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宇轩没有理他,而是看着玄空把刚刚燃烧过的灵符浸在碗里,然后端着向他们两人走了过来。

“把它喝了。”玄空拿着碗,走到了聂小花眼前。

符水递到了聂小花的眼皮底下,她看着碗里黑乎乎的符水,差点没有反胃吐出来。“大师,你确定这个能喝吗?”她有点抗拒。

先不说她早已见鬼魂多于见人,她根本就没看到自己身上附着什么鬼魂,再说,这种东西喝下去,不拉肚子拉到si为止才怪呢。

玄空两眼一瞪,厉声说道:“当然有用,我的师傅是茅山传人,你身上的怨灵已经开始侵蚀你的灵魂了,再不灭了她,你就会被她成功上身,到时候别说害了你自己,就连齐宇轩也一起遭罪。”

一听到齐宇轩也会受牵连,聂小花慌忙接过了碗,犹豫了一下,仰头举碗,咕噜噜的就喝得个一干二净。

si就si吧,只要不让自己的男神受伤,让她进地狱又何妨。

玄空满意的点了点头,退回到神坛前面,然后背着剑,看着她。齐宇轩也忽然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玄空的旁边,定眼看着她。

聂小花有点愕然,她再次低头看了看自己,又伸手摸了摸脸蛋,忽然间......

好晕!

她扶着额角,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逐渐在自己的视线里模糊起来,然后,身子一歪,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黑暗,慢慢的吞噬着......

她分不清是黑夜还是白天,只知道,她身在一个诡异得不能再诡异的地方。

醒来的第一眼,就是旁边不知道是睡着的,还是死了的男人,苍白的面孔上面有着缝补的痕迹,那是医生特有的缝针手法,从下巴一直延伸到了额头上,黑色的蜈蚣一样的缝补痕迹丑陋非常。

她盯着那张脸庞呆了半响,才发出了尖锐的恐怖叫声,随手扫起旁边放着的某样东东就砸到了那张脸上面,然后从他的身边直接翻落到地面。

那是一副巨型的玉棺,冰凉透骨,触碰到的地方都能从指尖一直凉到心里。

周围都点着琉璃灯,橘黄色的灯光虽然很柔和,可是放在类似于地下室这样的地方就显得很不搭,别有一番阴森恐怖的感觉。

特别是周围挂着的灵幡,也是橘黄色的,上面画着各种符号,聂小花一个也不认识,更重要的是,墙面是用碧绿色的玉石镶嵌的,阴冷的感觉更是增添了几分。

聂小花缩在墙角,身上不知被谁换上了那件大红色的嫁衣,让她更加不自在,三两下就扯掉了,穿着内衣裤,然后扭动着脖子看着周围阴森的布置,她突然发了疯一样冲上了唯一的那条通道。

通道上有着一扇封闭门,密室一样的设计,根本就不可能把自己的声音传出去。

“救命啊,谁在外面,快救救我。”

她用力的拍着门,已经吓得不知道流眼泪是什么感觉了。

门外的聂尔焦急的走来走去,一会儿又停下来,问那个正在慢条斯理的喝着清茶的玄空:“这样真的可以治好她吗?”

“放心,一定能。”玄空神秘的笑容在嘴边炸开,“你也很想让自己的女儿成为正常人吧,如果想,就必须狠一下心,懂了吗?”

“可是......”聂尔看着地下室那扇大门,这件事从开始到现在,他都毫不知情,现在的感觉只有两个字,被耍。

谭家美在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劝说他:“放心吧,只要过了七七四十九天,她就能重见天日,再也不用蒙脸见人了,到时候我就帮她跟轩轩完婚,好吗?”

聂尔不说话了。

虽然说感觉就这样把自己的女儿关在地下室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跟玄空说的,利用至阴柔的空间来帮她治好身上的怪病,可是聂尔还是有点期待的,他也想自己的女儿变成正常人啊。

“齐宇轩,你在吗?”她试图叫唤那个曾经说要跟她结婚的男人,可是没有得到一点回应。

“连城,连城,救我。”

唯一能打救她的鬼魂,此时也不知道身在何处,周围除了她的声音之外,就剩下死寂。

一股凉意从她的脚后跟爬上了脖子,白汗簇簇的快速飙升,背后似乎有一只手正在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

微微颤抖之下,她根本就不敢回头看是不是有人在后面。

尽管曾经遇到过无数的诡异事件,可是,今天这件事,却让她除了失望,就是绝望。

她被囚禁了。

囚禁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里。

那里还有一个死去的齐宇傲。

每天都有人负责送饭进来,从封闭门上面的一个小窗口塞进来后,又快速的封闭起来,她连别人长什么样子都看不到。

过了两天,她总算是勉强适应了陪伴死人的生活。

反正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在地面生活跟在地底生活,其实也没什么分别的,况且,她发现这里的设备是一应俱全,就连冷水浴也准备充足。

是那个冷水池透骨的寒意让她冷静下来的,换上跟玉棺里的死人一模一样的衣服之后,她又爬上了玉棺,坐在了他的旁边,认真的审视着。

额额,他的脑袋怎么有一块不同颜色了。

聂小花看着滚在旁边的奖杯,登时就醒悟过来,原来自己那天随手扫到的东西砸在他脑袋上的,就是这个奖杯。

“如果不是身在21世纪,我还以为自己穿越了。”她拿着奖杯,对着它喃喃的说道:“齐宇傲,你不是住在里面吗?怎么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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