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院子里的佟雪梅已经把刚才还有些贪酒的兄弟们都吓的醒酒了,溜的一个不剩,佟雪梅拎着酒坛给自己倒满,拿起来就灌,这酒喝到口中已经没个味道了,心里如刀在割,咋那么疼呢,看着屋里的烛光照应着的两人的影子,好想把手中的酒坛子扔进去。
萧文寿和臧小小在前,二弟道怜和三弟道规在后,如同排雷的姿势一样慢慢接近院子里的佟雪梅。
“孩子,心里苦就和娘说说吧,别硬撑着自己。”萧文寿在身后轻轻抚摸着雪梅的后背。
二弟道怜叫了一声:“二嫂,你一个人在这喝闷酒多无趣,回屋里我们陪你喝。”
道规喊的这句二嫂让雪梅很是受用,而且寄奴的娘也是以娘自称,这说明刘家还是把自己当刘家媳妇的,虽然没在京口这里有个正轨仪式。
被萧文寿和臧小小架到了老屋子里去,倒头便睡,眼角偷偷留了两行泪,赶紧趁人不备擦掉。
新房里的两人,喝掉了一壶酒,竟然又在院子里拎进来一坛子酒,两人是越聊越兴奋,结果一坛子酒喝光,清柳爬在桌子上酣然入睡,寄奴是趴在桌子底下光着膀子睡过去了,两人的新婚第一晚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清早进来叫两人吃饭的竟然是佟雪梅,只见她端着一盆水进来发现床榻上无人,被褥都是整齐的没有动过,再看酒桌上的清柳,脸上都是压的印子,滑稽有趣的很,刘寄奴上身衣服脱在了桌子下,他卷起身体在桌下打着呼噜。
雪梅看到此处心里多少有些安慰好受一些,看来这两人确实没干什么,可是他们早晚会干点什么的,那是以后的事。
“哎,清柳姐,小花猫,看你的脸,趴在桌子上睡的,脸上都是印子,快洗个脸,我给你揉揉。”雪梅笑呵呵的用手沾着水给清柳擦着小脸。
“啊,雪梅是你啊,这可使不得,我自己来就好。”清柳惶恐的拒绝着,本来还犯愁日后如何与雪梅相处的问题,如今看到雪梅端着水盆给自己洗脸,确实有些惶恐,人家屈尊自降身份,这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
两人互相争抢着水盆,哗啦一下,都扣在地上了,把寄奴淹着了。
“哎呀,发水了,快跑!”寄奴腾的坐起来,脑袋一下撞到桌子腿上,“哎呀疼死我了。”
两个女子赶紧俯身蹲下查看寄奴是否受伤,可是在彼此面前又都不好意思表现的太过关心,刘寄奴呲牙咧嘴的捂着脑袋看着佟雪梅在面前也是一愣。
“雪梅,你=你这几天去哪了?我让人到处都找不到你,可急死我了,你能不能不怎么瞎跑了,最起码你要告诉我一声啊。”刘寄奴一说这个事就生气,可是他越是生气,佟雪梅就笑的越是灿烂,这笑,唯有清柳懂的。
“好了,我错了还不行么,以后一定告知你一声。”佟雪梅用手摩挲着寄奴的前胸,给寄奴顺顺气。
第一次刘寄奴正八经的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吃饭,娘坐上首,寄奴坐在娘的左边,挨着寄奴做的是清柳,然后是二弟三弟,臧小小和雪梅在在娘的右边,刘寄奴看着这一桌子人吃饭,笑呵呵的给清柳喝雪梅夹菜。
“大哥你咋不给娘夹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