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地是恒玄南郡的治所,也就是荆州的江陵,我们可以去那里。”张天民在马上对刘寄奴说着。
“好,张大哥,那我们就奔江陵去,找蔚德琯芷吃大餐兄弟们快点跟上”刘寄奴招呼着后面的弟兄们一起奔荆州的江陵而去。
荆州的江陵,富庶繁华,并不比建康差哪去,在江陵城偏东北方向有一处豪华府邸,近日府邸内外渗透着喜庆劲,因为在前几日,曾经处处压制恒家的荆州刺使王忱病了,而且据说下不了床,这简直太解恨了,恒玄命家仆高挂红灯笼,摆宴席,邀亲朋在夜里饮宴。
坐在屋子里摆弄着铜镜,照应着自己的脸,表情却渐渐变的愤恨,想到这个王忱就生气,曾经想要给自己的父亲举办个追思宴会,竟然被那王忱喊停,说是违反礼制不合规矩,他王忱还给他死了几十年的老爹办个生日宴,自己也还没少给他送礼,他的爹是爹,老子的爹就是猴子么如今听说他病了,天意啊,真是报应。
“主上,客人都来的齐了,晚宴可以开始了吧”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在门外轻声唤着。
“嗯,好,我这就出来。”对着铜镜照了一下自己的衣冠,还算得体,深呼吸一口气,恒玄迈步子推门出来,表情包立刻改变。
笑盈盈的招呼着厅堂内赶来的友人,客气寒暄一阵在主位坐定,举着酒杯先与众人来个开场白:
“各位好友至交,今日夜宴,我恒玄无他意,就是感谢各位在这荆楚之地维护与相助我恒家多年,早年我父为国操持,却在西去之后遭朝廷嫉恨,想来真是悲从中来,我叔叔也亏得荆楚之地的各位相帮才有了我恒家如今的薄望,恒玄不才,在此感谢各位的支持,我们满饮此杯”恒玄说完将酒樽捧起喝光。
满屋子都是喉咙发出的咕噜声,等大家把酒杯喝干,这才发现在酒桌的前面已经亭亭玉立的站着六位舞者,柔软如酥的身姿在火烛灯笼的映照下简直是甜到了人心尖上。
这些人无心吃菜,只顾着看舞者并不断的端酒杯牛饮着,前来参加夜宴的人有几个特殊不喝酒的,从其外貌来判断是绝姿之貌啊,若是能与之亲近那真是有生之幸。
周围的客人也不停的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客人,恒玄也发现这一小撮客人与他人不同,对舞女无兴致,对琼浆也不喜,却是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可是那人是个男子啊,外貌到是很出众,这个玉面男子是谁,怎么来到自己的府邸,招手问后面的管事大管家。
大管家弯腰低头拿眼睛往那边瞧瞧,挠着后脑勺,那里的位子本是给一个与恒家府上交好的孙府上的人预留的,可是眼前这些人不是孙府中人啊。
警惕的恒玄离开让管家叫来府内的护卫时刻准备着,终于等到一曲终了,恒玄端着酒杯走到客人中间敬酒,用余光观察着那几人的动静。
敬了三桌客人后便来到这些陌生客人中,此刻恒玄身后多了几个人,都是健壮的身段戳在身后保护着恒玄。
那玉面男子站起来举着酒杯对着恒玄说道:
“大人,我们不请自来多有得罪,请看在我们敬仰恒家的一片赤诚之情还望不要怪罪我等,此酒算我给大人赔罪可好”声音如玉,脆嘀嘀的砸到盘子上,听着舒服,恒玄马上听出来这是个女子的声音。
微微侧脸,身后的护卫默契的闪身离开,恒玄让管家把酒给玉面人斟满,开口说道:
“既来之,则是我恒家的朋友,敢问贵客从哪来尊名如何称呼”恒玄捏着酒杯笑呵呵的等着。
“在下黎国人士,姓蔚德,特来拜会恒府。”话说完,便表情恬淡的看着对面的恒玄。
杯子里的酒杯一震,差点洒出来,恒玄强自定了定心神,黎国叫蔚德的一个女人,出来蔚德琯芷那个黎国公主还能有谁,傻子都知道,脑子瞬间旋转着,事情出现的太急,让恒玄有些措手不及。
“呵呵远道而来的朋友辛苦了,今夜一定好好享受我恒府的款待,请随意。”恒玄让座,便移开到其他桌敬酒去,可是心还停留在蔚德这一桌上,此刻显得心不在焉。
等一圈敬酒下来回到主桌上时,赶紧叫来管家说:“你多派几个懂事伶俐的侍女专门伺候在那一桌,不可怠慢,一切饮食用度都要比其他桌的好,把餐具都换掉。”
有侍女上前把蔚德琯芷那一桌的餐具都换成了黄金餐具,菜品都和旁桌不同,有的客人看到但是并未做声,人家主人想给谁什么待遇那是人家的事,既然来了就听从其安排,可是有的客人矫情,而且较真,发现厚此薄彼很是气愤,再加上借着酒劲就开始有不满的声音出来。
“哼,恒家办事真是让人窝火,一样的来喝酒,为何老子用铜樽,那边的几个小白脸用金樽,什么意思”话音刚落,咣当一声,一只空酒杯抛了过来,正砸到那人的面门上。
“哎呀小白脸子敢拿酒樽扔我,老子锤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