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骤降的温度让钱浅浅的身子猛然一个打颤,不由得将视线投向时镜的脸。
见他深邃的眸子透着凌厉,吓得她的心猛然咯噔了一下。
这资本家又怎么了?她刚才的话又哪里惹恼这位大爷了?
刚才她不是很识相地说她不敢发表任何意见吗?
秀眉轻蹙,她对时镜突然间寒下来的脸色有些茫然,却也闭上嘴不敢多言。
省的又不小心踩到这资本家的地雷,怎么被炸死的都不知道。
想了想,她还是老实地选择沉默,坐在时镜的身边不发表任何对自己不利的感言。
视线偷偷地瞄了一眼身边的时镜,见他的脸色依旧沉得有些可怕,这乌云盖顶的气氛不由得让钱浅浅觉得压抑了起来。
要不......她问问他,是不是哪里不小心惹恼他了?
还是不要问了吧,万一这吸人血的资本家发起飙来直接把她的血吸干了怎么办?她最近贫血啊。
要不......还是问问吧,等死比死还要难受,早死还可以早超生啊。
这样想着,她壮着胆子,咽了咽口水,轻声开口了,“那个......”
刚一张嘴,她便看到时镜那长翘的浓密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吓得她立即闭上了嘴。
这时候的钱浅浅,真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做人哪能没出息到这种程度?
人家只不过是动了下睫毛而已,她就吓得马上闭上嘴。
这时镜还能恐怖成这样?还是自己真的太没出息了。
视线再度投向时镜,见他依旧面无表情地沉着脸,她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不说话了。
多活一会儿是一会儿,在时镜面前,她绝对是威武立即屈的人。
她宁可跪着生,也不愿意站着死,生命这东西,来之不易。
孔老夫子不是说了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敢毁之?
更何况,还是被这黑心的资本家给毁了,也太不值得了。
摇摇头,她挺直腰板,向后靠向椅背。
“说。”
背刚贴近靠椅,就被时镜这么一个简单的声音给吓得弹了起来。
视线猛然投向时镜,见他依旧黑着脸开着车,薄唇微抿,至于脸色......冷得不行。
既然这资本家都下命令了,她能拒绝张嘴吗?她又不是皮痒了找抽。
壮了壮胆子,她小心翼翼地看着时镜,战战兢兢地轻声开口道:
“我......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话惹你不高兴了?”
虽然这个可能性很低,但是要知道,这个资本家的玩笑点可能也很低。
别人觉得无关紧要的事,在他看来,说不定就是杀头大罪了,所以为了保命起见,她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果然,听她这么问,时镜的脸色再度起了变化,原本深沉的眸子朝她缓缓投了过来,眼眸一敛。
眼神看上去并不凌厉,可在钱浅浅看来却杀气重重。
“我......我觉得我应该惹恼你了。”
她咽了咽口水,如此下结论道。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罪名,钱浅浅在接收到时镜这样的眼神时,果断地选择先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