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的兄弟们继续剥着鳄鱼皮,二楼继续畅饮着,三楼刘寄奴继续‘操’心着,到现在泊月楼就从没来过正常客人来投店,因为到‘门’口一看血淋淋的剥皮又剁‘肉’的谁敢进来。张阙已经着手进行调整了,把屠宰工作搬到后院进行,一楼专做茶舍,二楼吃饭兼住店,三楼是专‘门’住店的客人。近期就快调整完了。忙完手里的事情想去找刘寄奴说一下泊月楼的事情,询问几个小兄弟得知其在三楼,便提着一盒食物去寻,因知道刘寄奴有吃“晚饭”的‘毛’病,所以费了点心思,上到三楼,因不知在哪个房间里,便逐个房间观察一下,希望能听到他说话的声音。接近蔚德芷房间的时候,听到了刘寄奴的说话声。
“文卿,你在这好好休息,等下我会叫人送饭食过来。”刘寄奴说话尽量文绉绉的小心翼翼的,生怕说错了话刺‘激’到对方。“你都是驸马了,还和我这么客气干什么,怕我这个瞎子耐不的寂寞,守不住清规么。”来了来了,果然要在这等着爆发了。刘寄奴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文卿啊别‘乱’说话,大夫都说了只是暂时失明,过些日子就会好的,你要是闷的慌,我做个皮影给你玩。”我靠,自己说话不经大脑啊,你家瞎子能看皮影啊!刘寄奴狠狠掐了自己一下。“文卿啊,我们还是去骑马吧,我带着你,咱出去逛逛,呼吸新鲜空气,想吃什么咱吃什么,吃不够的咱就买回来接着吃哈哈。”
说半天没动静了呢,站起来走过去发现慕容文卿靠在软榻旁睡着了。轻轻的托着文卿的头,弯腰揽起‘腿’弯处,抱起来往‘床’榻里送,放好要起身的一刻突然感觉后脖梗被搂住了,没起来,毫无防备的被文卿搂在怀里,不敢‘乱’动,你能往哪动?“寄奴,别走,我怕黑,小时候怕黑,娘就把点燃好多灯笼放在帐篷周围,像天上的星光一样闪亮,现在我的夜里没有了灯笼,看不到星光,到处都是漆黑的深渊,我-我只有你了寄奴,你就是我的眼睛。”说完,眼角的泪水滚落而下,浸湿了绣枕。
“呵呵,妹子,哥不走,在这陪着你,哥就是你的星星,是你的眼睛,亮的很呢。”慢慢直起腰来,手被文卿紧紧握住,像是怕一松手就把自己丢掉。把自己身子靠在软榻旁,右手拍着文卿软若无骨的小手,轻轻哼着歌:“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别离多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一曲哼罢文卿已经沉沉睡去,刘寄奴好不容易掰开文卿紧握的手,蹑手蹑脚的走出‘门’外,把秋兰和翠‘玉’叫来好生照看着,有什么事直接到一楼寻他。把两个小丫鬟送进屋内发现‘门’口放着个食盒,打开一看是几个小菜和米粥,整个泊月楼除了张阙没第二个人有这心,捧着食盒来到院子石桌上,也没坐着,直接把食物往嘴里倒,太饿了,一天没吃饭了。
一个‘女’子声音从背后传来:“好一个今宵别梦寒,可否再唱一遍与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