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淑妃的宫女鄂朊回到玉磬宫后就再未出来,而且玉磬宫中十分奇怪,宫门紧锁,咱们的人也是半点风声也露不出来!”
听得报告,三皇子的手摸摸握成了拳头,“怕是人就在玉磬宫中!”说着就听他接着道:“那淑妃和我二哥可有出来?”
“只二皇子出来了,奴才派人暗中跟踪,见他只是在宫中转了一圈,又去看了皇上。”那人接着禀报道。
“是吗?他都跟父皇说了些什么?”三皇子简直是事无巨细全都问了一遍。
那人也是据实以报道:“二皇子去的时候正好太医在例行诊脉,他只是关心了一下皇上的身体健康,表现得极其孝顺,此时怕还在乾清宫尽孝呢!”说到这那人却又有些酸溜溜的道。
“二哥一直在乾清宫?”是的,大齐皇帝的寝宫也叫乾清宫,这其中有多少含义,怕只有齐国皇帝自己知道了。
可三皇子的注意点显然是放在了二皇子身上的,只听他幽幽的道:“二哥自我回来后多有不满,这些时日甚至都不肯多见皇上一面,为何今日突然如此孝顺?”
“怕是二皇子还不死心,所以想要用孝心去欺骗皇上吧?”那人轻声的说着,却抬头小心翼翼的看向三皇子,只听他更小声的道:“殿下要不要也去皇上床前尽孝呢?”
却见三皇子突然笑着道:“不,给他表现的机会!”
这还有别人表现他给机会的?那人立刻不解的看向三皇子,却见三皇子冲他微微一笑,对那人小声耳语道:“去找个人,将二皇子和淑妃的异常说与如妃听,顺便跟她说……”
那人听他说完,却立刻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二皇子他们不敢吧?”
“敢与不敢都是个机会!如妃不会放过的!”却听三皇子坏笑着道。
*
“父皇,该喝药了!”二皇子亲自将药碗端到了皇上的面前,孝顺的将汤药吹得温和了才递到齐皇的面前。
齐皇的目光微微有些变暖,其中似也有水光闪烁,只见他郑重的接过汤碗,沙哑着声音道:“皓男啊!十根手指都连着心,动哪跟都痛,这道理你可知道!”
听皇上这么说,二皇子也不由眼泛泪光,“父皇,儿臣明白!”
可为什么十只手指总有个长短呢?他很想问,可是却无法真的问出口。
齐皇听他这么说,只长长的叹了口气,伸手搅着勺子,默默的喝了一口。
二皇子眼巴巴的看着他,却强自忍住了眼中的恍惚,只尽量挤着笑容,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可就在此时,却听殿门突然的被推开,“父皇,这药不能喝!”
一声惊雷般的叫喊在大殿炸响,所有人不由一愣,齐皇也是惊愕的抬起头来,却听一声低唤,“大皇子,你不能进去啊!”
可此时大皇子已经大踏步的做了进去,声如洪钟的道:“父皇,这药中有毒,您不能喝啊!”
齐皇听他这么说,却并不多问,反而是对那些跟进来的太监摆了摆手,道:“你们都退下吧!”
太监们立刻都悄声退了出去,大殿中瞬间陷入了一片寂静,充满尴尬的寂静。
就在此时,二皇子终于忍不住大声反驳道:“胡说,大哥,你可不能信口雌黄啊!这药里有什么毒,你竟如此乱说!”
大皇子也毫不示弱的讥讽道:“没有毒你会如此殷勤的给父皇喝?”
“我尽孝难道还有错了?”二皇子也是理直气壮的道。
电光火石间,两人的目光就那样对视着,似有嗖嗖的飞刀射出,刺溜刺溜的扎向对方。
却听大皇子朗声道:“父皇,请传太医!”
听他这么说,二皇子的眼皮明显的一跳,却还是毫不相让的大声道:“是,定请父皇传太医,为儿子洗清冤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