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他站在广毅的最顶端,掌握她一直视为复仇工具的广毅,想着,她还有陆纪年再也不能指望着梁甫帮到他们分毫,心里还能好受那么一分。
陆欢歌开始反抗,两个人十次就有八次她要反抗。陆欢歌没有意识到,每次,都是无效反抗。
她要故技重施,又要推开他,这一刻陆欢歌万分的后悔开门离开的迟疑。
死死将她环住的双臂,她不能动弹,只能让他为所欲为。
他的臂膀以及他给她的婚姻,都像一座围城,困顿其中,陆欢歌想起钱钟书的《围城》‘婚姻是一座围城,城外的人想进去,城里的人想出来’。
她咧嘴,稍稍笑了,笑自己在这种悲怆的时刻,还有思绪想起以前大学研究的文学作品。
当时教授在讲授知识的时候,她就这么一次,思绪飘到九霄云外,脑海里想的一个问题就是:没有经历过婚姻的人,可能对婚姻有些许期盼,以及幻想,而对于真正经历过婚姻,又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其实,答应嫁给顾青远,也不完全是为了报复顾林,还有一点原因,就是她一个人在外飘零久了,不想再做荆棘鸟,一辈子一路飞一路无停。她也想有一个属于她的落脚点,可以安家,有一个会疼爱她的人。即便,这种心思占了很小很小的一部分,但终归是有过。
但是她没有处理好其中爱与恨的关系,她带着对顾林的恨去爱顾青远,所以将顾青远与自己越推越远。
当她真正明白过来,就像顾青远给她发出的通知,晚了。
他将她身上那件充满医院气息的薄外衫,从肩上并不温柔地褪去,手来到她连衣裙侧面的拉链,往下拉,她近乎要尖叫出声:“不要。”
陆欢歌按住他的手,带着恳求,顾青远哪里会理会她,将她的双手反手扣在身后,埋首啃噬她的锁骨。
连衣裙不知何时被她扯下,他的手游过她的腹部,稍作停留,毫不犹豫地向下,探入。
“你可以打我,骂我,不要用这种方式侮辱我。”
顾青远在她面前,毫不遮掩地皱眉,她快要哭了,女人的眼泪最容易流,面前的这个女人的眼泪最容易让他心软,也最容易,欺骗人。
他松开她,看着她捡起裙子,往身上套,她的手在颤抖,套了半天也没有套好,裙子并没有那么繁琐,可是她没有发现早就被不得要领的他撕烂了么,也难怪两个洞,不知道哪个套脖子,面对他,惊慌?
她干脆放弃,往地上一扔,双手环在前胸,难以理解地看着他,头也不回往门处走。
一个小型限量版篮球被身后的男人踢过来,撞在她的脚腕上。
他可恶地说:“这种方式是侮辱?呵呵,打你,骂你,我不会,哪一种能然你真正难过,我就痛快了。”
他不会打女人也不会骂女人,尤其是一个叫陆欢歌的女人,不过,这些话也是他的心里话。
那么,恭喜他,成功的让自己痛快。
她转过身,打量正在打量她的顾青远,她像一件没有包装的商品可供挑选,而他,像是专柜只摆放他一个物件,就算买,也要层层包装精美高价售出。
两人的差别,显而易见,其实不只是商业方面,感情也一样,她在他心目中的价值现今没有他在她心目中高,所以廉价。
她要找回,可以有一可无坚不摧内心的陆欢歌,任何人也不能伤她一分,可在这之前,她要和某人做一份交易,如此,她才能给自己不需要再依靠他的理由。
“不就是孩子么,我可以给你生一大堆,你把广毅还给我爸爸,它姓梁,不姓顾。”不属于顾家的没有毁掉,现在属于梁氏的也到了顾氏名下,让她怎么接受。
在知道孩子的存在之时,她想过,孩子还是会姓顾啊,她在乎吗,有一点别扭,但是想着孩子的父亲姓顾,她就释怀一些。当然她绝不会去想,顾青远的爸爸也姓顾,那样,她都会让孩子姓梁。
“原来,你这么廉价。”顾青远一声冷笑。
陆欢歌也学他冷笑,顾青远立马挑眉,似乎不悦。廉价,她不知道顾青远怎么算这笔账的,广毅资产多少,他不会不清楚,可以抵上两个多的顾氏集团。
“你得到你的,我不过也是想拿回属于梁家的,这笔买卖做还是不做。”
顾青远暂作不语,垂下眼帘,思考,可眸子里含着的怒火,让陆欢歌看了胆颤。
陆欢歌,你好样的,之前孩子想用来当做救冯正霖的筹码,现在孩子又是换取广毅的筹码,那是生命,能用来做交易吗。
“你在害怕?”他问,“怕我。”顾青远指着她胸口,说:“你应该怕你自己的内心,它是黑的。”
他揽过她,今晚,她逃不掉了,两次,都是她主动送上门,有时候毫无办法,所以迫不得已。
顾青远这次是真的毫不顾忌,褪掉她全身最后一道屏障,同时他拉下拉链,引导着分身挤进她的身体,陆欢歌制止他:“你答不答应,我要梁氏。”
陆欢歌不是傻子,不会做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折本买卖,买卖,可笑,现今两个人做的这些只不过是交换的买卖。
她的头一直保持转后的姿态,他从后面紧贴着她,忽地,将她的脸别过去,那双无害楚楚可怜的双眼,他不想看到:“成交。”
瞬间,惩罚式的撞击袭来,陆欢歌背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