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易啼笑皆非,微笑道:“蛊仙这一只嚎哨胜过千军万马!咳嗽一声天地都要震上三震,区区南宫易哪敢欺负?”
祝嫣红嫣然道:“嘴还真甜呢!可惜再拍马屁也没用啦!”转头对於莫轩笑道:“於公子,你福大命大,这七十二种紫陌花还是给你留着吧!”
於莫轩听她有意放弃,心中大喜,淡淡微笑着行礼道,“如此就多谢蛊仙了!他日於某必备罕见花草,送到碧血丘上。”
祝嫣红抿嘴笑道:“那就不必了,蛊仙我从来不要别人赠送之物,费尽心思偷来抢来的东西,那才最值得珍惜。”
南宫易莞尔,心道:“这魔女倒与白吊鬼、妙手空空是知己。”
忽听旁边的一个惘云帝国碧衫少女脆声道:“公子,我们需得上路了!只怕又有追兵赶到。”众白衣人面色凝重,丝毫没有放松之色。
於莫轩微微点头,对南宫易正容行礼道:“南宫易兄,今日之事,於某永不相忘,他日定当竭力回报。只是事情紧急,不能盘桓,暂且就此别过。”
南宫易连忙回礼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於兄请便,”
於莫轩又行了一礼,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翻身骑上三目裂云兽,对祝嫣红微笑道:“多谢蛊仙手下留情。”双腿一夹,那三目裂云兽怪吼一声,闪电般奔走。
众白衣人上了恐兽车,对南宫易微微颔首微笑,扬索叱喝,车轮滚滚,转眼便消失在月色密林之中。
环立在四周的十余个玄衣人恶狠狠地瞪了南宫易一眼,立时悄无声息地尾随而去,对昏迷在地的十十余个同党瞧也不瞧上一眼。
转瞬之间,林中众人就走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南宫易、蚀日兽和那素不相识的碧幽蛊仙。
碧幽蛊仙转身望着南宫易,目光闪闪,甜蜜蜜地微笑不语。指尖勾着翡鼍御蛊哨,轻轻摇荡,莲步微移,绕着他慢慢环走。
南宫易见祝嫣红笑呱呱地盯着自己,稍感尴尬,咳嗽一声,笑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蛊仙,咱们也后会有期吧!”转身便走。
祝嫣红格格一笑,闪电般挡在他的面前,甜声道:“南宫易,你想耍赖吗?”
南宫易愕然笑道:“我怎地耍赖了?”
祝嫣红道:“那位於公子的恐兽车里有七十二种元泱罕见的紫陌毒花,我可是冒了性命危险去抢夺的。现在被你这般一捣乱,我拿不到这罕见的七十二种紫陌花啦!
我不管,你须得赔我七十二种元泱少见的奇花毒草,否则我就赖上你啦!”跺足撒娇,殊无造作,倒像足了天真烂漫的刁蛮女童,让人不忍心拒绝。
南宫易笑道:“蛊仙,既然你想要那七十二种毒药,为何不去追於公子?赖着我又有何用处?”
祝嫣红皱起鼻子,哼了一声道:“那小子有胜邪刃和九天坤鼎,又有万毒莫侵珠,杀他太过费事,不如赖上你来得方便。”双手插腰,笑呱呱道:“你坏了我的好事,做些赔偿原也是应该的吧?”
南宫易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实是无法将元泱第一蛊仙与这撒娇耍赖的小女子联想起来,笑道:“蛊仙不是从来不要别人赠送之物吗?我即便是赔偿给蛊仙,蛊仙也必定是不要的了?”
祝嫣红翻了翻白眼道:“谁要你送我东西啦?瞧你那穷酸样,也定然没有什么奇花异草。你只需陪我找到七十二种元泱奇花毒草,我就不与你计较啦!”
南宫易心想:“现下时间紧迫,须得赶去与韦爵爷会合,不能与这刁蛮女子胡搅蛮缠了。”当下微笑道:“我恰好有要事在身,只怕不能陪蛊仙了。等到事情了结之后,再任由蛊仙差遣,如何?”
祝嫣红摇头道:“那可不成!我要这七十二种奇花毒草也是紧要得很,你的事就先缓上一缓吧!”
南宫易心道:“辣块妈妈的鳖毛蛋,怎地莫名其妙地沾惹了这魔女上身?罢了!先甩脱她再说。”故意沉吟道:“这样吧!我要往婵月山去,倘若蛊仙在我到那里之前能捉得住我,我一定想方设法帮你找来七十二种奇毒,但若不能追上,那南宫易便爱莫能助啦!”
心想:“以我的真气和蚀日兽的脚力,你追得上吗?就算追上了,想要捉我那也对不住得很。”
他对于美貌女子素来心软,但此次关系重大,这魔女又非等闲人物,只有硬起心肠使些诈了。
祝嫣红眼中放光,粉靥生辉,甜声笑道:“咱们一言为定,你可不能赖皮,”
南宫易点头道:“那是自然。”脸上突然露出欢喜之色,望着她身后笑道,“於兄,你怎地又回来了?”
祝嫣红回头望去,林中玉蟾清辉皎洁,空荡无人,哪有半个人影?心中顿知上当,猛然回过头来,只见南宫易早已翻身骑上蚀日兽,闪电般奔出数十丈外,口中犹自笑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祝嫣红望着他消失在树林之中,嘟嘴顿足,脸上却绽开甜蜜的笑容,望了望指尖上一只淡黄透明的鳞虫,歪着头柔声笑道:“南宫易呀南宫易,你这个小滑头,以为这样就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
中午时分,艳阳高照,蝉声如织。南宫易骑着蚀日兽在小径上狂奔,汗水浸透了衣裳;两旁都是碧绿的原野,青草红花随风摇曳浮动,远处山脚下有一处小镇,在正午的烈日下,仿佛海市乌桓。
一人一兽毫不停息地跑了这么久,早已口干舌燥,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