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咋不乐呢?不是吧,难道?你就叫小苗?…...这……也太巧了吧?”眼看那边,正极不情愿地默认中….。
“千万别当真啊,我也就是瞎起了个名字,实际上,那人也不叫小苗啦,应该….好像….是小翠才对。对、肯定就是这样。咦?又中!”。那边,依然默认中…..。
天啊,那女子竟然叫苗翠萍,她妈喜欢叫她小苗,她爹喜欢叫她小翠。这还咋聊?还真是----够配合、够闹腾的。那、叫小萍呢?别做梦了,你当人家奶奶是吃素的?
这实在是阿呆此生最失败的打岔,但效果还挺好的,可怜的小苗总算是摆脱了悲伤。这个姑娘决定重新思考她的人生,对身边的一切开始谨慎的戒备,尤其是男人相关的一切。于是,在稍一恢复后就果断地离他三尺远,要不是实在不知道深浅,恐怕离他一丈八都嫌近。
这位爷则要面对二人现实的问题,最首要的他们迷失了方向,还有伤者很虚弱,而追兵也未退去。他从不怀疑杀人者的耐心,他们一定还埋伏在大泽北岸,要么找办法进来,要么一直等下去,直到确定没人会活着离开,这个过程起码要几天。可阿呆等不了,原本他是要寻找大泽里流出的小河,现在是四周山上的溪流都开始往这汇聚,天知道啥时候再来场大雨,那就等着山洪爆发吧。
时间非常紧迫,阿呆开始不停的忙碌,万幸这次准备的很充分。那女子慌不择路的,此地应该还在大泽边缘,以她的体力,想必也就几里。神机定位是阿呆最熟练的,定桩、而且要打高桩,否则待会全泡水里了,想找都难。勾股定桩,这里下三支,那里下三支,应该就够醒目了…….。
那女子也总算是停止了思考,仿佛是下了好大的决心,开口向这位救命恩人,说了相遇以来的第一句整话:“这位大哥,咳咳、可否告知尊姓大名,还没谢谢你救了小女,实在是失礼了。…..不过、有件事,我能问问吗?就是、就是那个小苗,到底是怎么进的谷仓。”
“这、这个吗,就说来话长了。不是,你就不能问点别的吗?比如说天气什么的”。好--嘛!是什么让一个天真烂漫的姑娘,惨变成了唯阴谋论者?这得受多大刺激啊。
“好吧,我承认,是我们几个小的淘气,哄她进的谷仓,然后还偷偷把门扣上了,这下妳满意了吧?”阿呆彻底交代了。
“嗯!这样就合理了。还有!还有就是,你真的以前从来没见过我?小苗、小翠什么的,真是你现编的?”
“咳咳咳!”这还是没法聊啊。
“天地良心啊!!!”这叫什么事,整的跟真的似的。“我说,苗小姐,咱能不聊这事吗?你看哈,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待会要是再来一场豪雨,那就真的交代在这了。还有,妳觉得妳走了多远?要是所料不错,这里离那些歹人可没几里。妳不会以为他们会转身就走吧?”
话到这里,二人好像又没什么可说了,小苗嗯了一声,又娥眉紧蹙深思熟虑去了。
小苗腿上的伤势还好,只是脚踝,那夸张的方向,馒头似的造型,对一个女子来说应该是痛彻心扉吧。阿呆实在是没时间扭捏,趁她思考人生,探双手飞快地一正,只听咔吧一声,归位。接下来,这位爷无比夸张地捂住耳朵,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如期而至,证明舌头是没咬着。
阿呆打暗格里寻了块稍大的板子,做了个简陋的担架,完全无视小苗的愤怒和哀怨。下一刻,就用长绳将她和担架捆了个结实,另一头就豪迈地扎在自己腰间,毫无怜香惜玉的觉悟。
‘这活儿真不是人干的,当牛做马地还被嫌弃,爷心里很赌气,不解释,我看你能合计到啥地步’。那几根火把,一只硬塞进小苗手里,一只自己擎着,另一只留在原地。连拉带拽,这就大脚怪拉没轮车,一路朝着大雾里蹒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