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童看到了他,近在咫尺。然而蚂蚁的身体忽然停顿了一下,似乎被什么东西压住了。就在这个瞬间,胡安的一颗子弹击断了蚂蚁左边的触角。蚂蚁的身体虽然挣脱了符光的控制,却由于触角被打断而失去了身体平衡。摇摇摆摆的不断撞倒两侧的大树。白涛从树上朝着他放出闪电,击断了他另一条触角。怪物完全陷入了混乱之中,身体胡乱的跑动,斜着走,甚至后退。他知道情况不妙,如果不走动,更多的子弹会射过去。可是以这样的躯体要跑路,是不可能的。在火线的聚焦下,蚂蚁痛苦地趴到,身体逐渐缩小,很多黑色的液体从身体剥离黏在地面上。
在身体蜕化的过程中,子弹已经排出,可是身上的洞眼是实实在在留下来的,红肿一片。但大家认为他们命中的子弹应该更多。这已经不是争论的重点,伤员必须马上送去治疗,殉职的人也该慎重对待。可白涛想到的却是另一件事情,他和斐俊杰驾驶一辆吉普车飞驰到严慧的寓所门口,里面的人由于听到了远处的枪击声,都吓得躲起来了。包括严慧。本来还在床上想着刚刚和白涛的情景,身体烧得火热,猛然听得枪声,吓得躲在被窝里不敢动。她的几个人类保镖都在门外守着。白涛等人入内,告知身份,并带走了严慧。严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然而当他看到白涛时就明白过来,这个男人是刻意接近他的。
她被带回了国防部的特殊区域,这里禁锢着一些需要保护的人。她第一个见到的审讯者便是白涛。女人受惊了,脸色还有点难堪。在见到白涛后不悦地撇过脸。一想到自己上了这个男人的当,就难以忍受。
“别怕,这里的人都会保护你的。”
“为什么接近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和那个男人有关?”她忽然又觉得自己漏嘴了,便低头不语。
“如果我说那个男人要杀了你,你怎么想?”
“不会的!”严慧猛然抬头,像是要去极力掩护情夫。她不安地咬着口腔里的肉。让自己努力冷静下来,回想曾经有人对她的嘱咐。
“昨晚我们一接近你,就有人要灭口,显然他对你是不放心的。而我们则帮你挡下了所有攻击,制裁那个袭击者。你或许不知道,那个人雇佣了异种来杀你。”白涛严肃地说,刻意要去给她压力,“我希望你马上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积极配合我们的调查。”
严慧视线左右摇摆,慌张地说:“不要来哄骗我了,一定是你们在演戏。”
白涛摇了摇头说:“我们死了三个人,五个重伤,我不会拿为国捐躯的军人开玩笑。”
听到有人为此死了,女人脸色更为苍白,不愿意去听他的话,双手捂住了耳朵。
“不要再掩耳盗铃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严慧痛苦了摇着头,哽咽地说:“不要来逼我,不要来逼我,你这个骗子,你们都是骗子。”
白涛知道她的情绪失控,便陪着她坐了一会。一晃便是半个小时,女人才抬起头,双手捂着脸。她深吸了口气说:“以为我是****,****。是不是?”
白涛没想到她会提这样的问题,作为审讯者的他反而不知该怎么接话,一下子了没了分寸,支支吾吾地说:“请不要……这么说,我可没有那样想过,知道你也是受害者。”
她听到这里就不说话了。白涛也没有强迫她开口,只是安慰了几句。他暂时放弃审讯,让她休息一下。第二天,罗娜去提审。严慧根本就没有理睬她,神情恍惚,没有在意到她的存在。直到最后,严慧还猛然打了个冷颤问:“审完了?”
罗娜脸容尴尬地点了点头,出去后对监控室里的白涛说:“你平常是怎么审讯的,为什么我觉得这么难。”
“因为他可以体会人心,所以这方面要倚重他。”斐俊杰走近他们,“所以还是由你来吧。”
白涛摇了摇头说:“不了,我伤得她太深了,她一定非常恨我。”
“你是为了工作,而她是为了自己,以及如何应对心里那个可怕的男人。她现在需要有人去抚慰一下,你是我们的利器。”
“可也不该是我。”白涛很抗拒,斐俊杰没有坚持。
下午,林韦君去审讯。这个男人在经历了双腿之痛后显得稳重很多。以生活上的事情为切入点,想诱使她说话。可惜她什么都没有说,从头到尾就是看着桌面。林韦君觉得没可能撬开她的嘴,起身要走的时候,她却说:“让那个年轻人来。”
“年轻人?”林韦君意识到她说得是谁。
白涛再次和她见面,她没有去看他,说:“给我一杯白酒。”
“国产的白酒?”
“没错。”
白涛照办,很快就有人把酒送来。他给她倒了一小杯。她拿起后闻了闻说:“好烈的酒。”喝了一半,放下杯子,嘴巴抿着,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如果不喜欢的话,我可以给你换点其他的。”
“不了,越烈的酒越让人觉得清醒,”她看着他,“你是我的灾星,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因为你是我们的侦破目标。”
“我不过想安然的度过自己的人生,可你们却破坏了一切。我平静的生活,我虚无的前程。”
“他对你是不负责的,让你孤单一人。你已经没有任何义务去帮他遮掩丑事。”
“你是在问我一起婚外情案件吗?这样的事情能够算得上案件?要你们这些军人兴师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