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看来你做面具的进度要加快了!”玄如拓森冷的目光盯着茵茵,见她露出一丝恭敬的神色,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看向屋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狠厉。
“主子,这次是让茵茵做谁的面具呢?”茵茵樱桃小嘴轻启,说出的话却是让周围的黑衣人都不寒而栗。
“那人,估计茵茵最喜欢了。”玄如拓似乎早有决定,双手一拍,很快,一人被带了上来。
这是玄如澜时隔半个月后再度踏入百花楼的,彼时的百花楼中,茵茵姑娘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德艺兼备的女子,据那些恩客所说,茵茵早就已经与男人有染,只是因着这百花楼背后势力的强大,百花楼老鸨的维护,茵茵这才没有被那些心怀歹心的公子哥儿侮辱。
只是,茵茵的名声毕竟坏了。至少,玄如澜在踏入百花楼的时候,接收到了众人投来的同情的目光,他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哎哟,这不是王爷吗?王爷啊,好久不见啊,我们茵茵姑娘等您等的好苦呀!”老鸨依旧是那副逢人就拍马屁的模样,顺势将自己的手抚上了玄如澜的身子,待看到玄如澜面色不虞,这才讪讪地将手放了下来。且听得玄如澜道:“还是老规矩。”
一个大大的金子抛出,老鸨立刻满脸含笑的接住,世俗地放在嘴里咬了咬,这才满意地放在自己的怀中,随即对着二楼喊着:“茵茵姑娘,王爷来了,赶紧出来见见呀!”这一声,如同河东狮吼,吼得整个百花楼,无人不知王爷来到了百花楼。
只是,玄元国王爷可不止一人,刚刚才发生的那些可还记忆犹新呢。叶如之的狡黠和对百花楼及茵茵的不屑一顾他们印象深刻。所以一听着老鸨这么兴奋的声音,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是那个一无是处的玄如澜来了。
“王爷……”甜得发腻的声音,从二楼的雅间传出,带着让人酥心的震撼,让人不由沉溺其中。玄如澜只觉得这一阵子寻找妻子不利的压抑都一扫而空,上楼的脚步都轻了几分。
“王爷,您可是好一阵子没来看茵茵了。”茵茵朝玄如澜微微行礼,眼神微笑地朝着玄如澜勾着,似乎要将其吃干抹净一般,下一刻,窈窕的身段却是转入了雅间之内,玄如澜被勾得晕头转向的,丝毫记不起来,自己曾经还想着单纯帮助茵茵赎身。
雅间内,茵茵似乎是才发现玄如澜脸上暗藏的不快,有些疑惑:“王爷这是怎么了?怎么眉头紧皱着,莫不是府上出了事?”这一句简直就是说到了玄如澜的心坎中了,顿时无限感慨起来。
“唉,一言难尽啊。”玄如澜心中如明镜一般,却是不知如何着手去查。他手中的势力,在玄如山登上皇位时,为了表忠心,已经全部交了上去,而如今,追查兰馨失踪之事,只能凭借府中那些侍卫的力量,可这些,远远不够!
“王爷难道是有秘密不敢告诉茵茵不成?”茵茵状若无知的少女,见玄如澜一脸愁容,只想着让他排解,玄如澜的眉头虽然没有如她的愿舒展开来,脸上的表情却是轻松了许多。
“茵茵姑娘,还是弹一曲让我散散心吧。”玄如澜没有细说,也没有掩饰自己的郁闷,茵茵闻言,微微福身转入内室中坐下,很快一曲高山流水流淌而出,玄如澜摇头闭目赏析人因着玄如澜也一饱耳福,顿时整个百花楼都似乎安静了下来。
一曲完毕,玄如澜睁开双目,看着茵茵娇俏走上前来,不禁拉住她的双手:“茵茵,我还是那句话,你若是想要赎身,尽管跟我说。”玄如澜说完,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放在桌上,随后站起身。一曲高山流水听完,他的整个身心都空灵了起来,兰馨的事情,是他想的太复杂了。即便是玄如拓的手笔又如何?玄如拓毕竟是他的亲弟弟,即便自己手上没有势力又如何?他其实可以向叶如之或者玄如山借,但一切一切的前提是,他要重新踏入权力的中心。
“树欲静而风不止啊!”玄如澜踏出百花楼的时候,不禁感叹了一声,随后无奈摇头,信步走了百米,又停了下来,随后站在路口转头看看城门方向,似乎又下定了决心,往叶府而去。
百花楼雅间中,茵茵看着远远而去的玄如澜,眼神中带着点复杂。
“怎么?心疼了?”玄如拓品着香茗,见茵茵神色有些黯然,不禁揶揄着,却听得茵茵一阵感叹:“主子,您与他可是亲兄弟,为何要如此对他呢?”玄如澜在茵茵眼中,不过是想当一个简简单单的平凡人而已,就连这样的愿望,也不能实现吗?
“亲兄弟?”玄如拓嗤之以鼻,“我当他是亲兄弟,他当我是吗?如果是的话,当初怎么会连同叶如之一起,将我从玄元国赶出去?若不是我命大,此时就不是在这里听你在抱怨了。茵茵小姑娘,你一向心狠手辣,怎么遇上我大哥,就开始多愁善感了呢?”玄如拓话中有话,让茵茵突然怔住,开始思考自己是否真的如同玄如拓所说,对玄如澜上心了。
只是这感情一事,一向都是无法界定的,很快一无所获的茵茵姑娘无奈放弃了,随手将放在桌上的盒子递给了玄如拓:“主子,这是这次的作品。”她虽丢失了一只手,但灵巧的右手还是能帮上挺多忙的,这是茵茵颇为自豪的一件事。
玄如拓微微瞟了一眼那盒子,伸手将盒子推了回去,迎上茵茵询问的目光,解释道:“之前忘记跟你说了,这次的东西,是给你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