由婼师姊告之给墨寒师兄。待取得墨寒师兄的应允后,便是这样,一次又一次在骊絮夫人面前演上戏码。”

默阳眉头紧锁,“为何你一定认为我会让婼儿嫁给他?我的确气恼你这份糊涂,更气恼你不肯将此事告诉我!你不过才初来阎尘不多久,就因你的到来,阎尘也好,小阎尘也罢,为了你惹出多少是非?是谁教你这样做的!更何况,你以为婼儿不嫁,那个‘女’人便可从此死心么?愚蠢!太愚蠢了!”

芷晴哭泣道:“是,弟子已经知错,也望师傅能看在弟子全是为阎尘着想的份上,能够饶恕弟子。”

默阳深吸一口气,对墨婼道:“她不懂事我可以当她新来的缘故,可你,你跟在我身边这样多年,竟也由着她‘乱’来。果然是平日我太惯着你,若我今日仍轻易原谅了你,只怕将来整个阎尘都在毁在你的手中!”他摇摇头,叹道,“这些日子你什么也不要做,安分呆在,更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他一顿,别过脸冰冷道,“我不愿再见到你。同墨娆相比,你果然还相差甚远。”

或许默阳明白,于墨婼,最重的惩罚莫过于此了。哪怕他一声令下要将墨婼打入地牢,也比不上这一句“我不愿再见到你”更叫她痛苦难过。果然,墨婼整个人瘫软在地,美丽的眼睛也再没有了明‘艳’神采。泪水也好像就此淌尽那般,她呆望着默阳,想出他冰冷的眸中看到一丝怜惜。她不信这些年来她最最敬重的尊师会对她这样冷漠,她‘唇’角划开的笑容像被风吹残到仅剩一片‘花’瓣的秋菊。

难道往日她的好,师傅全忘了么?固然墨娆更懂事乖巧,难道她短短几日的相陪便能抵得上墨婼数百年的相伴么?

芷晴跪在另一边,不敢为墨婼多劝半句。她开口唤一声“师傅”,这一唤,好像让默阳回神,这才想起尚有个墨熙还未惩罚。他想一想,闭目深深道:“至于你,便跟着墨寒一同到地牢送饭罢。能多习些法术自然是好,只是你莫要忘记,在习法术前,更要紧的是明白究竟怎样才配做一个真正的阎尘弟子!若你始终皆是这个样子,莫说几百年,哪怕过去了几千年几万年,你也没有拥有身体,重回人间的资格罢!”

芷晴连连叩首,口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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