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轶想挑块小的,意思意思就行,可放眼望去,每块都大,唯独远远地挂在屋檐角的一块稍小些,他便取下了那块腊肉。
“这块不行!”
本来坐在椅子上的薛云外公突然站了起来,急急夺下了那块腊肉,挂回屋檐角落。
庄轶觉得有些奇怪,打量了下,见那块腊肉似乎要比其他腊肉黑些,很干很硬,拴肉的绳子是红绳,而且肉块上还有些小孔洞。
取腊肉的事只是一个小插曲,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薛云外公那么紧张那块腊肉,但不知因由的庄轶,只能把怀疑隐在心底。
午饭时间气氛其乐融融,但快吃完时,薛婵突然醒了过来,不住地嘶叫。
薛云只好放下碗筷进去完抚薛婵,庄轶却听到一声响亮的耳光声。
“滚开——!”薛婵的声音格外尖厉,“贱/货!小杂/种!”
薛云外公浑身一震。
庄轶和方佑宁担心薛云出事,也赶忙跑去。
薛婵仍旧被拴在床柱上,腰间一根大铁链,面目狰狞,神容凶恶,冲着薛云又抓又挠又踢,嘴里仍旧在骂着,骂得不堪入耳。
“放开我!你这个狗/娘养的!狐狸精!杂/种!坏/胚!快松开我!松开我——!”
薛云被她一个耳光搧飞在地上,捂着脸半天没有扭过头,也没有任何反抗。
庄轶和方佑宁赶紧一个拉薛婵,一个扶起薛云。
不知道是因为有外人在还是怎样,薛云外公突然冲进房间,直接一巴掌搧向了薛婵。
“你还要疯到什么时候!小云是你女儿!你还要骂到什么时候!”
薛婵似乎怔住了,捂着被打痛的脸嚎啕大哭。
薛云外公没理薛婵,心疼地看着薛云。
“我没事,外公。”薛云安慰老人道。
“你妈她……脑子有问题,骂人不经大脑。她还是喜欢你的,你别往心里去。”
“妈妈她也没有骂错啊。我的确是个小杂/种,是个坏/胚。”薛云笑笑,“我身体里流着一半妈妈的血,还流着一半强/jiān_shā人犯的血啊。”
庄轶突然觉得薛云那一抹笑有些恍惚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