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抬头,瞄了他一眼儿,吐着轻轻软软的气息问:“知道怎么用吗?”
唐肆爵依言,拿了她的卸妆油来。
“要用卸妆油,这样洗不干净。”她趴冰凉凉的沿边轻声说。
唐肆爵了绥搬了小凳子坐近了浴缸,炙热掌心贴着她滑如凝脂的肌肤,无视白皙皮肤上被自己施虐留下的斑斑痕迹,在她肩背上揉了揉,随后往水里试试水温,紧跟着大掌往她脸上抹了一把。
颜雪桐抬抬眼皮子:“我今晚上是陪婆婆呢,都是婆婆要跟那位夫人说话,她们姐妹说得高兴,我都是陪衬好吗?都是婆婆做的,少来冤枉我。”
“八点正!”
颜雪桐疲倦倦的睁眼,吸了口气问:“请问,晚归的点儿是什么时候?”
“以后再敢晚归,看我怎么收拾你!”
唐肆爵哪管她忽然间的神经质,抱着人从里到外从上到下狠狠体罚了个够,这才拎着气喘兮兮的女人去了浴室。
“大爷,您喜欢来强的?”颜雪桐抱着被子惊恐问。
一声尖叫断去后面未说完的话,整张嘴巴都被他包含在了嘴里,她呜呜咽咽的嚷嚷拒绝,最终没能如愿,不大会儿的时间,被迫与他赤诚相见。
“爷,你想安歇了吗?奴家今日身子不适,恐不能侍奉大爷您了……”
进了屋,杯子往台上放,颜雪桐被扔上了**,她娇羞满面,欲迎还拒的揪着他身上睡袍。
唐肆爵抱着人上楼,颜雪桐又紧紧圈住他脖子,头往他脖颈间紧贴。
颜雪桐愣了下,撑着他肩膀歪头来看他:“喂,我正抒发情感呢,你好歹也听一听呀。”
唐肆爵最终将她往身上用力提了下,颜雪桐顺势挂在他身上,他大掌拖着她后**,用力捏了下怒道:“别以为说这些我就不会计较你晚归的事。”
她声音轻轻软软,将心底最柔软的部分往他面前铺展。
“我只是,想到我妈妈了,生母和养母都一样为女儿操碎了心。我妈妈那样高贵的人,从未大声说过话,却为了我当初在唐家门外与下人大打出手。现在又为了妹妹的事伤心了几年,可怜天下父母心……”
颜雪桐轻声叹息,离得太近,他自然听进了耳中。
“没话可说了?”
唐肆爵不知不觉中收了臂膀,揽在她腰上。
她声音渐渐变得很轻,很低,也没了嬉笑的成分,抱着他脖子踮着脚安静的站着。
颜雪桐呵呵直乐:“我就想说,做父母的不容易,荣夫人那么养尊处优的太太,咱们全菁城中多少人羡慕?可一家有一家的愁,为了女儿担忧至此……”
唐肆爵凉飕飕的反问:“你想说什么?”
颜雪桐抱住他脖子往他脖子里呵气:“老公,你还生气啊?我和婆婆今儿见的那位夫人你也认识不是吗?唉,你知道吗?她跟我们感慨她女儿小小年纪就非要嫁一个不爱的男人,什么法子都使了,那丫头还是不肯妥协。”
唐肆爵绷着脸子,不做声。
“都不甜。”她闷闷出声。
“又玩什么花样?”
温软身子入怀时唐肆爵才惊觉,当即拧眉,垂眼瞧她。
唐肆爵接手的同时,颜雪桐直接往他身上扑了去,唐肆爵脑子还未动,身体条件反射下张开双臂将她抱进怀里。
颜雪桐心里悲悲凉凉的,埋头咕噜几口把水喝了,杯子递给他。
“老公……”低气压的喊了声,示弱看向他,唐肆爵依旧冷着脸。
颜雪桐委屈的看着他,又瞄了眼儿他递来的水杯,最后吸了下鼻子,然后接手。
语气强硬,脸色暗沉,态度冰冷。
“喝了。”
颜雪桐在他转身时心都伤透了,等来等去,没等到人来,刚把着扶栏站起身,唐肆爵端着她的水杯走过来。
唐肆爵沉着脸子,不发一声离开,去了厨房,找半天找到蜂蜜,给她兑了被蜂蜜水。
“唐总,有话好好说行吗?”
颜雪桐摇头,晃一下晕得更厉害,白着脸子抬眼,苦哈哈的望着他。
“知道不能喝酒,还要喝,存心气一气我是吗?”他叹气道。
唐肆爵再下楼,人在她身前站着。
颜雪桐听见脚步声,想回头看看,可头晕沉着,又不愿意动。
稳步下楼,带着沉闷清冷的气息,在她身后停下。
几步走过走廊,在楼梯间旁停下,目光极淡的落在坐在楼下的女人,没忘记她在车上就喊头晕的话,沉着脸看了会儿,她依旧一动不动,唐肆爵叹气,他这辈子就是欠了她的。
没回应,唐肆爵站了站,只得往外去。
唐肆爵怒喊了声:“颜儿!”
唐肆爵回屋,出声时回头,很好,身后空荡荡的,人根本就没跟上来。
颜雪桐靠着护栏打算晕一会儿再上楼,反正她家老公这会儿正来气。
实在惭愧,觉得这酒量往后一定得好好练练,难免会有应酬的时候,兴起喝两杯是礼貌和态度。
她没酒量,啤酒能喝半杯,红酒能喝两口,今晚初尝清酒,有一点点辣,兴起时陪着喝了两杯,居然就上头了,她分明瞧着婆婆喝了两瓶那种小小的白瓷瓶装的酒,两瓶啊,一点儿事没有,她就喝了两小杯。
颜雪桐叹口气,侧身一屁股坐在楼梯上,头晕得厉害。
唐肆爵冷眼看她,颜雪桐嘻嘻哈哈的,最后觉得没劲儿,因为人压根儿没鸟她,直接回房间了。
“老公,有话好好说嘛,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