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你发展成这个鬼样，初期那些兵我就自己补了。”
他们是五黑，队友都是大学同学，所以在聊天框里黄凯哲直呼其真名。
林蕊蕊委屈得想哭，她才玩一个多月，或许这个时间对别人来说足以在游戏里成为厉害人物了，但对于她这种以前从没接触过网游、每周也就只打那么三四场的菜鸟来说，只够她摸清楚游戏的基本设定和人物技能操作。
和大多数新手妹子一样，她只会有一个英雄，寒冰射手艾希。
黄凯哲曾跟她科普过，十个寒冰九个坑。
但他还是顾自己爽，带着林蕊蕊打了两盘人机就不耐烦了，让她把等级升够后，直接开匹配，也就是说敌方不再是电脑，而是与真实的玩家对战。
无疑，下场惨烈，腿短血薄的林蕊蕊走到哪儿都是被抓被虐的对象。
黄凯哲就炸毛了。
被抓了就说她送，躲在队友后面就骂她不输出伤害。
这一局也不出所料，以失败告终。
当看到我方大本营的水晶被打爆，简单的特效后屏幕现出鲜红的“失败”字样时，林蕊蕊觉得鼻头有点发酸，眼睛涩涩的，不知道是不是盯电脑盯久了。
她不太敢退出这个界面。
因为她知道，出这一局后等待她的是黄凯哲伤人的抱怨与责备。
“林蕊，你确定你是键盘施法，不是鼠标施法？手速比我用脚打还要慢。”
终归是要退出的，当她看到黄凯哲在新界面留的这句话时，瞬间泪崩了。
她不是没被人骂过，也不是没见过黄凯哲对别人刻薄过，他就是这么个德性，她知道。
但她就是难过。
最初认识黄凯哲的时候她还会反驳，还会争论，但对方口才实在是比她好太多，三言两语就能把她说得来脸红脖子粗，半晌无言以对，糗的还是自己。
的确是她打得烂，拖累了大家，所以也不好为自己辩解什么。
在这个界面留言是方才那一局的敌我双方都可以看到的，不过对面的五个人早就退出界面投入新的一局里了，只有他们五个人还亮着id。
黄凯哲愤愤地吐槽着她的操作和出装，队里有同学看不过去了，就出来为林蕊蕊说话：“大黄，你这个小学生毛病啥时才能改改啊，太伤人了！”
“是啊，林蕊还是新手，你可真的是有点过分了。”
“你大一入门玩盖伦时不也坑得一逼，泽越老大都没嫌弃过你。”
“十个寒冰九个坑，要不教蕊蕊玩玩其他的？风女琴女这些辅助都很适合她啊。”
黄凯哲吃软不吃硬，态度越来越炸：“反正以后我不和林蕊走一路了！”
眼见黄凯哲成了众矢之的，林蕊蕊赶快抹了把眼泪，回复道：“凯哲说得对，以后我还是一个人打人机吧……你们好好玩。”
说罢，她就退出游戏，伏在桌子上哭起来。
今天正值周末，寝室里只剩下她和另一个室友。她这一哭，动静不小，很快就引起背后女生的注意。
两人的关系在寝室四人中是最好的，所以室友听到哭声后回头一看，便走过来询问道：“蕊蕊，发生什么事了？”
“清怡！”身旁的女生带给自己莫大的安全感，使得林蕊蕊下意识地就想抱住对方痛哭。
柯清怡摸了摸她的头，温和道：“怎么了？你刚才不是在玩游戏吗？”
林蕊蕊抬头两眼泪汪汪地望着她，抽泣道：“我太坑了，被嫌弃了……”
此后的一个小时，柯清怡充当起知心姐姐的角色，聆听了室友的游戏经历。
林蕊蕊喜欢黄凯哲是整个寝室都知道的事情，毕竟这个年龄的女生在宿舍夜谈里总是藏不住话，小女生心思毕露，被其他三人打趣了好久。
柯清怡没见过黄凯哲，只知道他是院篮球队的小前锋，据蕊蕊的描述来看，是挺阳光的一个人，但有少爷脾气，输球的时候嘴巴刁难人从不带脏字，队友对手都要倒霉，据说大一时还混过辩论队，大二没当成队长，怒退。
林蕊蕊说这是个性，可柯清怡只觉得是任性。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听林蕊蕊诉苦了，也看过两人的聊天截图，对方的坏嘴巴实在是欠扇，一两次还好，久了之后柯清怡便有些打抱不平。
心好嘴坏，一样需要点教训。
不收敛收敛，自己是爽快了，可周围死伤一片。
于是柯清怡考虑了一阵，沉声道：“他不带你，我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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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清怡也玩过这个游戏，白金段位，总是升不上钻石，后来因为基友们大多都a了，纷纷转战剑网三，所以她大一下学期的时候也a了，不过没有去玩别的游戏，而是安安静静地补剧去了。
这一回归，重新关注起相关的游戏信息，问了一个在她a之后才入坑的朋友，方知道哪个英雄被削得和刀削面一样，哪个英雄是亲儿子强势得逆天。
开发商也真是不怕被削弱的英雄诅咒穿越。
林蕊蕊他们和柯清怡原本在的不是同一个区，所以四方打听后，柯清怡借了基友的一个没打过排位的满级小号。她爱用的英雄里面基本都有，没有的带蕊蕊打几盘人机就可以买了。
“黄凯哲喜欢用什么英雄？”柯清怡问道。
“赵信。”林蕊蕊顿了顿，“他买了赵子龙的皮肤，看起来好威风。”
柯清怡挑眉：“打野？”
“呃，打野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