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佟雪梅的话,刘寄奴停住了,傻子似的看着佟雪梅,脖子被雪梅的手揽住,拉下寄奴的脑袋,对着寄奴的鼻子亲了一下。
“怎么,不信我可没骗你,我曾经在她怀里看到她清醒的样子,眼神清澈的很,看到我注视她的时候,突然又变回散乱愚痴样子,所以说,凭着女人的直觉,我断定她是装病,至于为何这般,哼,不用我说了吧。”佟雪梅翻身把刘寄奴推到一边,起来穿上衣衫,回身用眼睛狠狠剜了一下刘寄奴。
还傻傻的想着雪梅的话呢,穆寒烟起初确实吓的不轻啊,如果她真的精神已经恢复了,那么还装什么,这丫头不累么。
起床穿衣,一大家子围坐在一起吃着早饭,臧小小在穆寒烟身边好奇的看着“溜溜球”,不时的用手指头捏捏孩子的小脸蛋,就想孩子终于有了一个洋娃娃。
秋兰和翠玉和铁钩刘在另一桌吃着饭,小陀螺这几天杜思雅混在一起,大概是这两小子的脾气秉性很是投缘,不管在哪都是两个人一起出现,现在正帮着从厨房往外面端饭食,看着他们这样懂事确实让刘寄奴心里感到很是舒心。
吃饱喝足的刘寄奴心里还有烦心事呢,执法司那地牢里还关着一伙建康城的士兵呢,这曲大人死的不明不白的,总要想个办法,这么拖下去可不是个事啊。
李府,李清柳最近在娘家照顾受箭伤的老爹,对自己的这个爹又气又心疼,这么大岁数了,做事还这么不靠谱,要是刘寄奴做这事也就罢了,老爹竟然还这么糊涂,尽让人笑话。
“柳儿,我已经约好了孙大娘,等一下就到,让她给你看看究竟如何能得子。”清柳的娘关心的说着。
“娘,我的事又不急,等爹的身子养好了再说,现在哪有这个心思啊。”清柳有些哭笑不得。
“糊涂丫头,你爹我死不了,你的事才重要,赶紧让孙大娘给你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按理说我这当爹的不方便说这些,可是你看那个慕容文卿,人家孩子都快满月了,你不急啊有了孩子才能栓住你的男人。[在里屋着急的喊着。
清柳嘟囔着小嘴颇不在意的样子更让娘亲气急,伸手拍了一下清柳,娘俩继续絮絮叨叨的聊着体己话。
刘寄奴此刻隔着木栅栏看着对面的士兵,脑子里却空空如也,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脸,只见角落里靠墙角有个人朝自己眨着眼睛,仔细一看,是向弥那小子,脸上也不知道抹的什么锅底灰之类的东西,弄的像是灶王爷似的。
默不作声的转身走开了,把身边的檀家老大叫来,檀凭之走过来小声的说:“寄奴哥,向弥那小子假装犯军法已经潜入地牢了,好像有了什么消息,魏咏之他们哥三也都分别子啊其它的地牢内,应该都有收获,要不把他们叫出来问问。”
“好,利用审问的机会把他们提出来,注意先不要暴露他们身份。”刘寄奴回头笑了笑,这帮小子还真些实干精神,不错,这两天估计没少吃苦,等出来的好好招待一下。
很快向弥和魏咏之哥三被执法司的弟兄们押着出来,到了地面上,赶紧把戒具打开,兄弟们嘘寒问暖好不热闹。
四个人活动了一下手脚,深呼吸了半天,终于有了活泛气,赶紧去见刘寄奴。
“大哥寄奴哥,哈哈我们有消息了”向弥想要跑过去,没成想他却腿软倒地上了,周围的兄弟们赶紧把他扶起来,有的看管牢房有经验,知道这是在地牢里圈的,吃的不好,地下又潮湿环境,人都会很虚弱。
刘寄奴直接搬椅子把向弥他们按在座上,吩咐后院的厨房赶紧备饭,在等饭菜的工夫,向弥和魏咏之他们就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和刘寄奴说了。
这些建康来的士兵都是在各个军队里抽调上来的,他们互相都不认识,为了大规模的剿灭五斗米道的势力,朝廷最近调动军队十分频繁,有的人手不够就会互相借调,曲林大人当时来的时候也是人手不够,七拼八凑的才拢住了这么一批人马,可他没想到就是这批人马里面有五斗米道的人,直接要了他的命。
这批人马里面的领队没有问题,而是那个副手,叫任吉星,听着很吉祥,实际很凶险的人,他胁迫三个手下,利用其家人为要挟,要杀掉曲林大人,利用冲击时的混乱场面,四个人假意保护曲林大人,在葫芦里的酒水内放了毒,曲林毒发身亡,这个任吉星怕查到自己头上,用三支箭又插到了曲林大人的心脏处,这样就可以说是被人从外面偷袭射杀身亡的。
这些情况都是那任吉星那手下三个倒霉蛋说的,因为其中一个老家是京口人,和向弥两人在地牢里挨的近些,任吉星对这三人非常粗暴,非打即骂,导致这三个家伙反水,但是又不知道公布揭发这事对自己是好是坏,所以十分犹豫,他们知道向弥是京口本土士兵,就想打听一下,向弥告诉对方,说北府军内的执法司有大哥是自己亲戚,自己本身死罪,如今有大哥帮自己,所以免了死罪,他们这事完全是戴罪立功,不但不治罪,还能得到大功一件。
刘寄奴听我这些一拍大腿,成了,提审任吉星,另外把那三个家伙隔离开,单独关押。
任吉星被从地牢内提出来,面色晦暗,但是情绪还算镇定,半眯着眼睛看着上面坐着的刘寄奴,显的有些恍然。
“任吉星啊,有什么话对我们说的没有啊。”刘寄奴坐在椅子上,把两条腿搭在桌子上,完全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