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趁着南宫易松手勾她腰臀之际,缩身一滚,翻了开去。掩住衣襟,笑道:“你去开门吧!说不定是那两个小指美人。若是她们知道你不顾伤势,和我做此天大正事,只怕一怒之下往你的药里加上几棵鹤顶红呢!”
南宫易又是气恼又是好笑,知她说的是天冲纤、灵慧艳,适才她们为他疗伤时,听说他娶媚姑为妻,娇嗔大发,醋意冲天,痴情之状令他颇为消受不起。
寰姬芙带上冰雕容罩,笑道:“再不开门,她们便要从门缝里钻进来了。”翩然朝石门而去。
“轰!”石门方开,一阵狂风怒卷而入,石桌、紫玉寸鼎登时“乒呤乓啷”四下乱撞。寰姬芙呼吸一窒,突觉两道人影电也似的朝南宫易扑去,失声叫道:“小心!”想要追阻,却被一道强猛无已的气浪震得跟舱后退,心下大寒,不知来者究竟是谁?
“砰!”石门紧闭,大风顿止,石床上赫然已经多了两人。
左边那男子蓬头垢面,乱须如麻,青袍长裳褴褛邋遢,满脸玩世不恭的笑容。右面坐了一个矮矮胖胖的秃头老者,长须飘飘,腆着大肚,腰间挂了一支污迹斑斑的大号管,旁边悬了一个巨大的酒葫芦,正笑嘻嘻地打量着南宫易二人。
寰姬芙正自惊疑,却见南宫易“啊”地一声,极是欢喜,朝那青袍男子行礼笑道:“断前辈别来无恙?南宫易有伤在身,不能相迎,还请勿怪。”
她心中一凛,蓦地想道:“难道这邋遢汉子竟然就是两百年前的元泱祈雨真神断燃木?”
青袍男子倏地拙住他脉门,探察经络真气,耸然动容,起身哈哈笑道:“南宫易小子,你倒真是海鳖命,早知三头qín_shòu接连五掌也打你不死,我们也不必大张旗鼓,掀起这场‘愁神叹’暴风雪了。”
南宫易一愣,又惊又喜,笑道:“原来这场暴风雪竟是前辈为我撑得庇护伞吗?”急忙大礼谢过。
青袍男子手掌一翻,气浪鼓舞,将他稳稳托起,扬眉笑道:“小子,当日你救我一命,我不过拍拍屁股扬长而去,今日你又何必与我客气?”
顿了顿,斜眼瞥望那疯癫老头,嘿然道:“何况今日若没有这老妖怪相助,我又哪能招来这么大的狂风?”
南宫易心中一动,失声道:“难道这位前辈竟是惘云帝国飓啸天公?”
他曾听曲风扬述及与飓啸天公激斗之事,适才初见这古怪老者,便隐隐觉得似曾相识,经断燃木这般一说,登时恍然。
下午这场暴风雪突如其来,凶狂恣肆,为元泱数百年来所罕见,众人心中都有些惊骇,只道是五大帝国有甚言行惹怒苍天,召来如此恶兆,不想竟是两百年前的元泱祈雨真神与当世飓风怪尊的联手杰作。
飓啸天公见他们神色惊愕,不由大为得意,摇头晃脑哈哈笑道:“乖奶奶个熊的,当今之世除了飓风外公我,谁还有如此能耐?”声如锤铁,刺耳嘹亮。
南宫易莞尔道:“小子有眼不识泰山,飓风怪尊恕罪。”
心下暗自诧异,自己与他浑无关系,当日曲风扬一行还险些被他的飓风刮得一命呜呼,何以今日他竟会出手相助?
断燃木似是瞧出他心中疑惑,嘿然道:“南宫易小子,我和这老妖怪是一百多年的旧交情了,就如同你和那愣小子曲风扬一样。”
飓啸天公眼中一亮,咧嘴叫道:“是了,那曲风扬小子呢?怎地没跟你在一起?那混小子有点意思,现在敢和飓风外公我这般死缠烂打斗气的可没几个啦!乖奶奶个熊的,快快叫他出来,与我再斗上几百回合……”
他说得高兴,口沬横飞,却没瞧见南宫易黯然的神色。寰姬芙生怕南宫易担心曲风扬,影响伤势恢复,微笑道:“原来飓风怪尊上神藏山是为了找人打架吗?”
飓啸天公瞪眼道:“那是自然,碧鲁老头开潮阁琼酿会,神藏山中到处是自大狂妄的欠揍小子,老夫正是过来找人打架的。打完架还有琼液可以偷喝,房子可以乱拆,稀里哗啦一场糊涂,真他娘的腿的妙不可言。”哈哈狂笑。
南宫易早闻这疯疯癫癫的老儿生平有三好,好斗、好酒、好吹。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心想,曲风扬对打架与喝酒亦兴味颇浓,又是桀骛倔强的恶脾气,难怪这老妖怪与他不打不相识,视若忘年知己。
寰姬芙心中一动,笑道:“飓风怪尊若想在今年的潮阁琼酿会上鼓着腮帮玩个痛快,有一个人必须早早收拾了,否则只怕你连一丝微风也吹不起来呢!”
飓啸天公急忙问道:“谁?碧鲁老头?烟影丫头?还是榆木老儿……”
他一连念了一长串名字,寰姬芙只是摇头,见他挠头抓耳,心痒难搔,方才指着南宫易微笑道:“就是他。”
南宫易一愣,不明所以。飓啸天公瞪着眼睛看看二人,奇道:“小丫头,这小子不是你男人吗?难道你要飓风外公帮你谋杀亲夫?”
寰姬芙双颊滚烫,笑啐道:“你胡说什么?我只是让你将他赶得越远越好。你不知道他有个避水神珠吗?他和碧鲁老头是亲家,若见你在此捣乱,岂能袖手旁观?趁着他现下伤势未愈,赶紧将他一口气吹回琼海。没了他妨碍,今年的潮阁琼酿会就由得你胡闹了。”
飓啸天公吃了一惊,眼睛滴溜溜的望着南宫易,咧嘴笑道:“避水神珠?乖奶奶个熊的,瞧不出你小子竟有这等稀罕宝贝。小丫头提醒得不错,飓风外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