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长辈,我是刘穆之,是寄奴的好友也是清柳的知己,虽然我也曾有意倾心清柳,可奈何清柳意属寄奴,我也只好急流勇退,但看今日寄奴如此诚心待清柳,绝不会让清柳有任何委屈,两位长辈就成全了这桩喜事吧。”刘穆之说完,回身将旁边的桌子上的酒盏盘子都扫到地上,爬上了桌子当床,他呼呼的竟然就这么睡了!
连续被两个酒鬼给搅合了一下,李氏双亲也冷静下来,李父从怀里摸出来个金钥匙,交给清柳。
“孩子,路是你自己选的,不管日后有多难,别怪爹和娘,我们尽力了,此物是咱家里的金盒子的钥匙,里面是爹给你积攒的嫁妆,哎,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刘寄奴啊,我把清柳就交个你了,如果你有一天辜负了她,我就用自己的一腔子血泼死你!”李父咬着压根说着这话,好像是一定会有那么一天似的。
“爹!”清柳忍不住的咬着嘴唇含泪喊了一声爹,心中的滋味是愧疚又是不舍,百般滋味在心头。
李母将脖子上挂着的一块幽绿的玉坠子摘下来挂在清柳的脖颈上,眼泪婆娑的握着女儿的手。
“孩子,虽然还没有正式办婚礼,为娘还是等不及的要将此玉坠送你,想娘的时候就握着它,呜呜呜。”李母边擦泪边抱着清柳哭,让旁边的刘寄奴甚为紧张尴尬,感觉自己要把清柳卖给别人似的。
“三日后,我给清柳办婚礼,我娶清柳!”刘寄奴斩钉截铁的说着,哎,往前走一步再说吧,否则痛苦的不知道多少人,总感觉自己这么做对后世的妻子肖思妮是一种很王八蛋的行为,可是肖思妮你带着孩子去哪了呢,你在的话你就赶紧出现啊。
表情落寞的一瞬间被清柳瞧见了,清柳察言观色那是伽马射线一样精准,稍微往后靠了一步贴着激怒的耳朵边细声细语的说:“别为难,心中有人等你,你就等着,有你今日给我父母这一拜一跪已足矣,三日后北府军要出征建康,王恭要带兵逼宫了。”清柳说完就扶着父母进刘家屋内歇息去了,刘母萧文寿热情的招呼着,臧小小鼓着小嘴,情绪低落的烧着柴火。
“兄弟们,今日好好喝酒吃肉,明日我将迎娶清柳过门!都要给帮忙啊!”刘寄奴站在一张桌子上喊着,也是故意让清柳和屋内的李氏父母听到。
清柳扶着爹娘走到屋内的时候就听到刘寄奴的喊话了,当听到明日就要迎娶自己过门的时候,身子猛的一紧,步子都迈错了差点踩到前面爹的脚跟。
寄奴的娘两声说:“越早越好,可别让这么美丽的儿媳妇被旁人抢了去,呵呵。”
刘家大院在寄奴的婚讯中举杯欢庆,都为清柳姐感到高兴,唯有角落里的小陀螺和铁钩刘摇头叹息着,两人趁人不注意悄悄溜出了刘寄奴院内,回到了慕容文卿的宅子内,将今日见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真为那清柳感到高兴,这么久了,她终于盼到这一天了,一定很辛苦。”慕容文卿正在绣着一副鸟儿,突然被针刺破了手指,赶紧抽出来放在口中嘬着。
“文卿你莫要急,其实寄奴本是要马上来看你的,只是清柳的父母找上门来,寄奴不得已才说出那样的话来,他心里还是有你的。”铁钩刘晃动着明晃晃的的断肢上的铁钩子安慰着慕容文卿。
“刘伯父不必安慰文卿,我已知足了,一切都随缘而去,随缘而来,寄奴哥是个好人,我不会给他添麻烦的。”文卿白嫩的脸上不易察觉的滚落两行细密的泪痕。
“文卿!你在么,眼疾可治好了,我给你带好吃的来了!”刘寄奴一推门进来了,抬眼与慕容文卿看个对眼。