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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苗成梁着全水寨调查监牢六看守被毒杀案。一验尸,全系毒针杀害。众人怀疑蔡南成,但许多人都帮着证明,蔡南成一直在忙碌山寨起兵的大事,杀人案与他无关。
此案成了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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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南成与丁大力等人再次聚在一起。蔡南成没想到毒杀之计会失败,狠发了一通火。
丁大力讨好蔡南成,便说要亲自带人找个时间冲进监牢杀了虞丰年,被蔡南成训斥一顿,“明目张胆,硬闯杀人,势必打草惊蛇,而且我隐忍许久树立的威信也将动摇!”
丁大力灰头土脸,忙说:“是是,我们都听蔡公子吩咐。”
蔡南成略略思索,说道:“明杀不如暗杀,暗杀不如诱杀,我们今晚诱他越狱,只要他从监牢里逃出来,我们便将他乱刃分尸!哼,一个越狱的人,就算我把他杀了,周牧也拿我没办法!”
丁大力拍手称快:“公子好计!可是怎么诱他‘越狱’呢?”
蔡南成冷冷地说:“要是我告诉虞丰年小师妹被人抓走,随时被人糟蹋,虞丰年会怎么样呢?”
丁大力恍然大悟:“噢——我明白了。那他势必想办法逃出监牢,来救周晨星,到那时,便以越狱论处,杀死勿论。而且此时动手正是时候,周牧和王世信去了鄂州,苗成梁躺在床上行动不便,全水寨由蔡公子您主持!时机大好!时机大好!”
蔡南成的脸像铁一样冷,暗暗说道:虞丰年,今晚就是你的死期,我不仅要你死,还要你死得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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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南成带着丁大力等人带了吃喝,到监牢探望虞丰年。
监牢里守卫森严,都是重新选调来的看守,严密保护虞丰年的安全。
周晨星也在,还带来了丰富的午餐,虞丰年酒足饭饱以后,她收拾了碗筷正准备离开。就这时候,蔡南成带人来到监牢之中。
周晨星看到蔡南成,眼神中透过些许不安。自小到大,每次看到蔡南成都觉得特别依靠,十分依赖,可最近再也找不到那种感觉,最亲近的人慢慢变成了仇人。
蔡南成却一副“祝你幸福”的表情,冲周晨星微微一笑:“小师妹也在啊?”
周晨星特别戒备地点了点头,拎起食盒,离开了监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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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南成问虞丰年:“昨晚的事情我听说了,五师弟没受伤吧?”
虞丰年没好气地说:“让大师兄失望了,小弟吃得好,睡的香,给我下毒那孙子害我没害成,却被另一个王八蛋一针给射死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蔡南成尴尬一笑:“看来五师弟还为昨晚后山之事耿耿于怀?”
虞丰年嗤之以鼻:“不不不,不是为昨天后山之事,为的是昨晚你派人给我下毒之事。大师兄啊,你咋就那么阴毒呢?哎就说你想弄死我,就说恨我入骨,可你怎么能假小师妹之手呢?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喝了你的毒酒,死在小师妹面前,她还不得愧疚一辈子?以后可能再也不会快乐,你让那么一个冰清玉洁、温润如玉的女孩子如何承受?
“亏你们还青梅竹马?亏你还叫什么侠义太保?对了对了,还有那句话,叫什么‘军中岳少保,江湖蔡南成’,你说要是岳少保九泉之下跟你这么一个混蛋齐名,他老人家会不会气得诈尸?”
蔡南成强忍怒火,说道:“你……五师弟你误会了,我并没有派人毒杀于你。你我虽然不睦,但那是因为你是秦桧的密探,勾结王刚,要封山灭寨,所以我才要杀你,你我之间并无私恨。既然师父他老人家将你收押,说调查清楚再做处理,我绝不会违背师父的命令对你下毒手。”
虞丰年自然不信:“哟!大师兄!你瞧你,人样子长得好,谎话也说得面不改色心不跳!大丈夫生在天地间,应敢爱敢恨,敢作敢为,可是你呢,做了不敢承认,我真瞧不起你!”
“信不信由你!我也无需向你解释,今天我来看你,给你带来一些酒菜,只是尽做大师兄的一点本分……”
虞丰年想起酒菜就来气:“酒菜?哈哈,又下毒了吗?不管你下不下毒,你蔡南成送来的东西,我虞丰年尝都不会尝。搁酒里下毒这一招不管用了,因为我跟小师妹说好了,小师妹每天早中晚,都会来给我送好吃的,都是他亲自做的。小师妹做菜的手艺天下一绝,她说了,要一辈子做给我吃。大师兄,我这么说,你一定气得浑身发抖吧。没办法,谁让你伪君子、真小人,心狠手辣,臭不要脸呢?”
“你!”蔡南成怒发冲冠,他最受不了虞丰年当着他提小师妹周晨星,真想立起一掌,将虞丰年当场打死。可旋即又尽力平复下来,冲手下人一挥手,说道:“你们都到外面等着,我要和我师弟单独说说话。”手下人答应一声,都退到监牢外面。
蔡南成又低声问虞丰年道:“师弟,你想知道一些秘密吗?如果想知道,你让这些看守也都出去,你我单独说说话如何?你放心,我不会伤你一根汗毛。”
“你当我怕你吗?单独说话又如何?”虞丰年想都没想,当即答应:“兄弟们,我要跟蔡南成单独说说话,麻烦你们到外面守着。你们看清了,偌大的监牢里,只剩下我和蔡南成,所以如果我要有个三长两短,那就是蔡南成下的毒手!”
那些看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转身离开了监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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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监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