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结伴同游。”女孩儿们竟没跟玲珑持不同意见的,一起快活的点头。
独静姝性情泼辣些,笑着打趣胜春,“这还不好办么?你和玲珑姨母一样嫁到京城,不就可以见识京城的繁华了?”她话还没说完,胜春已笑着过来撕她的嘴,众人有劝的,有拉的,有起哄的,笑闹成一团。
喻温惠一直想着她那件正经事,央求喻老太太,“娘,您命人把大哥叫进来可好?我早早的跟他说了,他好早早的设法。”喻老太太摇头,“惠儿,你心里也太放不住事了。”虽这么说,还是依了她的话,命人去把喻大爷叫了来。
玲珑正拿起块烤鱼,却见雄红殷勤带着路,父亲喻大爷迈着慢悠悠的步子,进了祖母的屋子。
这时候叫父亲过来,有什么急事啊?
玲珑留了心。
这天玲珑把小客人们招待的很好,宾主尽欢。静姝、文茵、胜春等人离去之时都是依依不舍的,“嘉姐姐,小翕,玲珑,哪天闲了,再来找你们玩。”喻家三姐妹都笑,“大冬天的,可不是得有个消遣么?只管过来。我们若闲了,也扰你们去。”
送走客人之后,玲珑知道喻大爷在乔氏房里,便过去了,“爹爹,祖母叫您过去有什么事呀?”见了父亲,开门见山的问道。
她年龄小,一脸稚气,虽然问的异常直接,可是在喻大爷和乔氏看来也是机灵可爱,喻大爷微微笑了笑,把“你姑姑有事相托”的话说了。
玲珑听在耳中,不由的微微皱眉。
亲戚之间相互帮忙,这本是应该的。可乔思柔才和鹤庆侯府生了场大气,以至于一怒之下带着两个儿子大冬天的回乡省亲,这个时候让她向鹤庆侯开口,不是太难为她了么?
鹤庆侯府真是很过份。乔思柔和宋勇是三媒六聘成的亲,可是成亲没几年燕云卿这名满天下的孝女、贤女就进了门,从此乔思柔就没过上几天消停日子。等到燕云卿病故,乔思柔好像能松口气了,宋家又要过继燕云卿的亲生儿子给鹤庆侯,分明是要宋长林继承鹤庆侯的爵位,这又把乔思柔和她的两个儿子置于何地?乔思柔会怒而回乡,也是实在忍耐不下去了吧。
姑姑托的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不答应,岂不伤了姑姑的颜面,伤了父亲和姑姑的兄妹之情?可是若答应了,姨母一定憋气的很。
喻大爷夫妇见玲珑板着小脸,好像在想着什么非常严肃的事,都觉好笑。
珑儿你才多大,懂什么。
“不能向鹤庆侯开口。”玲珑气咻咻的,“不能难为姨母。爹,娘,兵部管这件事的是武选司吧?不如问问姨母,可认识武选司的什么人,直接去打点。”
乔思柔和乔氏不一样,她是乔家长女,自小便能干,称的上长袖善舞。她在京城以鹤庆侯府二少夫人的身份生活了十几年,虽然宋勇职位不高,也应该结识了一些官太太的。喻温惠的事还是要帮的,可是,一定不能在这个时候向鹤庆侯府开口。
喻大爷和乔氏听了玲珑的话,不禁扬眉,“珑儿,刮目相看啊。”
“刮目相看啊。”喻敞和喻敄掀帘进来,口气和父母一模一样。
喻敄调皮,有腔有调的长叹,“曾几何时,我家小妹长大了呢,这般聪慧过人!”
为了表示自己实在很感慨,他“啪”的一声,打开了手中的折扇。
大冬天的,你这是做什么呀。喻大爷、乔氏、喻敞看着他这样,脸上都有笑意。
玲珑疑惑的看着他,“二哥,你不冷么?”喻敄看看手中的扇子,老实承认,“妹妹,二哥想表现得洒脱倜傥、胸有成竹,除了摇扇子之外,还没有想到别的手段。”
你倒坦白。喻大爷、乔氏、喻敞笑意更浓。
玲珑背着手,装出幅老夫子的模样,看向喻敄,“妹妹倒有一个法子。”
“哦?”喻敄眼睛一亮,拱了拱手,“愿闻其详。”兴冲冲的看着玲珑,等着听她有什么高见。
“腹有诗书气自华,懂么?”玲珑用教训的口吻说道:“勉之兄你勤学好问,多读书,多学习,有朝一日学问到了,不需摇扇子,也会显得潇洒俊逸,大方自如!”
“噗---”
屋里传出此起彼伏的欢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