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斗米教的匪众重整队伍再一次发起了冲击,之前的所做都是障眼法,让城里的人精神松懈,看来这教匪里有高人啊。
刘寄奴也挺残酷的,他忘记了一件重要而简单的事,那就是这些都是五斗米教的死忠之人,怎么可能心中有佛祖,对方早就看出来自己的拙劣表演,人家来个将计就计,自己就是个小丑。
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看来自己太天真了,他们既然只认得钢刀,那这次就不让他们失望。
“张大哥,你带着冉魏部曲的兄弟们骑马迂回到他们后方,等我往城下扔旗子作为信号,你们就从背后杀出来。憨宝你带着弯刀小子们在正面给我撕开三道口子,其他的兄弟们,与我正面对敌,记住了,不可单独御敌,两人一组,三人成伍,平时怎么练的就怎么杀,看到身后那些个父老乡亲么,我们若是倒下了,他们就是锅里的肉糜,将会死的凄惨,这事绝不能在咱们身上发生,杀他娘的”刘寄奴示意开城门,带着众位兄弟们迎着嗷嗷叫的教匪冲杀了上去。
城内的百姓也都听到了刘寄奴的话,纷纷跪倒拜别这支决绝的队伍,他们看到教匪足以三百多人,而刘寄奴他们也就一百几十个人,估计一炷香的功夫就被砍的精光,回去准备上吊吧,总比被那些疯狂的教匪煮了吃要痛快,就在民众们互相留遗言的功夫,刘寄奴他们已经和教匪们对阵上了。
教匪们没有什么打法,就是红着眼往上冲,刘寄奴他们都是三人一伙,或者五人一伙,像齿轮交合一样,左边的一组杀不到的时候右边的一组兵刃正好够得上,咔嚓一刀,腿筋砍断摔倒在地,剩下的上去马上补刀,效率甚高。
憨宝带着手持双弯刀的小伙子扎进教匪内,身形灵活只挑人体薄弱的地方下刀,手腕一带一转,关节整根削掉,教匪没见过这样的“愚民”,即使和官军打,也没这么残忍的,心里就多了一丝畏惧,整个教匪队伍就迟滞了一下。
刘寄奴提气大喊一声:
“北府军威”
“猛虎如我”所有的兄弟齐声接了一句,这声势立刻大振,平时训练执法司的兄弟就经常喊这口号,提振士气非常有效,也是吓阻敌人的一种心理战。
三百多人的教匪,竟然被一百多人杀的不能前进一步,领队的教首终于出现了,披散着头发,穿着白色的袍子,没穿鞋,脚趾头却很是干净。
刘寄奴到处寻找檀凭之,因为这小子身上有弓箭,可是找半天没见到,不知道杀到哪里去了。
“憨宝把我扔过去”刘寄奴对着身边保护自己的憨宝说着,憨宝还有点迟疑,他也知道,要是自己赶过去的话,那个教首可能就换地方了,抬手抓起刘寄奴腰上的带着,空中转了三圈借着腰劲往外抛了出去。
噗通一声,教匪面前掉下个人来,四周的匪众没反应过来,这仗打的正热闹,怎么会有人找死跳到后方,一个个提刀剑就要冲上去,突然看到教首跪下了。
从前胸到裆部一条血线,咕嘟一声,内脏涌出来,红白黄的分外艳丽,刘寄奴很生气,他没想到憨宝扔自己之前还要转那该死的三圈,把自己给转晕了,等被扔下来的时候他借着憨宝的力量正好半把刀都插到了那教匪的前胸,直接往下一带,等到了地上他就知道,这事完成了,死了也就值了。
“噗噗噗”几声闷响,寄奴身后的几个教匪头部中箭,砸在刘寄奴的身上,马蹄声传来张天民的喊声:“寄奴,你那旗子打算哪年扔啊”
接着就是兄弟们的大笑声,刘寄奴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咧嘴笑笑看着张天民他们说:
“忘了扔旗这事了,真忘了等我回去一定扔”张天民带着冉魏骑兵挥着嗜血的长刀收割“韭菜”,弯刀小子们身上挂满了教匪的头领,血淋淋的头颅把下身都染红了,教匪们知道这次遇到的不是常人,一定是比自己更厉害的教派,眼看着就剩下几十个人了,赶紧扔下兵刃往回跑。
“不可留活口,快点拦住他们”刘寄奴担心这活教匪遇到这么大的挫折,如果放回去,再引来更多的教匪,那城里的百姓就遭难了。
骑马来个最后一次围剿,最后的几十个教匪被杀个干净,城里的百姓呼啦啦跑出来,拿着锄头,炒饭的勺子,各种能拿的器具冲到教匪尸体前,挨个补刀,有的胆子打的直接把身边寄奴他们的刀抢过来往尸体上使劲戳,边戳边咒骂发泄着。
刘寄奴坐到地上喘息着,累死本宝宝了,这一放松才感觉肩膀后背和肚子上这么疼呢,低头一看,我靠,什么时候被人砍的啊头一歪,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