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不要太偏激?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很多事情你知道不可能发生可你依旧会疑心,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为什么还要质问呢?就像今天,就算我陪宫子岳的女儿玩了一天,那又能代表什么?难道我会因为这个忽然出现的人而放弃你吗?或者你觉得就因为我喜欢那个孩子,就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你觉得说得过去吗?你明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就不要再赌气的质问我好吗?请你对我宽容一点,多信任我一点,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吗?”
她句句诚恳,望着他的眼睛。
唐肆爵深知她说的是事实,可心中的不快却怎么都消散不了。
他能不知道有些话一出口就会伤了彼此间的感情?可他若能在面对他时还能将自己情绪收放自如,这些年就不会被感情压制从而失去了他身居高位的从容和淡定。
“宫子岳这人,多次打乱了我们的生活,颜儿,他的出现,我不能宽容。不是对你,是不信宫子岳的为人。当初他为什么落荒而逃?对我们造成那么大的伤害之后,这次带个小孩儿回来就轻松化解了对他的仇恨,你就没想过,他带来的那个孩子,也只是他为了达到某种目的的工具?”
颜雪桐推开唐肆爵,独自进了屋子。
双手叉腰,背对着他。
“唐先生,以己度人就是你这样对吗?”
唐肆爵叹气,他不想把事情说得这么残酷,她并不知道商场中人比这更阴险,他不过是稍微提了一句宫子岳的本性而已,就招来她这样的质问和鄙夷?
到底还是太单纯了。
唐肆爵一口气卡在胸口,堵心堵肺的难受。
但回头一想,他从她还是青涩时就接了过来,还天真着他应该高兴。
“不是我以己度人,这是宫子岳的本性。”唐肆爵长长吐了口气朝她走来。
颜雪桐看他,垂眼,目光落在他脚上:“不换鞋了?”
唐肆爵微微拧眉,垂眼的同时,意料之中皱了下。
颜雪桐忍不住笑出声来,然后进了房间:“我先洗澡,晚饭家里吃还是出去?”
唐肆爵换了鞋进屋,听见她问话,直接进了厨房。
其实不用想也知道冰箱里食物不多,顶多还有明天早上的,冰箱里的食物向来只有一天,唐肆爵不在意吃得多好多精致,但一定要新鲜。
打开冰箱门一看,果然如此。
一颗苹果,一串葡萄,几个山竹,另外几片面包以及几个鸡蛋,仅仅只是他俩的早餐。
唐肆爵走出厨房,往卧室去,身长玉立的靠在门口。
“我们得去一趟商场,吃点后去再买些吃的回来,冰箱里吃的不多。”
颜雪桐闻声从卫生间出来,手上满是洗手液的沫子。
“有面条吗?”她边搓手边问。
唐肆爵闻言,笑容在唇际绽放:“不想出门?”
“没啊,那我回来再洗吧,衣服也不用换了。”颜雪桐话落转进洗手间,快速洗了手走出来。
唐肆爵笑着看她,好在他俩这些年小吵不断大吵没有的日子不少,小摩擦后并没有真伤到感情。
张开双臂,颜雪桐笑着张开手跟他抱了下,这算和解。
一个拥抱是他们已经默认一场摩擦后的句号,两人就算再提,语气和态度都不会再过激。
……
舒谦底下兄弟查出了些事情,拿到手的结果太令人瞠目结舌,所以扶江即刻启程亲自走了一趟。
兰双人扶江见到了,但除非把人打晕弄走,她说什么也不愿意同去菁城。
扶江最终只能带着兰双当初与宫子岳签的一纸合约返回菁城。
回城同一天,舒谦这边又有进展,两人大半夜的在屋里喝酒,无疑事情有些棘手。
“乔荞昨天见的人已经查出来了,这人你认识吧?”舒谦扔了张照片给扶江,示意他看。
扶江喝了口烧酒,喉咙一瞬间火辣辣的滋味儿刺激得大脑皮层这当下异常兴奋。
扶江看了眼,照片扔地上:“宫子岳身边的朝言。”
“对,就是他。”舒谦点头。
“少夫人怎么会认识朝言?”
扶江话落,舒谦眼神儿看过去:“错了吧,少夫人是谁你还没纠正过来。”
扶江自知失言,并不辩驳。
舒谦目光落在朝言照片上,轻笑了声:“还有你更想不到的,这位乔小姐还跟这人是旧识。”
扶江抬眼,眸中带着疑问,乔家小姐怎么会跟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认识?想了想这两人的关系,并没有认识的可能性,等着舒谦后面的话。
“乔荞当年国外留学时,与朝言是恋人关系。事情显然很隐秘,但我派去加拿大的人顺道将她从出国时期以及乔家移民后的所有都过了一遍,这些是过滤后的信息,你看看。”
舒谦将一大沓影印资料扔来,扶江索性就地而坐,资料铺开。
“这个朝言你有没有查是什么人?”扶江粗粗翻了翻乔家小姐学生时期与朝言合影的照片,无甚兴趣。
舒谦轻笑,扶江抬眼,眼露不满。
舒谦跟着扶江一样,也盘腿坐在了地上,又开了厅啤酒。
“这朝言就是我当初采错的样。”
还真亏了弄错了关系,不然哪这么顺利?
舒谦这么一说,扶江倒是想起来了,缓缓抬眼:“你是说,这人就是宫子岳的弟弟?”
“是他。”
扶江忽然间恍然大悟:“怪不得宫子岳会那么信任这个朝言,这种信任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