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举,**的怎么还要回那破书斋去,连老板都不在了,你去有什么用处?”忽然一道有些粗鲁的吼声从前方传来。接着一道男音无奈地回道:“王老五,我虽然只是个抄书的,但是在老爷临终前吩咐我要好好照顾小姐,我怎么能言而无信呢?”
张凡闻言大奇怪,心想:“这些人怎么不想着赶紧回城中做自己的营生,却在这里争论起来,真是怪事。”他抬头一看,见不远处两个男子在拉拉扯扯的。一人是个中年男子,身穿灰白袍子,头上用一块灰白布巾扎着发髻,看上去有些清瘦儒雅,似乎是个书生。另一人是满嘴胡须的男子,穿着一件破旧灰衫,头发有些脏乱,没有能被衣服盖住的手臂被晒得有些黑红,却长得高大魁梧,有几分像屠夫。张凡俊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对司徒尚笑道:“老头,那两小子恁是有趣,别人忙着去赚些银两养家糊口,他们却在这里争论起来。走我们去看看。”老头微微一笑,就跟随张凡向两人走去。
张凡来到两人身边,笑道:“哎,你们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的,正是有辱斯文啊!”
“啊!”两人几乎同时尖叫一声,惊得周围众人顿足侧目一看,随即纷纷摇头叹息,无奈离去。两人顿时满面羞红,见恩人突然来到他们身边,于是齐声问道:“在下张三举(王老五)拜见恩公,不知恩公找我等有何要事?”张凡笑道:“我本来与你们没事,只是见你们两人不随大众前往东城南城等地寻个差事谋生,却在这里争论,心中奇怪,所以过来看看。”王老五闻言,立即说道:“恩公,你有所不知。张三举和俺是在这西城认识的。今天大家都往城里赶,我们也打算找一条谋生之路。我本来想继续和从前一样做个屠户,开肉铺子,于是邀请这落地书生一起营生。谁知这他硬是要回那破书斋抄书去,说什么照顾小姐云云,真是不可理喻。”清瘦中年书生张三举闻言,满面羞红,气愤道:“你这蛮子,在下几月前曾蒙老板看中,在净月书斋抄书,如今他死于病魔,妻儿生活无着落,先前我生了病,不敢回去,现在病好了,自然要回去帮忙打理书斋。在下怎么能因为恩人家落魄而弃她们孤儿寡母于不顾呢?”王老五气急道:“张三举,你抄书能挣几个钱?我们朔月城又不是洛京城,仅凭你抄书恐怕养活三人都是问题,我叫你跟我一起开肉铺,不但不会饿着你们,还能吃上肉菜,你怎么就想不通呢?”张三举气道:“王老五,经书里说:‘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你怎么能叫我一个书生放着圣贤书不读,偏偏要做屠夫呢?再说那屠夫天天染血,总归不吉利的。”王老五怒道:“什么,你这死书生......”
“好了!别吵了!”张凡皱皱眉,开口阻止道,“你们两人这真是无理取闹嘛,一个想继续读书,一个想继续开肉铺,现在你们分文皆无,谈论这些为时过早,应该先想着怎么想活下来吧。读书得先有吃的穿的,做屠户还要有本钱和铺子,你们在这里说这些根本就没用嘛。”两人闻言,均叹气道:“恩公说的对啊,我们连自己都养不活,谈论其他的却是有点荒诞。只是我们也没办法啊。”张凡笑道:“你们既然遇上我,那么我当然不会让你们继续落魄下去。这是一万两文银,你们一人五千两,拿去做本钱开书斋和肉铺吧。”他说着就拿出一打银票递给张三举两人。
两人见状,惶恐道:“恩公,这怎么使得,我们先前承蒙恩公救治,方才痊愈,如今怎么能再让恩公施舍呢?恩公这使不得啊!”张凡笑道:“没关系,这点钱对我来说没什么,只要能帮上你们忙就行。”两人闻言,心中更加惶恐,颤声道:“恩公,这怎么使得?我们本是在月城里胡乱混迹的浪人,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