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不要以为我的脑子跟钱浅浅一样蠢。”
比起刚才跟周韵那一番轻如微风的口气,此时,时镜说话的温度充满了厌烦跟不客气,却依然不忘挤兑钱浅浅。
钱浅浅在听到他又拿她出来做对比的时候,低垂着的脑袋骤然抬起,原本沉默的眼底闪烁着几分不满,轻抿着的薄唇也不悦地轻轻努动了两下。
真是的,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记鄙视她。
可虽然遭到了时大神的鄙视,但此时此刻的钱浅浅,心情却比时镜出现之前要好上许多,那感觉,就好比被乌云盖满的阴暗天空突然间被掀开了一片云层而变得晴空万里。
她分不清是因为时镜来了,还是因为被还了清白,又或者是时镜让她还了清白。
总之,此时此刻,她的心情非常非常得好,所以时大神对她的挤兑,她并不十分在意。
更何况,就算她在意也没用,在时大神面前,她根本就没有不满的权力。
“镜......”
秦沫羽比时镜这句话给驳得正不知道如何开口之际,时镜那不近人情的声音再次在她面前响起——
“别蠢到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我现在就告诉你......”
说到这,时镜的眼眸瞬间敛下几分,一股不近人情的凉意从他的眼底渐渐散发出来,不禁让在场的几个人的背脊上升起了一股凉意。
“别把主意打到钱浅浅身上,还有,我的名字,不是你可以叫的。”
不顾任何情面,也不会去考虑自己的话会让听的人有多么的难堪,时镜这句话不做任何考虑地便说了出来。
接着,冷眸警告一般地投向周韵略显苍白的脸色,手霸道地拉过钱浅浅的手,往自己身边一带,没有任何多余的话,拉着她朝大门走去。
而周韵母女二人见时镜就这样走了,以为他不会再追究刚才对钱浅浅的栽赃,正松了口气的时候,时镜的脚步在到达门口的时候又停了下来。
周韵母女俩刚松下一半的那口气又重新提到了嗓子眼,眼睛不敢有丝毫移动地停留在时镜那透着寒意的背影上。
心跳蓦然加速,便见时镜缓缓转过身来,深邃的目光依然犀利得让人胆寒。
他站在门口没有动,脸上也没有多杀伤力,可散发出来的气场却有足够的杀伤力慑到任何人。
见他薄唇弯起,眼底却充斥着残忍,看向周韵母女道:“既然我来了这里,就顺便通知一声,前段时间秦氏要求风行集团帮的那个忙,恐怕我们无能为力。”
他这句话说的客气,可明显是在委婉地通知周韵,秦氏要找风行合作的项目,已经泡汤了。
原因很简单,因为有人不知死活地惹了他们的老大不高兴了。
轻描淡写地落下这么一句话之后,他重新拉起钱浅浅,这一次,他没有再回头看秦氏母女俩一眼。
被他判了死刑的人永远都没有可以讨价还价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