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崭新的大帐篷里,里面点着红烛,挂的红灯笼,傻子都知道这是办喜事的帐篷。皱着眉头的鸠摩罗什无法站立,这‘腿’伤是自己拿木‘棒’打的,为了让拓跋跬放过佛徒弟子一条活路,他在拓跋跬面前自残,可惜,没好使,人家胡人没那么多的悲悯天下的‘胸’怀。解决问题就是两个选择项,杀,或者不杀。
“来人,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啊,要干什么?”鸠摩罗什有些紧张了。伤他‘肉’身,不怕,灭他‘性’命,不怕。毁他信仰绝不允许。
帐篷外的帘子被挑起来,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寄奴?是你,昨晚你是有意救我,我明白,不必为难了,让他们给我个痛快就好,这是作甚么?”鸠摩罗什疑‘惑’的看着刘寄奴。
“大和尚,你的命不能死在那个烂人手里,你的命是属于天下人的,不管经历什么,现在佛祖对你唯一的期许就是活下去。死虽易,但无意义,只是罔死。破戒会痛苦,但你要尝试俗世的痛,才能理解众生的苦,碧莲,进来吧。”话毕,引碧莲入账,一个红衣盛装的‘女’子羞怯的踩着小碎步进来帐内,头压的低低的不敢抬头。
“站住,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能这么对我,你们不能这么对我。”鸠摩罗什满脸泪水无奈的挥手想让碧莲出去。他并不是不喜欢碧莲,现在是涉及到信仰的崩塌,戒律的破坏,自己的修行将会‘荡’然无存。
看到鸠摩罗什痛苦的样子,碧莲也是泪水涟涟的,缓缓伸出右手,又慢慢抬起左手,一步一步的走到鸠摩罗什的身前,小手轻轻擦去大和尚脸上的泪水,捧着大‘肉’脑袋紧紧依靠在自己‘胸’口上,鸠摩罗什彻底崩溃了,他心里清楚,不破戒就死,死了就什么都做不了,刘寄奴说的是事实,聪明的人不用多说几遍,自己都懂。但是这过程真的很痛苦。
刘寄奴在碧莲身后轻轻的说:“你救了大和尚的命啊,你就是佛祖!”说完转身悄悄的退出帐篷了。
刚走出几步,就听到不远处有人大笑,笑的那个开心啊,感觉吃了人参果似的,拓跋听着手心兵士来报,讲起鸠摩罗什的窘状,确实心里好开心,好解恨的啊,哎这个刘寄奴主意确实不错啊。自己生了这么多天的气,终于找到整治那些个秃子们的办法了,今晚要多喝几壶酒,心情太爽了。
既然已经破了戒了,冉裕也就没有继续关押的必要了,松绑了的冉裕被雪梅一把抓过来,转一圈看着,“爹,你还好么,你没伤着吧。”
“哎,我没事,你们怎么来了,你男人呢?”冉裕看到自己的闺‘女’已经由原来的‘女’儿发型换成了‘妇’人发型,所以改变了对寄奴的称呼,这一声“你男人呢?”把雪梅问的脸唰的红到了耳根,蚊子似的回答着爹说:“在鸠摩罗什的帐篷里,带着碧莲去的。只有他们成婚,破戒之后,才能有命活。这也是绝境处寄奴临时心急想到的。要不早就烧成木炭了。你不会怪寄奴吧?”雪梅担心的问着自己的爹。
“这小子还‘挺’有急智的,我就想不到这样的法子,敢想敢做是个真男人。但愿鸠摩罗什大师能‘挺’过去。”冉裕望着远处鸠摩罗什的帐篷愣愣的看着。
“雪梅,婚事成了,估计鸠摩罗什以后要改个俗世的名字,叫什么好呢,‘花’和尚怎么样啊哈哈哈。”边说边没心没肺的走进雪梅和姚芗的帐篷里,脚还没等迈进来呢,就听说他身后一声大喊:“有人上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