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番僵持,气氛阴冷的可怕。
这个男子一旦生气起来,周身的威压能迫使对方臣服在他脚下。
现在亦是如此,若狭没有想到他会用上内力,只一刹那,便让她全身不能动弹,连呼吸都有几分困难。
“你说不说!”他眼中血色翻涌。
若狭死死的咬住下唇,撇开了视线,段君兰那样子的好人,若是冤枉了他,可如何是好。
周围的人亦有觉得不对劲的,三三两两侧目而视,敏锐的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更有怕事者直接落荒而逃。
这边关之地,鱼龙混杂,什么样子的人都有,出现一个江洋大盗,或是武林魔头都是常有的事情。而在这里出了事情,便是连本地的官绅都管不了的,热闹可以看,但也要懂得明哲保身。
叶琛身边的三五个侍卫已经走了进来,神色慌张:“主子!”
他们想要劝阻叶琛,要知道叶琛发怒的时候,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眼下既然身处大宋境内,万一暴漏了身份可不是什么好事。
叶琛却恍若未闻,眼睛死死地锁在若狭身上:“呵,傅若狭,我现在总算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为何你突然跑来找我......亏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有心接纳我,站在了我这边,却没想到你始终不过打着利用我的算盘!”
若狭心底一颤,被那慑人的眼眸惊着了,叶琛这怒火来得过分,只因为这一点无凭无据的字迹就认定了那人是楚夏王,还一副想要杀了她的表情。
“傅若狭,好一个双面细作,你是什么时候和楚夏王勾搭上的.”他冷笑一声,步步逼近若狭,若狭步步后退,终于背部抵上了墙面,无处可退。
若狭咬牙:“楚夏王杀了我父亲,我怎么可能和他合作?”
“你以为我会相信,我想你应该用了什么手段成功的骗了楚夏王,假意和他合作,想要借楚夏王之手灭了我,回头再去对付楚夏王?傅若狭啊傅若狭,你可真有能耐,这张脸生得也没怎么样,怎么就能让这么多人围着你团团转呢?”
叶琛皮笑肉不笑,眼神如刀。
若是他现在能够稍微静下心来想一想的话,便也应知道自己猜错了,先灭临昭再灭楚夏不是一个好计划,傅若狭再笨也不可能这么做的。但是他心中除了气若狭隐瞒楚夏王的身份之外,还有一团狠狠烧着的无名火,使得自己理智崩溃被怒火占了主导。
他不知道这团火气从何而来,理由又是什么。
他只知道傅若狭这个女人,先是让楚夏王为她冲冠一怒与大宋反目成仇,在漠北之战的时候将她托付到了他的手上。还有一个胆敢为了救她,单枪匹马闯入临昭军队的大宋小皇帝。除去这两人之外,还有一个上京的武堂管事,愿意照顾她们孤儿寡母......
傅若狭这张脸明明就算不上倾国倾城,怎么就能吸引来这么多男人,甘心为她做事!
就连他都有那么一刹那的心软......
他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除此之外,他还非常气恼于自己如此介意着这件事情。
许给她江山万里,许给她一国财富,她都不屑一顾,她这种女人当真不知好歹!
两人大眼瞪小眼,却都沉默着不肯说出自己心中所想。
若狭手里紧紧攥着小纸条,手心的汗怕是已经将小纸条上的墨渍都给浸湿了罢。
忽而,窗外传来一阵嘈杂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怪异气氛,方才还往这边探头探脑,打量着里面动静的店小二神色一变,连忙跑出去一瞧——酒楼边上的一颗高树不知何时竟然起了火!
一时间喧哗声尖叫声一片,酒楼里头的食客都慌慌张张冲向大门口,唯恐迟了一分一秒便遭到殃及。掌柜的在一旁引导着客人们下楼,并指挥救火,待喧哗声渐渐远去,两人却还在里间大眼瞪小眼。
“叶琛,你想死也别拉我垫背,我们先出去。”若狭瞪了他许久,终于忍不住道。
火势极大,这漠北之地本就气候干旱,枯树一着火便一发不可收拾,熊熊大火烧着烧着就烧到了客栈的二楼,坠落下来的枝干砸到了砖瓦上,眼看着火势就要蔓延开来,偏偏客栈里头却没有多少的水,只好向周围人家去借,一来二去的,火势不减弱反而越发大了些。
浓烟滚滚,呛得若狭快要咳出眼泪。
心底愤愤的想,叶琛若是再不让开,打算让她活活呛死的话,她就和他同归于尽!
这般想着,左手掏向怀里的牛皮纸,打算抓一把化骨粉让他吃点苦头。
叶琛却在她行动之前一步退开,而后提着她的衣领将她扛在肩头跑了出去,几个侍卫在他身后紧紧相随,确保主子不会受伤。
若狭心底松了一口气,想着叶琛还算有一点良心。
却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火灾,压根就是一个局!
叶琛扛着她才从门口钻了出去,迎面便有一柄长剑破空而来,笔直刺向叶琛的面门!
叶琛维持着往前冲的动作,一时间收不回来,眼瞅着长剑就要刺到自己,偏偏他肩上还扛着一个傅若狭,左右闪避不开。
对了,傅若狭可以做挡箭牌啊!
叶琛眉头一拧,运气在空中一个旋转,抱着若狭的转了个身,那人的长剑笔直没入了他的后背!
最终还是没拿若狭去挡剑。
若狭震惊的看着眼前一幕,冷硬的长剑狠狠地刺入叶琛的后肩,刹那间,血花便在他的后满晕染开来。若狭顺着长剑看向长剑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