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礼冷冷道:“巽法灵,你不是要给我们看碧霄玄风樽吗?”
巽法灵面色怪异,眉头慢慢地拧到一处,眼中闪过恐惧的神色,蓦然大步朝那翡翠台后走去。: 。众人满心狐疑,缓缓跟上。
巽法灵走到那翡翠台后时,突然全身凝固,面色煞白,低声道:“虞姬?”一连叫了几声,面色越来越白,双手竟然开始簌簌发抖。
众人心中惊疑不安,慢慢地围拢而去。突然齐齐惊呼,只见巽法灵缓缓弯下腰,抱起一个全身****、鲜血淋漓的女尸来。
西光吋失声道:“虞姬!”
一时厅中一片沉寂,只听见密道处接连不断的脚步声。
巽法灵抱着虞姬的尸体,彷佛冻僵了一般,半晌动也不动,眼神中又是凄苦又是惊怒又是迷茫。
南宫易见他那般神情,突然想起当日自己抱着馨儿尸身满岛狂奔的情景,想起那撕心裂肺的悲恸与虚实难辨的空茫。将心比心,不由替他难过。
不知过了多久,焱礼突然厉声喝道:“神樽呢?”
巽法灵充耳不闻,只是呆呆地望着怀中虞姬的香躯。
焱礼冷笑道:“既然这暗室的钥匙和开启方法只有你和虞姬知道,除了你,还有谁能将她杀死在此处?你以为杀人灭口,将神樽转移,便能推得一干二净吗?”
几个苍炎卒也跟着随声附和,大肆声讨。
南宫易见他殊无同情之心,落井下石,再也忍耐不住,嘿然笑道:“苍炎君以己之心度他人之腹,倒真是体贴得很!这里空空荡荡,连半个神樽的影子也没有,苍炎君却偏生能瞧出来龙去脉,厉害厉害。”
焱礼冷冷道:“要证据吗?那我便给大家看看证据!”
转身对竹林七贤道:“七位,当日巽法灵收到婵月重生敬献的神樽之时,你们恰好就在巽法灵身边。七位素来刚直不阿,请你们凭藉良心,告诉大家,那日紫金盒中装着的,究竟是碧霄玄风樽,还是紫霄天焰樽?”
竹林七贤脸色大变,互相望了片刻,瞧瞧众人,然后纷纷将目光投向巽法灵。
西光吋沉声道:“诸位在本国中都是正直君子,此事相关重大,万请从实道来!只要诸位说出真话,无论什么后果,西光吋愿意替你们承受。”
这话说得大义凛然,登时引起一片喝彩声。
竹林七贤望着巽法灵,额上沁出密密的汗珠,摇头不语。
贝妩岚娅柔声道:“七位是不敢说呢,还是不肯说?”
竹林七贤面色苍白,齐齐摇头,沉声道:“巽法灵对我们恩重如山,我们决计不能做对不起他老人家的事。”
这话虽然不曾说明,却与承认巽法灵收纳紫霄天焰樽无异!
众人一片哗然,巽法灵府上众禁卫士卒见一贯严正清明、死忠巽法灵的竹林七贤也不打自招,都面如死灰,又惊又疑。
南宫易眼见启烽面色大变,当即摇头不语,示意不可相信。但启烽目光之中已多犹豫之色。
焱礼大声道:“大伙儿可都听清楚了?”
天焰帝国众人义愤填膺,再也顾不得巽法灵神威,纷纷叫道:“他奶奶个嘴的,交出神樽!”
巽法灵依旧充耳不闻,只是痴痴地望着虞姬。
焱礼朝贝妩岚娅与艮法灵西光吋、凝霜真仙行礼道:“神姬、艮法灵、真仙,今日还请诸位做个公证,以免他日元泱中有人说我天焰帝国诬陷巽法灵。”转身又喝道:“将那蛇杖太君带上来!”
众人听得蛇杖太君四字,都是窃窃私语。南宫易心下一沉,只见两个苍炎卒将一个头上长着尖尖的怪角,耳朵比一般人要大的多,手里始终握着一根蛇形拐杖老头子的拖了上来。
西光吋失声道:“当真是蛇杖太君?”
焱礼指着那老妖太,问馨儿道:“这便是那日托你将神樽交给巽法灵的蛇杖太君吗?”
馨儿目光空洞,瞧了那老头子半晌,点头道:“正是。”
众人哄然,焱礼冷笑道:“且让我们瞧瞧她的庐山真面目!”突然探手抓住那老头子的一双大耳朵,猛地向上一扯,登时将那老头子的脸面撕了起来。
众人惊呼声中,那老头子变成了一个面色苍白的少年书童。巽法灵府上众禁卫士卒面色顿变,有人叫道:“小豆子!”
那小豆子正是虞姬的贴身丫鬟,善于随风瞬移,极为聪明伶俐。
焱礼冷冷道:“小豆子,是你将紫霄天焰樽交给这个馨儿姑娘的吗?”
小豆子喘着气看着巽法灵,一边朝后退缩,一边哭道:“我不敢说。”
焱礼冷冷道:“你放心,我们既然能将你的小命救回来,自然也就能保你平安。”
贝妩岚娅柔声道:“小豆子,你放心说吧!”
小豆子盯着巽法灵,见他始终没有瞧过来,这才颤声道:“巽法灵……巽法灵派人偷盗了紫霄天焰樽之后,转交给我;我……我化装成蛇杖太君的模样,赶回这里的途中被天焰帝国的人打成重伤,恰好在山谷里遇见了这个姑娘,我就骗她,让她代替我将这紫霄天焰樽交给巽法灵。”
众人再次哗然,天焰帝国众人破口大骂,巽法灵府上禁卫士卒面色苍白,默然不语;其他四国使者也不禁面露鄙夷,窃窃私语。
裴浩津沉声道:“小豆子,巽法灵为什么要盗走紫霄天焰樽?”
小豆子流泪道:“我……不知道!听虞姬说,只要盗走紫霄天焰樽,就能害死天焰帝国天焰天尊,巽法灵就可以成为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